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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以来,祁阳痒到受不了,可怕的是——贺沅河并不碰他,他只是每日例行公事地给祁阳送来食物,再推门出去。
无论祁阳对他怒骂、哀求、嘶吼。他的脚步都没有丝毫停顿。
“唔……求你了,求你了,上我吧!”
祁阳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像这样卑微地祈求一个囚禁自己的男人。
但是他真的忍不住了。
贺沅河刚放下手中的食物,他顿了一下,抬起头微笑着。
“喔?终于忍不住了?”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祁阳抬头看向这个人——曾经的兄弟,如今囚禁他的变态。
贺沅河这些天毫无举动,简直平静地有些不正常。
你既然把我囚禁在这里,不就是为了上我吗?……又为什么做都不做呢?祁阳苦涩地想。
起初祁阳以为贺沅河后悔了——他不该打破两人的友情,不该做下这一切。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自己想错了……贺沅河一定是知道他会忍不住,所以他不屑于强迫祁阳。
他终于意识到这股子痒意绝不是什么奇怪的病。
祁阳闭上了眼睛,这一切都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上我吧……”
他哭喊着,再也难以承受连绵的痒意。
那是一种无法解开的毒。
贺沅河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清面前的自己。
明明是强迫自己的变态,为什么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心虚……他那么的平静且理所当然。
眼睛的颜色比一般人的还要浅,祁阳曾经夸过的像琥珀一样的眼睛,此时正像两颗无机质的玻璃珠子,里面只映出狼狈不堪的祁阳。
他滚烫的下体狠狠抻入祁阳的痒处。
健壮的男人发出幼兽的悲鸣。
他终于属于我了,男人隐在一般黑暗中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祁阳无法理解,他的身体迎合着男人,心却无法自拔地背道而驰。
那汹涌的律动好像要撞进他的灵魂深处,把他撞得七零八碎。
男人捏住他的后颈,把他压到自己面前,吻他。
像野兽一般掠夺着他唇边的气息。
“说爱我。”
爱?
祁阳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字。
他大笑起来。“我爱你。”
他在说谎,他知道,男人也知道。
贺沅河没有拆穿。
他大声地夸张呻yin着,就像故意做给男人看一样“啊啊……”
shi漉漉的身体交融,无止境的疯狂律动交缠着。
硕大的阳物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翻搅着紧窒的内壁,带出淋漓的汁ye。
他的敏感点被男人一一碾过。
他吻他,倾泻着夹杂着狂躁、高傲和痛苦的爱,奢求身下的人能全盘接受。
祁阳第一次明白,快感和痛苦居然真的能同时存在与一个人心中。
多么荒谬啊、
泪涌了出来。
他痛恨自己的软弱。
……
贺沅河感觉到有什么shi热的东西在他肩头晕开。
还有疼痛。
祁阳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我恨你……”
我恨你对我好,我恨你别有用心地接近我,我恨你给我下药,我恨你囚禁我,我最恨你的是……
“你毁了我最好的兄弟。”
贺沅河不说话。
“你知道当初在樱花树下,我是真的把你当兄弟的……我之前从没有跟一个人那么要好……你知道吗!”
记忆翻开的一角,校园里的樱花树下。贺沅河背着扭伤了脚的祁阳走在学校的小道上。
“你打球就不能小心点?”
“意外好不好!以后一定注意!!”祁阳忙举着手发誓。
看到小径上的樱花树,正开得烂漫。祁阳心念一动,摘了一朵樱花,恶作剧地放在贺沅河的耳边。
“嘿嘿,你这样真好看,好像女生哦。”
贺沅河的脸似乎红了那么一瞬,转瞬即逝,又或许是他看错了。
“别乱说。”
“好啦好啦。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这么义气,我本来是打电话给阿伟叫他来帮我的……”
“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
贺沅河垂下头,他决不可能告诉他,其实他一直待在球场附近——因为那个地方恰好可以看到他。
大风刮过,摇落一地樱花。
两个男人的声音也逐渐远去。
那时还是春天,一切都那么明朗而美好。
贺沅河似乎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他愈加沉默,身下的动作却愈加粗暴起来。
祁阳瞪着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这沉默的性爱不知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