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再过几天就不会再长出耳朵和莫名勃/起了。”他说,“到时候就只有身上的诅咒了,我会请假陪着你去学校的。走吧,去做饭。”
我点点头,拽着他一根手指跟他一起进了厨房。
介于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我只能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来维持小大夫要求的肢体接触。说实话这种时候我甚至觉得有尾巴这件事怪方便的,至少在他切菜的时候我不会碍手碍脚,空出两只手来还能帮上一点忙。
“为什么你们不通过我把那个魔鬼吸引过来,然后把它解决掉呢?”厨房里安静得可怕,我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又开始从另一个角度评价搞一搞的可能性。为了避免继续想入非非,我赶紧找点话题。
“因为要通过你把那个魔鬼吸引过来。”他笑了笑,往我嘴里塞了一片番茄,“要揍他一顿,我们得布置一个封闭的、半游离于这个位面的空间。但在那里我保全不了你。”
“那就算我的诅咒消失了,他不也一样能找到我?只要去学校或者别的我出现过的地方,总能遇到的吧。”
室友摇摇头:“他那个级别的魔鬼在这个位面只能通过法术痕迹或诅咒追踪目标,如果他想看到什么,就必须通过介质。一般像他那个等级的家伙,都是先确定了目标,再从目标边上寻找介质——就比如你那个学委。”
“而一旦你不再具备被他当做目标的条件,他再去找你就等同于大海捞针。如果他不断地在你的学校里附身、寻找你,那恐怕在找到你之前,他的力气就已经用尽,就会被拽回他原本所在的地方了。”
室友说得很慢,似乎在一边说一边思考要用什么词解释我才能听得明白。
但尽管如此我仍然一知半解,只觉得认真解释的他......
还挺可以?
完了呀。
19
“不见了。”
第七天,也就是销假的前一天,我惊喜地发现胳膊上的紫色印记消失了。
“真的?”室友把我的袖子卷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拉过另一只手前后检查。
确实消失了,哪都没有。
“而且我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再变成猫了。”我有点激动,因为我已经七天没有出门了,“我是不是可以复学了?我老板已经问我在哪住院要来看我了。”
“......你拿什么理由请的假?”
“阑尾炎。”我说,“这是我第三次得阑尾炎了。”
室友掀开我的衣服看了看,我吓得赶紧护住肚子。几天下来我和他的距离感直线下降,我在直男的边缘不断试探。
无论我能不能接受,人家不一定能接受。可直了这么多年,我突然明白起来柜中人的苦衷,直男的动手动脚真的很可怕啊!!
“别看了,没疤,我的阑尾还健在。”我压住衣服迅速解释道,“还指着它再炎几次请假呢。”
室友垂眼低声笑了笑:“好吧。那我们下午去诊所看一下。如果确实没什么问题的话,你就赶紧回去吧。”
我点点头。
再在家里待下去我也快瞒不住了,天知道我现在看见他脑子里都想着什么玩意。
20
“应该没事了。”大夫把法杖收回他的白大褂内兜,就像刻板印象里的法师一样,他的白大褂里面可能藏着另一个宇宙。
“太好了。”我说,“我终于可以回学校了。”
“他也不用这么一直提心吊胆地跟着你了。”大夫指指站在我背后的室友,“记得顺便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方便回访哈。”
我的微笑僵在脸上。
“走吧,我要去看电影了。”大夫走到打点滴的沙发边上,坐到羊头裸男身边,“不送了哈。”
“你怎么把他拉黑了?”回去的路上室友问我。
“我以为他被盗号了。”我扯了个非常垃圾的谎,好在室友大概听出来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橘色的路灯一盏一盏地掠过,心情前所未有地轻快。我终于脱离了死亡危险,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社会上的。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走在路上突然被冒着紫光的魔鬼找上门,也再也不用担心我对着同性室友硬起来了!
人生仿佛又走上了正轨,除了我家的墩布自动墩地,阳台上的花四季开花之外,再也没有奇幻项目供我体验,这就是安心的幸福感吗!!
这种轻飘飘的感觉让我轻易地把大夫的微信拖出了黑名单。
拖出来的一瞬间,我就收到了小大夫的消息。
“你可算把我给放出来了。”小大夫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白麓吗?优质单身帅哥,无不良嗜好,有车有房,工作稳定,情感专一,还能通过魔法给您带来绝伦的体验。”
我不知道吗?
火大。
我又把他拉黑了。
21
久违地一个人睡了一觉,一早起来准备复学。室友准备跟我一起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