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贺沅河坐在床边。
了解祁阳的他自然能看出祁阳的异样。
祁阳没吱声。实际上他已经两晚上没合眼了。
“来做爱的?”
他对着贺沅河语气漠然,毫不客气
“我们两个之间难道只有这件事可做么?”
“不然呢?呵呵,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祁阳冷笑道。
“你真的这样想?”
“把我困在这里,满足你的私欲,让你开心,做你的性爱玩具,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祁阳的言语尖锐而刻薄。
贺沅河回敬他的方式是狠狠地堵上了他的唇。
他闭上眼睛。“你知道不是那样的。”
祁阳倔强地偏过头躲避他的亲吻。
气氛变得凝固起来。
他抚摸着祁阳的脸颊,“睡不着,是不是?”
祁阳愤怒地推开他“你在房里装了监控?!”
他的一切都在这个家伙的监视下!
他的自由、隐私全被剥夺了!
这个疯子!
麻木的心中重新涌出怒意,他一拳狠狠打在那张曾经觉得无比顺眼的脸上!
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一拳又一拳,砸在贺沅河的脸上。
他的脸已经红肿起来,却依然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显得有些可怜。
可怜?可怜个屁!
祁阳恨不得从自己身体里剥离出那该死的同情心来。
该可怜的是自己,而不是这个忘恩负义的贺沅河!
太久没有剧烈运动过,一小会的发泄已经让他气喘吁吁。
贺沅河连躲的意思都没有。他不反抗,反而安静地盯着祁阳。
祁阳不禁想起两个人刚认识那阵子,贺沅河也是这副样子。
他的话不多,而祁阳是公认的话痨。祁阳说话的时候他总是静静地听着,连个评论也不发表。
那时的祁阳还在心中暗暗纳罕,这家伙难道是个闷sao?
后来两个人渐渐熟络起来,贺沅河才开始时不时地回应他。
他只当这家伙认生,从不往深处想。
现在想起来,好像一切都有迹可循。
普通兄弟会在深夜里只为了你一个电话就跑出去接你吗?哪怕你吐得他浑身都是也不过说一句“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普通兄弟会帮你洗衣服甚至是内裤吗,偏偏他贺沅河做得那么顺手……
该死!
原来迟钝的是自己吗?
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呢?
祁阳打累了,他干脆收了手。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他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奢望这样就可以逃避一切。
好像就这样睡过去啊。好想做一只鸵鸟把脑袋埋在沙子里啊。
缺乏睡眠让他变得狂躁起来。这个世界的一切看着都是那么不顺眼,过去那个阳光大条的家伙不知跑去了哪里。
今天几号了?他模模糊糊地想着。
两天两夜的困意逐渐席卷了祁阳,他闭上了眼睛。
……粉色的樱花树下。
祁阳静静地站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世界除了樱花树就是一片空白。
突然一个男人向他跑过来。
他微笑着,模样很温和。
他似乎跟祁阳说了什么,祁阳也笑着回应他。至于究竟说了些什么,祁阳记不清了。
男人的手抚摸上祁阳腰身,带起他阵阵颤栗。
“唔……”
他近乎虔诚地吻他,揉捻他饱满的胸膛,感受那美好的触感。
纤长的手在祁阳身上移动着,仿佛有一层膜笼罩着,若即若离地触碰着。
祁阳仰起头,渴望地望着他。
气氛一触即燃。
白色的衬衫,会是谁呢?
祁阳不去想。
那人呢喃着。
是在吐露爱语吗?
他的手抚摸上祁阳的下体,轻柔地撸动着。
它在男人动情的抚慰下逐渐肿大,勃发。
祁阳的ru头被含住,身上的人用了力道,把ru头裹在唇舌间翻搅着。
男人分开祁阳修长的双腿。
那双灵活的手并入两指,撑开那个地方也是粉红色的。
啊……插进来了。
祁阳茫然地睁大眼睛,感受着被填满的充实感。
他搂住他的脖子,祈求他赐予他更多的爱。
唔……
请给我吧……
祁阳被顶弄着,如一叶海上的小舟被颠簸得不像样子。
哈……好舒服。
这一切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