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打量了一圈:很好,大家都到齐了。但是!为什么自己又变成最后一个?他有点悲伤:工作没了还要破费请喝酒。
萧华早来很正常,毕竟“萧瑟的小菊花”是他同校又同系的学弟,课程表总不会骗人。剩下的“战斗鸡”——战境泽,“小sao哥”——斯傲,都是大忙人好么!一个是美股风投师,一个是创意公司总监,难道都能按时下班了?因为按照之前战境泽定的规矩:谁晚到罚谁请酒,俞天觉得gay友们只是为了坑他请酒,求安慰什么的果然是不存在的。
“甜儿,干了这杯失业酒。”萧华刚拿起桌边的酒杯,就被战境泽一把夺走了,“这杯可不行,那是给甜儿钓凯子的。你喝你自己的那杯。”
“酒还不能随便喝了!难道战哥是要给甜儿姐买单吗?”萧华委屈巴巴又端起第一杯酒对着俞天举了一下。
“这是Stranger的搭讪酒,要是你喝了,难不成想帮我们甜儿脱单?不过00爱是没有结果的。”斯傲假模假样地叹口气。
“噫,还以为是喝了就能约炮成功呢。”
斯傲:请问搭讪和约炮有什么必然联系么?看着萧华和俞天满脸不懂得样子,他索性把打听到的Stranger的所有消息告诉了他俩。连老板喜欢数钞票,保镖和老板有一腿这种秘闻都抖了出来,战境泽在一旁听得连连摇头。
我现在回家还来得及么?俞天越听越觉得觉得斯傲八卦Jing上身,毕竟听多了八卦对自己是没什么好处的,还不如回家想想脱单的第二步计划。
“请问,这杯酒我可以喝么?”在他们吵吵闹闹时,一声询问插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向了衣一水:九分西裤包着颀长的大腿,宽肩窄腰,白衬衫完美贴合束在腰带里面。
身材很OK啊!众人满意地想吹声口哨,视线再向上:嗯,出现了分歧。
战境泽、斯傲:可惜了,和我一个型号。
俞天、萧华:有点帅。
四人帮的gay达可以说非常准确了,虽然他们平时聊天常态是车速过快sao话不断,但真正拥有性生活的只有两个1号。俞天和萧华都是妥妥的处男,比起还谈过几场恋爱的俞天,萧华是个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的小可怜儿,说白了四人帮就是两个理论性选手和两个技术选手的混搭帮派。
战境泽看了看两个0号的反应,觉得这杯酒送出去未尝不可。他朝衣一水点了点头,把酒推到衣一水的面前。
衣一水觉得果然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觉得纵衍诚喜欢数钞票这个恶趣味老土了,下次有机会见面的话一定要把刚刚这四个人的调侃说给他听。不过斯傲有一件事说差了,纵少爷和他家保镖不是有一腿的关系,人家是领过证的真正夫夫。
Stranger的搭讪酒杯比子弹杯大点儿,装的又是烈酒,一口闷完,衣一水有点上脸。作为国家公职人员,衣一水秉持喝酒误事的态度基本滴酒不沾,很多同事都以为他不会喝。真相却是三斤白干不是事的主儿,不上头就是上脸。
衣一水脸一红,四个人以为把人给弄醉了,连忙拥着他进了卡座。
“又不是必须喝完,你何必逞强。”战境泽看他歪歪扭扭斜靠着沙发,说道。
“表现诚意而已。我叫衣一水。”虽然只是简单地介绍自己,衣一水的眼神却牢牢锁定着俞天。
大家都看在眼里,分别介绍完自己的姓名,就端着各自的酒杯去舞池摇摆了,把衣一水和俞天留在了卡座。
“你是幼师吧?”衣一水漫不经心地打开了话匣子。
“你怎么知道的?”俞天并没有自报家门,有点好奇。
“朋友孩子就在你们幼儿园,所以一直听说有个男老师。而且俞老师的优秀事迹也一直挂在幼儿园门口的荣誉墙上,想不注意还蛮难的。”衣一水半真半假地聊着。
按照我有一个朋友大概率就是我本人的规律,俞天觉得衣一水可能是个单亲爸爸。
难道是来找我关照孩子的?俞天自问。因为公立幼儿园本身对教风十分看重,严禁送礼吃饭,但也架不住达官显贵的神通办法。
不过来酒吧找老师也太不看场合了吧?俞天有种私生活被打扰了的烦闷,刚刚看对眼的好感也顿失。
“但我现在已经辞职了,怕是没有办法能帮到你。”俞天实话实说,毕竟当初剃头挑子一头热地交了辞职书,现在的的确确已经不是老师了。真无业游民本民了,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帮什么忙?衣一水感觉出俞天散发出抗拒的气息,想了想大概觉得俞天把自己当做想送礼的学生家长了,无奈失笑。
“我只是随便聊聊,并没有要俞老师做什么。而且你看我像有孩子的样子么?”衣一水的声音越说越轻,慢慢靠近了俞天。
不像归不像,但看你这么帅,年少当父也不是没有可能。俞天心里想着,但也没有拉开与衣一水的距离。两个人的肩膀碰到了一起,酒杯也越靠越近。
“俞老师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虽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