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人蛊?!”风元化惊道。
“是的。”顾谦九肃容对风元化道,“有请圣手赖竹赖神医诊断过,应当无误。”
风元化还是难以置信,他本以为系奴是因为和人交手时击中了脑袋才失忆的。
“殷烛,你来说。”泉以南冷色,灰色的双瞳看向地上再次跪下的殷烛道。
殷烛埋低的头抬起来,看向泉以南:“是我让离野出去帮我办事的。”
“什么事?”风元化问。
殷烛摇头不答,再问便什么也不说了,屋内一片寂静,风元化却是气得直喘气,但是打又打不得,毕竟那是在外人面前才需要做的样子,而顾谦九和整件事没有直接干系,也不是受害者,没必要做给他看。
“是因为去年的事吗?”泉以南刻板的面容有了动静,沉声问。
“先给离野去掉蛊虫吧,用我的血,完事后我再去堂里领一百鞭。”殷烛道。
泉以南不为所动:“你让他亲身犯险,解决你自己招惹的事情,你觉得一百鞭够吗?如果离野这次回不来,你是不是就什么都不说了?”
只见殷烛摇头:“不会,我会在确认得到堂主之位后将他找回来。”
“要是找不回来呢?”泉以南看着地上的人,感到失望透顶,“你执念太深,这才是我不愿意让你接手雀堂的真正原因!”
殷烛抬头看向泉以南,道:“师父真的要在外人面前谈这些吗?我执念太深,离野是完全没有任何执念,不然您为何还一直犹豫不决?”
“诸位。”在旁边听了个大概,觉得应该自己说句话了,顾谦九道,“先驱掉蛊毒吧,有解法吧?”
“有。”风元化神色复杂地看向顾谦九,又看向明显已经对顾谦九产生依赖的系奴道,“不过需要几天的时间。”
“跟我来。”泉以南开口,带着顾谦九和系奴往屋外走,留殷烛在地上跪着。
“师父。”殷烛喊住门口的泉以南。
风元化神色缓和以为殷烛要认错什么的,却听他道:“顾谦九有一只可以递信的鹰,如果他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叫他把鹰先交出来吧,免得暴露了寨子位置。”
“应有之义。”顾谦九当然要亲自等到系奴完好无恙才行,留在这几日是这些人不让他做他也要做的,如果能用更好的方式留下来,基本的态度他都不介意给出来。
笑着答应后,顾谦九走到门外,把手指放在嘴边发出一声唿哨,高大树木的枝叶中便俯冲下一只白底黑纹的鹰,展开翅膀有成人半身宽,落在顾谦九肩膀上时将这人衬得多了几分英武。
“它一般能自己狩猎,但是想来你们不会放心让它随处飞,那就请期间给他准备新鲜的动物,笼子也请务必做得大些,免得它伤了自己。此外,每天给我一次探视它的机会可好?”
“神鹰……”风元化却突兀地直直盯着海东青道,“这个鹰很难驯服的啊。”
顾谦九笑:“是的,所以请务必照顾好它,不然我怕下次见它,它就同我翻脸了。”
“不会的……”一直紧跟在旁边的系奴看着顾谦九小声道。
顾谦九将海东青递到风元化的手上,然后转头看向系奴,手抚上他的面颊温和道:“我知道。”
看着这二人的互动,风元化和泉以南神色各异,但是都难发一言。
将海东青处理好后,一群人再次往外走,这次包括了殷烛,如他所说,解缠人蛊,还需要不少的人血作为辅助。
“到了。”到了一个屋檐上挂满不少彩色布条的木屋门口,风元化道。
顾谦九看向那屋子,又看一眼系奴,然后问风元化:“我能跟进去吗?”
泉以南率先摇头道:“抱歉,此乃我族重地。”
顾谦九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对系奴道:“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我先带他们进去,风伯会带顾公子去接下来几天住的地方。”泉以南道。
就这样,顾谦九目送系奴和殷烛等人进了木屋。
进了屋子,系奴看向旁边让自己亲切又发憷的泉以南问:“这位殷大哥会和我待差不多长的时间吗?”
“叫师父。”泉以南道。
“……师父。”
泉以南这才道:“会比你早一点出去,怎么吗?”
“师父能不能等到我也出去后再决定是否处罚或者怎么处罚殷大哥?”系奴看着泉以南道,毕竟只有自己记忆恢复了,才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切才好下定论。
泉以南灰瞳看向系奴,神色冷厉:“当然,你以为到时候就罚他一个吗?你一声不吭出寨,真以为会对你既往不咎?”
系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竟还笑得出来,继续跟在对方身后。
……
顾谦九同风元化走在路上,沿途忍不住观看四周的风景。这个寨子正好处在一个山谷旁,旁边有一条平缓的顺谷而下的山泉水,旁边的树木被滋养得很茂盛,其中的房屋和树木融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