懒懒得应了声,上次他送她回来还藉故亲了她一下,她当时没有发作,只是浑身细胞抖鸡皮抖得快起义了。那时才知道,她居然本能得抗拒着除了那个小坏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的亲密接触。
想必谭清也感觉到了。
「走啦。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她推了秋秋一把,「走了。」眼角扫过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一群人。
那群人是很抓眼球的一群,就算她不认识其中的任何一个,也会不自主多看两眼。
「资本家们成群结队的气场太强大了。」秋秋喟叹,「辉煌,现在的有钱人不得了,以前有钱人是有钱长得不咋滴,不然就是欠教养。可你看看那群,举手踢脚都有名仕风范,你看那个是不是混血儿啊。」
「举手投足!」她更正,有些不耐烦,「走啦。」
正扯着这花痴女呢,可巧谭清的眼就这么扫过来了,他和身边人说一句什么后就直直过来了。
「吃饭?」
「嗯,我们刚吃完。」她抖了抖发票,「你朋友啊。」
「我在英国的同学。」他回头示意,漫不经心道,「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嗯?」吃多了果然大脑反应慢。
谭清的眼睛扫了扫装路人状的秋秋,直言不讳,「交往的事。」
于是,辉煌眼睁睁地看着好友的嘴成了鸭蛋状……
算来,这是姓谭的对她第二次的逼宫了。
第一次还好,就两个人,可这一次,几乎就是众目睽睽之下了。
这个人,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管是家里那只也好,面前这只也罢。暗算也好,明刀也罢。为什么总就这么随意呢?只要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不管别人的想法和窘迫,什么手段都用上。这样的人活着真就没有负担,但这样的任性却能明明白白地能刺伤人。在感情这方面,男人任性起来就没有理由可讲的。成熟如谭清一样,他对自己的示好简直就莫名奇妙,年少如程海吟一般,他就像个守护着自己认定的器物一样对她紧咬不放。
或许她贪心了,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份她可以放在掌心里珍惜的慢慢煨热后可以给她温暖的感情而不是这种突如其来的灰姑娘式的艷遇和狗血一般的青梅竹马久别重逢。
家里那隻,一想起家里那隻,她就头疼。再看看甩下一个炸弹就走人的无责任伪路人谭清离去的背景,她的胃也开始疼起来了。
这两个男人,一个说爱她,引她头疼。一个说要和她交往,让她胃疼。
看来她是没有穿越女猪的命了,要被几个甚至十几个几十人男人围着说我爱你,我要追你……她估计直接倒地成了重症肌无力。
昏沉沉地回到家,没有正眼看坐在桌边等她的小兽,直直回房间。
「辉煌,」他在门外敲敲,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们谈谈好吗?」
她不应他。
他又叫了几声,她依然不回他。
他失望地在门外踟躇了一会儿,便不再作声。
辉煌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心里酸的涩的什么滋味都有。
蓦地,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辉煌。」
她把蒙在脑袋上的被子紧了紧,就想在耳朵外捂上层猪油,这样啥也听不见了。
「……热水器我开好了,你要洗澡吗?」
她腾地掀开被子,脸颊因为闷气和气恼变得绯红绯红,凶霸霸地吼,「多事!」气死了,他这是在提醒她什么?
连洗澡这种事他也要管?
可恨!
她今晚就不洗澡又怎么样??
门内的金主蜷身在被窝里翻滚抑郁且愤怒着。
门外的小兽在对手指,默默然地想着,怎么找一个和她单独面谈的机会都这么不容易,果然失宠了干什么事都不得力了……
半夜睡得不安稳的程小兽隐约听到了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皱皱眉, 「三更半夜的,没公德!」 想想自己的窘迫,不由满腔悲愤地低低咒了声。
淡定,淡定,睡一阵子沙发不代表着永远。
他自我催眠到一半,又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给打断。
这简直忍无可忍嘛!
他跳了起来,刚要拉开窗户咆哮无良邻居时,却发现呻吟声原来来自于她的卧室。
「辉煌,辉煌!」她的声音痛苦分明,出什么事了。
「我……我……啊呀」里面传来闷闷的碰撞声,还有椅子倒地的声音。这下他再也无法淡定了,也不管她之前说的不准踏入她的房间半步否则必眇他一目剁他一爪子的警告,抬起光脚丫就踹开了门。
「辉煌!」
此刻,这阵子黑口黑面黑心的金主李辉煌正以极囧然的姿势面朝地板pp朝天地蜷在那里捂肚子抽搐着。
他紧张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灯光打在她脸上就一片惨白,大颗的汗珠涔涔地滴下嘴唇咬得死白,似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
他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