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果然自己还是太天真。
耿秋自嘲,跛着脚想要转身离开,里面耿淑雅看到他动作,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秋儿!”厉声尖锐,“快点进来,就等着你了。”
似责怪他不懂事,江文才跟着附和,“别傻站着了,还不快坐下。”说完又侧头跟旁边的男人,笑得讨好,“李总,你看这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来,我敬你一杯。”
“江总说得哪里话,孩子嘛,总得耐点心。”
姓李的男人哈哈大笑,话虽对着江文才说的,眼睛却赤裸裸地盯在耿秋背上,猥琐的目光自颈背而下,划过线条优美的脖颈,Jing瘦脊背一路没入两腿之间,在尾骨处打着转。
仅是惊鸿一蹩,就让他下腹燥热,气质清冷,在床上必然是个宁折不屈的,只是想想耿秋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就一阵热血沸腾,恨不得当场办了他。
江文才一直注意着李总神色,见他色眯眯盯着耿秋后背,冲一边的耿淑雅使个眼色,耿淑雅立即会意,三两步冲到门边来拉耿秋胳膊。
耿秋触不及防被扯得一个踉跄,眼见着要向一边倒去,坐在桌子前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耿秋被酒臭味熏到,陌生男性气味更让他恶心反胃。
“小心点,小秋。”
暧昧猥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耿秋恶寒不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掌撑在男人胸膛用力拉开两人距离,可脚踝处剧烈疼痛让他不由得朝男人身上倒去。
李总以为耿秋欲拒还迎,圈住他腰身的手在tun上吃了好一顿豆腐,这才意犹未尽的拥着人到桌子前坐下。
江文才和耿淑雅看着两人的互动欣喜不已,等李总刚一落座,江文才立马给他倒满酒,“来来来,李总今天不醉不归。”
江文才十分豪气的将酒杯里酒一饮而尽,李总见状也不甘示弱,两人一来二往都有了些醉意。
另一边,耿淑雅喋喋不休说着李总的好,耿秋心里气闷,面色也沉了下来。
快可以做他爸的猥琐老男人能有多好?再好也不是她卖儿子的理由!
又气又急,脚踝处也因为几番折腾更加疼了。
江文才明显喝高了,面色chao红,一双本来就小的眼睛更是浑浊不堪,对面姓李的男人也好不到那里去,满月似的胖脸油光满面,因吃了菜的缘故,嘴角一圈油渍,肚子鼓起将衬衫扣子撑开来,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搭在他腿上,简直又矮又挫还猥琐油腻。
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打落那只咸猪手了,刚将吃他豆腐的胖手打开,没一会就又攀了上来,偏偏旁边耿淑雅还一个劲的将他往那个老男人身上推。
真是卑劣、可恶、不知廉耻!
耿秋再也忍不住的站起来,扔下句“我上个厕所。”就跛着脚出门了。
身后绿油油的目光一路跟着他,闪着势在必得的野心。
江文才和耿淑雅不觉得耿秋会半路跑路,因此对他说上厕所也只是挥挥手并不在意。
耿秋出了包厢,心里的委屈愤怒再也压不住,眼尾通红,屈辱,悲愤,难堪一股脑袭来,眼眶酸涩,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
身形狼狈,踉跄着步子逃也似的离开了,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一沉静如水的眸子正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耿秋回到碧海文庭时,别墅里灯火通明,不用想是穆铮回来了。
眼泪早已止住,只有通红的眼尾昭示着他刚大哭过一场,耿秋深呼吸几口气,嘴角咧开扯出抹笑容,“我回来了。”
随着门吱呀轻响,坐在沙发里的穆铮应声抬头,“你去哪了?”
面对穆铮质问,耿秋十分心虚,慌乱地低头,一双刚哭过带着水汽的眸子不安的梭巡,眼睫轻颤,声音轻得如蚊子,“我回了趟家。”
“呵。”
“寄人篱下也叫家。”
尖酸刻薄得很,耿秋像再也受不住似的弓起脊背,指甲掐进rou里骨节攥得咔咔作响,胸膛剧烈起伏,眼尾更红了。
穆铮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眼睛,见他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好笑得很。
“怎么,不服气?”
轻飘飘地一句话,彻底压弯耿秋脊背,他从来就不能挺直脊柱做人。
在江家不能,简家不能,穆铮面前更不能。
“你说得都对。”
耿秋像耗尽了全身力气,说完不再看沙发里的人一眼,径直朝楼梯走去。
穆铮对他忽视自己十分不满,好看的眉宇高高耸起,眼见着要掀起一阵狂风暴雨,目光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你左脚怎么回事?”
上楼的身影僵住,好一会才扯着僵硬的嘴角开口,“不小心摔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穆铮更加不满了,老惹他生气不说,还笨手笨脚的,“什么时候摔的?昨天见你还好好的。”
可不是昨天被你用门夹的?
耿秋觉得心很累,一个两个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