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行再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四肢皆缠绕着细细的锁链,被分开固定在床头床尾。北欧风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紧闭,不辩日月。
傅叶行眉宇微蹙,长指拨动着银链,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迟青鹤松垮垮穿着件睡袍,抱臂站在门口,恶劣的笑藏都藏不住:“少费力气了,这链子看起来细,但你想挣脱是不可能的。”
傅叶行轻嗤一声,状似无意地扔回链子,“三流货色。迟总这是……破产了?”
迟青鹤儒雅一笑,风度翩翩:“你再话多,抽屉里的麻绳也未尝不可。”他走近床边,笑眯眯勾起男人的下巴,“傅叶行,我也不跟你打哑谜,把你手上茗达公司那个案子拒了,我立马放你走人。别想着激我生气,你答应之前我不可能放你走。”
“我们不接,有的是别人接。”傅叶行扫过迟青鹤睡袍间露出的一片白皙胸膛,眸色渐深。
“那就让他们另请高明。全国闻名的傅律都不接的案子,别人捧了去也是个烫手山芋。当然,绑着你也不全是因为案子”迟青鹤懒洋洋地把玩着手里的软鞭,突然咬牙切齿,“傅律昨晚在办公室真是好手段啊,我总得给个回礼吧?”
昨晚姓傅的这个混账只点不灭,难缠的欲火烧了他半夜,自己弄又总是差着那么些意思,直逼的他大晚上爬起来冲凉水澡。迟青鹤皮相生得好,出手又大方,只要他想,身边从来不缺人,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傅叶行低低地笑了,眼风赤裸裸掠过他胯下:“自己玩过了?”不等他答又道,“这么浪的身子,没人捅着后面,怕是也不痛快吧?”
迟青鹤忍无可忍,手里暗红色的软鞭“咻——”一声破空抽在傅叶行腹肌上,落下一道红痕。
“真是长本事了”傅叶行眯眼注视着他执鞭的手,“先是假装要复合,接着给我在水里下药,再把我绑起来抽,迟迟这是要站起来了?”
“你闭嘴!”迟青鹤神思一晃,手下的软鞭毫不客气地挥下去。当年两人刚刚确定恋爱关系时傅叶行也是用这么轻佻的语气笑他:“我们迟迟可终于站起来了。”而在那之前,两人做了整整三年的主奴,那三年他只是傅叶行的一条狗,跪在主人身边的狗。
一道道红痕叠在傅叶行全身,迟青鹤没有收力,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隐约渗出血迹。傅叶行收了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迟青鹤极熟悉他这种眼神,当下脸色一沉,手腕翻转,一鞭抽上了他的ru尖,恶狠狠地笑:“啧,傅律别是被我这几下就给抽爽了吧?几年不见,难道是转性做m了?”
“硬了。”傅叶行薄唇开合,凤眼斜睨着他松垮垮的睡袍,“但不是鞭子,从你进门起就硬了。”
迟青鹤:“……”
傅叶行手指微点床榻,牵动腕部银链叮当作响:“上来。”
迟青鹤脸色一沉:“你当我……”
“难道你不想要?”傅叶行不悦地瞥他一眼,“你能忍得住?彻头彻尾的m,就算动手施虐,也会想象受虐的人是自己,在想象中获得快感。迟青鹤,你在矫情什么?”
迟青鹤双眼发红瞪着他。傅叶行说得没错,他才是m,执鞭时他忍不住幻想疼痛感和快感交织的欢愉,欲望条件反射般起立,遮在浴袍下看不出来而已。
傅叶行敲敲床头:“想什么呢?上来,给我把这玩意儿解开。”
迟青鹤眯着眼看他半晌,终究耐不住欲望缓缓爬上了床,居高临下道:“不解。被绑着的人是你,你得听我的。”
“不解就滚下去。”傅叶行烦躁的注视着床尾的人,冷笑一声,“拿我当按摩棒?”
迟青鹤眼睫低垂,听不见似的翻找出一瓶润滑ye细细的涂,傅叶行被他四肢大开绑着,蓄势待发的欲望诱惑着他。
他咬着牙反手撑在傅叶行鞭痕斑驳的胸膛上,缓缓的背对着那人坐了下去,才刚刚进入一点点,被撑开的后xue里一阵阵噬骨的酥麻就让他抖得不成样子,微不可闻的泄出几声呻yin。
傅叶行被他绵软温热的xuerou刺激的欲望又涨大几分,他深深地盯着身上动作慢吞吞的迟青鹤,耐着性子哑声诱哄:“解开,迟迟,解开我给你。”
迟青鹤才刚刚吞下了一半,爽得直抖,闻言只是摇头,把自己缓缓送进去,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在床上翻身农奴把歌唱,耐心比平时更足,忍着后xue的快感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傅叶行床事上一向凶得很,这会儿他自己掌握着节奏和轻重,极大的满足了心理上的愉悦感。
迟青鹤自己玩的开心,“嗯嗯啊啊”的低喘声不绝于耳,傅叶行却被他不得要领的动作不上不下吊着,蹙眉看着他颤巍巍坐在自己性器上吞吐得愉快,只是没坚持多久就软塌塌的伏下去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道:“照你这么玩什么时候才能射?”
迟青鹤撑着他坐起来,颤巍巍地回头,眼角含春道:“你就不能安静点,乖乖做个按摩棒?”
话音刚落,傅叶行狠狠挺腰把整根欲望全撞进他的后xue,迟青鹤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