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
tnnd,是谁说虐心是件很痛快的事,他哭得她心都快碎了。辉煌望着天花板,心想这真是个被泪水浸泡的圣诞节!
从那天之后,他们之间有了微妙的转变。他变得沉默但是更粘人了,天天要把她送到路口车站,晚上一到十点就拖她上床,缠来缠去。而有时候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搂抱着。不然就是一付想掉眼泪的样子,默默在她背后看着她,看得她如坐针毡。他更宅了,週末固定出去吃饭也越发懒了。她直觉着他有心事,可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
这么过了一周,她觉着浑身都不对劲。
这天下了班,她早早地提了一盒他喜欢吃的蛋糕屋的巧克力黑森林回家。
悄悄开了门,里面一片寂静。她蹑手蹑脚地放下东西,轻轻推开房门。从侧看去,小兽正正襟危坐在电脑前,电脑上黑绿红叉一片……
他这是在,在炒股吗?可这时候都收盘了,他在看什么呢?在研究?
她顿时疑窦丛生。
从后面看去,她能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紧绷着,蓄势待发的样子。完全不似她印象里的温和。
浓浓地疑惑升起,她没有出声。转身往门上扣,发了不大不小的声音来。就像刚进屋一样。
果然不到五秒,小兽就从房里窜出来,一上来就啃她的嘴,「你回来了。」
「唔,回来了,唔!」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
她从间隙瞄了瞄电脑屏幕,果然换成了米兽世界的界面。
「在干嘛呢?」她咬着他的耳朵。
「玩游戏,」他闷闷地应着,又嘟着嘴要亲亲,「今天回来好早,跷班咩?」看到桌子上的蛋糕盒,「和你说不要去买了,自己做的好吃。」
「你不是喜欢吗?」她脱下外套,拉起袖子,开始切蛋糕,「来吃。」
「快吃饭了,」他嘟哝着,却也听话地凑过头来舔了一口。
她看他瞇着眼慢条斯理地舔着奶油,一付惬意的样子,定了定心,开口,「你最近有什么心事没有?」
他懒懒地看她,哼哼,「没有。」
「瞎说,我看你一付苦瓜脸。」
「我没有心事,就是不高兴。」他掂起一块蛋糕咬下,「心情不好。」
看来还是在为圣诞节的事恼火,估计多数是为了谭清的事。她解释也解释了,姿态也放低了,他还这么不依不饶的。辉煌有点烦燥,可又不想再作辩解,有的事是越解释越乱的。
「那,那你想怎么样啊?」她话一出口就觉着自己口气不好,很冲。但说都说了,也不好吞回来,她偷瞄他一眼,一付死鸭子嘴硬的表情。
他把纸碟不轻不重地一放,正视,「李辉煌,你知道为什么我心情不好吗?」
她缩缩脖子,老实回答,「不知道。」
他紧紧盯着她,「你能忍到现在问我,足够让我对你的忍耐力刮目相看了。」他顿了顿,灼灼的目光又烧来,「我不高兴是因为你把我介绍成亲戚的小孩,我不高兴是因为一直和那姓谭的扯不清,这些我都不高兴。」
「可我都你解释过了。亲戚那事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处理好。可谭清的事真的就是意外了,……你别瞪了我。」
「这些都是次要的。」他郁闷太久了,不吐不快,「我真正生气的不是这个。」
她滞了滞,「那你生气什么?」
他咬唇,「圣诞节那天,抢劫。」双拳握紧,微微发抖。
「啊,那事儿啊,不都过了吗?」她想起他那天哭得样子,心下一颤。原来他是生气这个,他还真长气……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涉险,有没有?」他站起来,「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了,以有抢劫就乖乖交钱包的」她已经把重要卡和证件放家里了。
「可你根本没有上心,昨天你还……」他光火,「昨天你还差点撞车了。」
「昨天?」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我回来很正常啊,没有撞车……啊!」她想起来了,接着用一种极不思议的目光看他,「你,你看到了?」
他气咻咻,「看到了,当然看到了,我不是瞎子更不是死人!你英勇啊,为了救只流浪猫就这么由着车子衝过来,你行啊。我人微言轻,我说什么你根本就没上心!」
「不……那是个意外。」她挣扎着想辩解,「何况……」
「你还想狡辨,」他用叉子把蛋糕捣得稀烂,恨恨状,「我最讨厌别人狡辨。」
她无力扑在桌子上,「可那是自行车啊,小童车啊!」昨天看到一个欠家教的小鬼居然要暴力地用童车去碾小猫,她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不管什么车,你这个人就是热血当头。下次呢、下次你有可能为了救个人而扑大货车了!」
「呃……」那倒也不会啦~她看他抓狂的样子,觉着委屈,可又觉着很甜蜜。他这么在乎她,这么在乎。「其实,其实那天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