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是他什么狗屁朋友的弟弟。
他说过他不会再骗她了,那他就不会骗她。
他说他没有亲人了,只有她一个。那就肯定是这样的。
他绝对不会不打一个招呼就走人。
他也绝对不认识那种变态神经病一样的混血外国攻。
房内灯火通明,空气似乎半凝固了,隐隐着飘着淡淡的青苹果香味,她记得他用的沐浴乳是这味道的。
可是他人呢?
她记得,有谁在和她说后会无期,后会无期……前面还有句话是什么?
她在做梦,肯定在做梦,而且还是做诡异的梦中梦。
现在她可能也在睡梦里,肯定的。
她记得有一年考试,她凌晨四点起来开始赶去考场,结果半路上山洪暴发泥石流拦截,她最后赶到考场里已经是十一点了。不由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就醒了。电子钟上明白写着,十点半。当时她就疯癫了,直直嚷着要跳楼啊。结果被她妈一巴掌拍醒,指着挂钟吼:凌晨三点你要干咩?
现在的情况和当时差不多是吧。
她是不是哭一下也就醒过来了?
辉煌抱着他的包包慌乱地站起来,在房间里乱转,小脚趾撞上了床脚,咚得一声。
好疼!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婆挲,好疼。
真的好疼。
白花花的灯管晃得她眼前一片白茫茫,怀里的包包粗糙的质感是这么明显,脚上的疼痛也如此明显,还有心口那阵尖锐的痛楚。
正当时,她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真的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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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早就放弃遗产的继承了,文件我已经签给wrence,你可以去问他。」
他五臟六腑几乎都纠结在一起,热热的液体带着腥甜的味道涌在喉咙口,「他总不会骗你。」
louis冰冷的灰眸闪过一丝恼恨,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腹部,待他吃受不住半跪下来,又拎着他的领口将他扯起,「放弃?如果你早就放弃了,wrence也不会……」他的声音停住,膝盖弓起加重力道顶上他肋侧,闷闷地一声。
像是被抽去筋的鱼一样,他的背部贴在墙壁曲起,痛苦地抽搐,「我没有撒谎。」
他鬆开他,让他缓缓地沿壁滑下,蜷在墙角,痛苦地呼吸着。脸上已经青紫一片,嘴角有几道血痕,在白皙的肤色托衬下更是触目惊心。
「arron,看看你的样子?」 louis蹲了下来,声音非常温和,和他脸上的狠戾表情完全不似「看看我们可爱的小天使。」他的手指划过他的耳背,脖颈,锁骨,暧昧地轻触着。「你母亲看到你这样,一定很心疼。」
他浑身都疼痛着,一个多小时的虐打让他对疼痛已经麻痹了,对方这种嘲讽的语言,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不怕疼,他也不怕继续被打。
他怕死,他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她。
辉煌,小辉煌。
脸上汗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湿热一片,他把脸贴在冰冷的地上,试图找回一点可以让他清醒的记忆。
「你在想那个女人是吗?」 louis的声音忽远忽近,「老实说,你当时的表情真的让我很回味。」
当时?
对了,是当时。
在他们的家里。
黑色的枪口指着她的脑袋,而她尚在昏迷。
你可以选择,永远不见她,让她好好活着。或是,像你母亲一样,你可以在医院一直陪她到死为止。
他没有选择。
无处可逃,退无可退!
他单纯地以为只要放弃他们觊觎的东西,远走高飞就能避其一世,安居乐业。
可面前的这个是疯子,这疯子最大的乐趣就是一手扼杀能让他感觉到快乐的一切事物。这样的恶意是直接的,犀利无法迴避的。
他从来就不该侥倖!
「我在想,那个女人看到你留下的信会是什么表情?」脚尖勾起他的下巴,灰色的眼眸对上他的,「说真的,你的眼光让我很失望。」
他半瞇着眼睛仰着头看着这个名义上的二哥,笑容诡异,「louis,她的拳头够硬吧!」。
louis的脸还青着一块,颇有点狼狈。
他的小辉煌,真不愧是女王殿级,比他有勇气多了。
不待他多得意一点,皮鞋已经踹在他的腹部,把他踹得蜷起,「你和以前一样,总是躲在别人身后。装成弱者的样子搏取同情。」
他的脸贴在微湿的地面,耳边传来细碎的石头刮蹭的声音,「你母亲和你是一路货色,你们就像是寄生虫一样地活着。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谁提供的护庇更强大你们就躲在谁的身后。」他的嘴抿着一条直线,「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光比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