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做错的事,要道歉也轮不到你,」看看对方又黑了几分的脸,「算了,我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见好就得收!她也不是不识趣,非要坚持干坏事的那个道歉,讨个态度,摆个姿态。
「不过。」辉煌抬头看他,「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他去自首?」
对方的脸难看起来了。
「你不是以为给我道歉我就不追究了吧?」辉煌眨着眼睛,捅捅身边的小兽,「这可是谋杀啊,我不追究警察也会追究的,是不是?」
wrence生生吞下一口气,闭了闭眼,「只要李小姐不追究……」这事闹大了,louis会有大麻烦的。虽然他的行为失当,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不护短是不可能的。
「我要不要追究啊?」辉煌再捅捅小兽,戏谑道,「要不要?」
「当然要!」
「arron!」
「wrence,你公平一点!」他站了起来,直直和他互视。「他做的足够下地狱。」
他垂下手还略有些僵硬,折伤还没有完全的好。但他刻意隐藏不让她知道,所以伪装得很辛苦。可这算什么?和她受的伤,和她伤的心比起来,这算什么?做错事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可以容忍他们一次又一次对他施暴。以前是为了母亲,现在则是为了她。可当他的隐忍也换不来她的安全,换不到一个可以认真兑现的许诺时,他不可能再继续自欺欺人,也不能再自以为侥倖地继续过下去。
「我绝不原谅他!」
wrence看着他的脸,表情复杂,
「arron,我们谈谈。」
56 你好,飞机场
谭清一进客厅就看到李辉煌童鞋翘着二郎腿,晃着脚丫子在哼歌。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上前把嚣张的小脚丫打下。
「李辉煌,你给我清醒一点!」
「干嘛,好好的打人?」辉煌正闭着眼,无端被拍了一下,有点恼火。
谭清心里有气,却也不得不压低声音,「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谈判呗!」辉煌把脚并起来,紧紧披肩,「不然呢?那傢伙怎么样了?歇菜了没有?」手指比比门口。
看她瞪着眼睛理所当然的样子,谭清的头嗡得大了起来,几番吐气之后,他挨着她坐下,「辉煌,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我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她有点莫名奇妙。
「你如果只想把人带回去,你应该早早离开这里。而不是和他们做无谓的纠缠。」谭清的眉头是拧到一起的,「越说多越麻烦!」
「那我该怎么样?夹着尾巴走人?」辉煌不忿,「还有道理没有?他们差点把我杀了耶!」
「道理?你在这里和他们说道理?李辉煌,你只是擦伤不是中枪到发烧!」谭清的脸色很难看,「在这里当面挑衅他们,你觉着好玩吗?幼稚!」
「凭毛说我幼稚啊!我又没有说错,大不了叫警察来。」辉煌有点生气,「报警!」
谭清深呼吸了一口,「这儿不是我们的国家,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城市,我们人生地不熟。何况现在还在别人屋檐下,你不觉着你理想化得过于乐观吗?」
还在打呵欠的辉煌被他难得严厉的声音一说,顿时脑子清明过不少。
「他们想杀人灭口?」她混沌的大脑蓦得闪过这一句。
「你……我说什么好……」谭清一阵无力,「这不是演电视剧。可情况也不像你之前以为的那么简单!」
「可是,他们真的很过份,难道没有谋杀未吗?我不信这里的警察管不了他们。」她颇不甘愿。
「如果有警察能管,他们早来了。」谭清正色,「wrence之所以向你低头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但这也不代表着他没有能力把事压下去。你明白吗?」
地点,人证,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改变。因为这不是大庭广众!
真到他发狠的时候,只是一方为刀俎一方为鱼肉!
她顿时像大梦初醒一样,冷汗热汗一起冒出来。她真的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占理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却忘了所处的地点环境,缺少了安全的考量,只一味地发洩自己的怒火,把挑衅当成出气。
之所以破坏是因为嫉妒,嫉妒是因为眼红。
这种情况下她还给人上眼药,她……
她是不是子弹入脑了?
她心里升起一团紧张,抓着谭清手,「怎么办?那怎么办?」慌乱之下没有了主意。
「话都说出来了,wrence的道歉你也收到了。我看他的样子还好,律师看来是用不上了。你们先离开这里比较妥当。」谭清语气放缓,带着一丝没好气,「你平常脑子动得快,做事情也不衝动。今天怎么回事?」
「因为,因为他们打他了。」她低着头,有点鼻音,「我看到了,他身上有伤,很多。我都看到了……」她揪着他的衣服大打出手时就注意到了,后来扑倒他时她看到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