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入云阁,他随手抛给老鸨一袋银子,老鸨看见他的衣服shi了,殷勤的拿来余晖的旧袍子给他穿上,余晖心情好了不少。
向清立在窗边抄写琴谱,就听见老鸨敲了敲门,说有客人点他,他停笔,去抱供在岸上的那把古琴,就听余晖在他身后说:“不用了,今日小爷我不听曲子。”
向清回过头来,果不其然是余晖那厮,笑的一脸得意,“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向清一句“不去”还没说出来,就被余晖扛着跑出了花楼,一路上向清被他颠簸的直犯恶心,一句话也吐不出来。等到了江上,余晖和向清坐在一只小舟里,向清才喘过一口气来。
“我劝你别乱折腾,这小船很容易翻的,看你也不想当落水狗。”余晖两手托着脸看他,还是那样子笑嘻嘻的,远处的灯火都映在他眼里,好像满眼里有一整条星河,那光要溢出来似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向清难得的没有生气,他确实被那封信和自己的身世弄得焦头烂额,此刻浮在江上吹着晚风,倒真叫他轻松些。
“今日二月二,心情好便约你出来吃酒呗。”余晖提起来手里的两坛好酒,还没开封就闻到了酒香。
“你整日里倒是悠闲。”向清觉得奇妙,他和余晖竟然还能这样面对面正常的聊天。
“也不算悠闲,不过是无所事事,干些杀人的勾当赚几两银子花花,”
余晖凑近了向清,去瞧他那双漂亮的眉眼,近看才发现,向清的五官像是刀刻似的,透着一股子凌厉和狠劲,那双薄唇也显出刻薄的意思来,偏他生了一双长眉若柳,给脸上添了些风流气息,不过这双眉常常皱着,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向清生的不像中原人,也不似纯粹的北疆人。
“离我远点,”向清把余晖的脸扒拉开,“你这人什么毛病。”
“断袖的毛病,”余晖毫不避讳的说,“看上你了,想跟你浪迹天涯,想上你的那种。”
这人虽然粗俗,倒是赤诚,向清也不生气,反而展颜一笑,“酒还没喝,醉成这样。”
今夜月光拢在他身上,与初见他的那一天何其相似,那时就觉得他美了,今夜他笑起来,果然美得惊心动魄。
余晖那颗心突突直跳,他不知道这叫心动,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想把他按倒在船上,退去他的衣物,抚摸他美好而柔软的身子,吻他的脖颈,想听他喘息呻yin,想看他高chao的时候是怎样弓起身子,而自己吻去他微红的眼角噙着的泪水,猛的挺进他的下处……
疯了疯了!
他要真敢那么干,向清绝对会恨他入骨,不死不休。
“唉。”余晖深深的叹了一句。
“叹什么气,见你活的逍遥自在,难不成也有什么烦恼。”烦恼本恼向清用脚踢了踢抱着酒坛子直叹气的余晖。
“我叹我命运可怜啊,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心上人,还是个冷冰冰没有心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心了?”向清恼怒,他用手舀了江里的水,劈头就泼到余晖脸上去。
他心里装着太多事,十几年隐忍几乎要把他的棱角都磨没了,数不清多少次选择让步、委曲求全,舅舅把他往花楼里送,他不是不心寒,他是为了报恩,报舅母和堂弟舍命救他之恩。
余晖托起向清的手贴自己在脸上,哭丧着个脸,跟小狗似的,“我说错话了,你打我吧,打完了出了气,你心里也好受了。”
向清一时也搞不清他是在真心道歉还是借机占他便宜,今晚面对这样的余晖,他偏偏气不起来。
“好好摇船。”向清把手抽出来,别过头去。
“这就摇这就摇。”余晖腾出两手来摇船,刚刚没注意,他俩已经快飘到江边的芦苇荡里去了。
芦苇荡后面传来低低的笑声,余晖听力一向好,正感觉疑惑,想靠近听听。
“你做什么?怎么把船摇到里面去了?”
“你没听到吗?那后面有笑声。”
“别胡说!哪有什么笑声,你别想吓我。”
“我们靠近点,你再听听。”余晖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就是想弄清楚里面有什么。向清一点也不想靠近听听。
那边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娇笑声,这下向清也听见了。
“快走吧,没东西,别过去了。”向清只想快走,他心里已经开始慌了,最近被一些民间怪谈弄得总是疑神疑鬼。
“你明明也听见了,那后面就是有东西。”余晖执意要往那边去,非要看看有什么。
那边又传来笑声了,这次是个男的。
这妖怪还会变声?又变成男的了?向清心里虽怕,却不敢出声,生怕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余晖悄悄地把船划快了,能隐隐约约看见岸上的两条人影。
“你扭什么,待会保管让你舒服。”那男的说。
“再深一点,啊~好哥哥!慢一点,慢一点……嗯~”
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的喘息声混在一起,岸上的身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