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我的室友兼房东,男,二十八岁,X政法优秀毕业生。在律所干了几年之后考了公务员。
现在的职业是一名法师。
01
直到刚才为止我都以为他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公务员,但就在我问他要不要吃点夜宵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施法过程。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施法,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施法,漂亮的法术火花从他的魔法棒(是真的魔法棒,和《哈利波特》里的差不多)顶端飞出,由于受到我突然开门的惊吓,那个小光球没有击中他床上的抱枕,而是打到了墙,反弹到了天花板。
我伸手接了一下。
在非常漫画的“pong”的一声之后,我长出了猫的耳朵和尾巴。
02
“你赶快给我变回来啊啊啊喵!!”我拽住他的领子摇晃,“我明天还要给老板代课啊啊啊啊啊喵喵喵!”
“停一下,停一下。”室友推了推他的眼镜,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着,“一般来说,对物品施加的变形术会在三个小时内失去效果。”
“所以我三个小时之后就会变回来了吗喵?”我痛恨这个法术带来的喵喵喵。
“不确定,因为你是活的。”他说,“不过先等等看吧,你想玩分手厨房吗?”
03
我们玩了三个小时分手厨房,我非但没变回去,还因为游戏打得太憋屈而炸了尾巴。
“完了啊啊啊啊啊喵!!我变不回去了!!”我说,“怎么办!!怎么办!!!”
“找能解咒的人。”室友丢了件外套给我,然后下楼,开车,来了一个诊所。
坐班的大夫正在跟一个长着羊头的裸男看《当幸福来敲门》,回头看见了室友和炸毛的我,什么都没问,掏出了法杖把我变回了原样。
看到我的猫耳朵和尾巴消失之后他怔了怔,拿笔在笔记本上写了点什么撕下来交给我室友:“治疗后遗症,一日三次,喝七天。”
“你还是要克制一点。”临走前大夫说。
我听得一头雾水。
04
“你居然是法师。”回去的路上我才顾得上感慨。
“我X政法毕业,做法师理所应当。”他语调平平,看不出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所以X政法是中国霍格沃茨吗?”
“不是。”他说,“中国霍格沃茨在上海。”
“喔。”我说,“那我除了把我变成猫男还能用别的法术吗?”
“家里的墩布是自动墩地的。”他说,“到了,下车,回家。”
“哇好厉害哦。”我跟在他后面,“还有别的吗?”
“阳台的花冬天也可以开。”他脱鞋换衣服,走进自己房间关门,“以后别突然进我房间了,晚安。”
05
不知道哪里,管切一个西瓜叫“杀一个西瓜”。
我一直觉得这个动词用作处理食材太凶残了。
直到我看见室友面无表情地切着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个东西不断地尖叫哭泣,即使已经被室友切成了末末,我才顿觉这个动词的Jing妙之处。
室友搞了一杯nai白色的ye体给我:“药。”
“是你刚刚切的那个东西做的?”
“不是。”他盯着我看,“喝光。”
不是个锤子不是。
喝第一口下去那种尖叫声就出现在我脑海,第二口下去开启左右声道,第三口下去立体环绕。
趁他去打电话,我喝了半杯拔腿就跑,打车直奔学校。
谁都别想在我脑海里搞地狱大合唱。
06
昨天那个跟裸男看威尔史密斯的大夫说我有被施法后遗症。
但到目前为止我自我感觉良好。
我顺利地替老板给这一屋子昏昏欲睡的本科生上完了课,通顺流畅,无懈可击。
下了课我快乐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学习委员过来跟我拷ppt,顺嘴问我:“学长你是不是昨天被施了变形咒?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啊?”我说,“很明显吗?”
“很明显。”男生坐到讲台上凑近我,“虽然别人都看不到,但我可以感受到,你和那个咒语结合得很紧...”
“大二了就别中二了,师弟。天眼不是每个人都能开,要讲因果...”我感觉不太妙,自打今天早上喝了半杯地狱大合唱我整个人都不太好,此刻我决定收拾东西逃窜。
可这孩子一把抓住我,额头上逐渐出现一对角,我只在抽卡游戏里见过的那种。
“学长,魔法生物是没有中二期的。”他笑道,“可以告诉我,是谁把你变得这么诱人的吗?”
07
这话说的,像是他要非礼我一样。
“这位同学。”我甩他的手,甩不动,“这是公共场合,很快这里会有别的同学来上课。所以请你控制一下自己的行为。”
“你说得对,在这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