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好温柔。
耿秋默默咽下后半句,因为他明显看到上方穆铮风雨欲来的脸色。
识趣的闭上嘴,耿秋双眼迷离,哼哼唧唧承受着穆铮在他身上驰骋的力道。
犹如一叶浮萍漂浮在海面,随着穆铮深入浅出的动作晃晃荡荡。
不过那个男人说他生日穆铮也没去,想必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人。
耿秋在欲海里起起伏伏中捡着点糖含入嘴里,仿佛他对穆铮是多么珍贵。
不过后来得知穆铮之所以不去生日,是因为那个对他来说仿若白月光存在的男人,要在他生日宴上向另一个男人表白。
穆铮舍不得伤害白月光一分,又怕自己当面看到他向另一个男人表白忍不住,索性找了借口在家玩弄耿秋以发泄心中郁闷。
耿秋知道这个残忍的真相时,嘴角苦涩得很,微红的眼角干涩涩,想哭却偏偏还要扯出抹难看的笑,比每一次穆铮在床上折磨他还来得痛苦,却没任何立场委屈。
可真贱啊。
眼角有温热ye体流出,顺着眼角没入鬓中,最后落在枕头上,晕出一小片水渍。
耿秋睡得并不好,醒来时头痛得很,嗓子又干又哑,像难过大哭了一整晚似的。
指尖揉了揉微微发痛的太阳xue,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左脚脚踝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
只能请假了。
耿秋盯着比昨晚还要肿的脚踝,还好大学比较好请假,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找到辅导员微信,耿秋敲下一行字过去,简单说明原因,等那头回复同意了,将屏幕按黑再次扔回床头柜,接着拿起放在一旁的云南白药,对着脚踝喷几下,搓热手掌覆在脚踝揉了起来。
耿秋从小身上伤就没断过,时间长了,对如何处理伤势驾轻就熟,手法堪比专业人士。
倒吸着气将脚踝上淤青揉散,耿秋抽张纸巾擦净额头因疼痛冒出的冷汗,手指刚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捞过手机看一眼,是耿女士的。
耿秋并不是很想接她的电话,每次找他不是要钱就是逼他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喂。”
“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电话刚接通,耳边就传来耿淑雅尖锐刺耳的责问。
耿秋嘴唇紧抿,因疼痛而惨白的小脸上因她的话浮起一层薄怒,她知不知道她儿子差点废了?
眼睑低垂,长而卷的睫毛投下一层Yin影,“没听到。”
语气平静,听不出一丝气愤。
耿淑雅被他不痛不痒的语气哽住,愣了好一会才又道,“秋儿,你是不是恨妈妈?”
又来了。
耿秋感到深深的无力感自脚底升起,快速席卷全身,紧紧包裹住他,像有只大手紧紧掐住他咽喉,被夺去缺氧气窒息而亡。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有半点不顺从,耿淑雅就一副被他伤到天塌下来的样子。
耿秋从来都不是心狠的人,哪怕对耿淑雅的套路一清二楚,可也忍不下心真不管她。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要钱,还是别的什么?
电话那头耿淑雅还在哭诉着她这些年养大耿秋的不容易,从十月怀胎说到寄人篱下,说她如何如何爱他,为了他忍气吞声低三下气,话题一转又哀怨着声音怪耿秋不懂她苦心,不与她亲近……
脚踝处更痛了,脑袋也昏重得很,头疼心疼脚疼哪哪都疼。
“妈,你又没钱了?”耿秋满心无奈,“这次要多少?”
“秋儿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
耿淑雅语气中透露出心虚,带着几分讨好的小心翼翼,“是你爸,好久不见你,想你了。”
江文才怎么会想他,想他去换钱还差不多。
耿秋懒得拆穿,又听那头苦口婆心,“秋儿,你爸他也是有苦衷的,这不想你了,想咱们一家一起吃顿饭?你爸在边江路的喜渝楼定了位置,今晚7点,你记得过来。”
“哪个一家人?”
耿淑雅好似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讥讽,“当然是你,我还有你爸,我们一家三口。”
耿秋被这句“一家三口”给烫到,胸口涨热,眼尾微红,明知是鸿门宴也忍不住充满期待。
“嗯。”
听耿秋同意,耿淑雅笑容更深,在电话里嘘寒问暖,竟也有几分慈母样子。
末了将最后一句关怀说完,母子俩都沉默下来,听着彼此呼吸,耿秋生出点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刻的想法,只是在听到耿淑雅后面的话,又好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秋儿啊,你身上还有没有多的钱,妈妈……”
呵,早该想到的啊,耿女士从来都不是个温情的人。
“有一点,等下我打给你。”
“哎,好,那妈妈挂了。”
电话挂断,耿秋盯着暗下来的屏幕吐出口浊气,压下心底悲凉给耿淑雅转了一万块钱过去,接着将手机扔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