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厕所这么直白。话说,这里人怎么称呼厕所来着?敢情也不是叫洗手间,或许叫化妆间吧。
切,有钱人真矫情,放马桶的地方需要说得这么雅吗?搞得和封建帝制一样,便便不叫便便,叫出恭!
到了洗手间,她关起门来左右张望一下,撩高礼服裙摆,艰难地把别在丝袜内侧的手机抽了出来。
「幸好,幸好刚换摩托的刀锋,轻薄利刃。」她趴在洗脸台喘气。
手机里居然只有五通电话和八条短信。
她呼着气一条条翻。
电话全是家里那口子打的,短信也全是他发的。
你早点回来,天冷。
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你衣服够不够?
不准大吃大喝。
……
这感觉,怎么和已婚人士似的。
辉煌想着这小东西管得真宽,却止不住心里的涌出的一阵阵甜蜜。对着手机傻傻笑起来,映在镜子上分外猥琐。
对比她猥琐笑容的还有一个美艷的女人。
美女对着她那作怪的脸仅是微挑眉角,那神态,那神态——和某人真像!一样的讨厌吶。
「呃……」
「借过。」
她赶紧肚子贴紧洗脸台屁股紧缩,可侧眼看,明明身后宽得能开叉5,为毛还要借她的过?
唔,唔……
辉煌,这女人在鄙视你啊!鄙视你啊!
「果然,果然来了不该来的地方。」她吶吶地说着,「真想早点回家。」回家见她的小乖。
「那个女人是你带来的?」谢宁姗扬手搭上他的肩膀,「你完全没有了眼光。」
「是吗?」谭清淡淡笑着,眼底却是冰冷,「我觉着她很可爱。」
谢宁姗嗤笑一声,「可爱?你可从来没有用这种词来形容过女人。」
谭清没有回答,摇摇酒杯侧身寻找自己的女伴,摆明不想和她继续交谈。
谢宁姗咬牙,又想开口挑衅。
「谭,你可爱女伴,」 她身边的男人含笑地扬起下巴,「正往这里来。」
谭清放下酒杯转身迎上,「怎么了?脸色不好。」
「有点闷闷的,那啥,」她压低声音, 「我觉着我好似是来打酱油哒。」她不太舒服地拉拉肩带,脖子被珍珠坠得有点难受。「能不能先走?」
谭清望了望那两个目光灼灼注视这里的男女,手攀上她的肩膀紧了紧她的,「恐怕还得再等等。」
这一等,就到了凌晨一点多。
辉煌上了车,依然掩不疲态。和那些个绅士淑女相互介绍吹捧真是生生噁心死她了,比生吞泥鳅还噁心。
「辛苦你了。」谭清侧身看看她,沉默了一下,「今天谢谢你了。」
「那女人是你前女友吧。」她懒懒得动了一下,「你还真是小家子气。」居然后半段介绍她是他女朋友,而不是原来说好的妹妹,他还一付挑衅的样子看那女人,对话也充满了火药味,「居然利用我,真狡猾。」
谭清沉默,他今天的确是意气用事了。像是他这样的男人,偶尔也有赌气的时候,虽然不能随心所欲,但少少的任性也是会有的。
「抱歉。」
「衣服和首饰我就熊熊当酬劳了!」她歪脑袋靠在车窗上迷迷糊糊地说,都是这群小资本家不好,生生一屋子的好东西花了她的眼,滋长了她的腐败心理。
当时她从那个叫谢宁姗的女人嘴里得知身上这套珠子值几十万时,顿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原来她中的彩票,刚好能够买这一套首饰的。
资本家的忙不能白帮,便宜也是一定要占的。
虽然她说的话是玩笑,但事实证明资本家的便宜还是很好占的,因为谭清很干脆地回答她,「好啊!」
辉煌迷糊的大脑一下子叮得一阵震盪,……这么说……她私下扳扳手指,她刚才又中了一次奖!?
让谭清把车子停在离家不远处的24小时超市外,她抱着礼服袋子就往外窜。在超市卫生间匆匆换好衣服后,顺手买了两罐热麦茶。
谭清倚在车边抽着烟,看她抱着礼服袋子出来,上前接过,「太晚了,我送你进去。」
「不要不要,就一小段我自己可以走了。」她把礼服袋子塞进前座,「别客气了,都一家人。」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僵了一下。
「唔,一家人。」谭清低头掩去笑意,「衣服你带回去,我留着也没有用。还有那盒东西,你也留着。」
「嘿嘿,刚才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她嘿嘿笑着,心想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是丢在地上,她也不敢随便捡的。「你以后有女朋友可以送她的。」
怕谭清再说什么,她扭头三步两步往小区方向跑。「走了哈亲戚~」
他也没有动,就这么倚在车边,看那个头髮散乱得和女鬼一样的身影蹦跳着消失在夜色中……
越接近家,脚步越是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