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九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语罢,直接将风伯开始变得愉悦的面容冻住,顾谦九见了立刻改口道:
“当然,不考虑这个,顾某也会出手相助的,希望二位不要拒绝,至于其他的事,等到系……离野找回记忆再做打算也不迟。”
风伯二人怕真的答应了,到时候系奴的事情就不好掰扯清楚,所以依旧想要拒绝。
顾谦九便几乎立誓,说不会用帮助雀堂作为让他们同意自己和系奴在一起的手段和借口,这样才总算让二人放下忧虑,答应了顾谦九的帮助。
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之后,一切总算商议完毕,顾谦九也终于被送到了被安排的住屋处,将二人送别后,顾谦九回到那屋外有个石桌的木屋里,开始等待找回记忆的系奴到来。
……
三天后,系奴没等到,顾谦九倒是先等来了那白发赤瞳,面容好看堪比女子的殷烛。
“殷少侠。”顾谦九此时正坐在那木屋前小院里的石桌旁喝茶,茶是风伯送的,别有一番滋味。
天刚刚暗下,殷烛站在院外看向顾谦九道:“你拿了那个蛊虫给风伯他们看。”
顾谦九笑:“那是自然,他们在蛊虫方面总是要比我熟悉一些。”
“所以你知道当初对你用摄灵蛊的人是我了。”殷烛神色和语气都很淡,他在顾谦九带着系奴进寨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些。
顾谦九坐在那里,神色依旧悠然:“当然,风伯已经和我说了,听说你早在此之前就已经就此受过罚了。至于,如果殷少侠想问为什么我不去找你兴师问罪的话,其实很好理解。毕竟你欠系奴……”
“离野。”殷烛打断他,提醒道。
顾谦九点点头,知错就改地继续道:“你欠离野一个交代,那是要理清的,不过要等到他好了之后才行,而我的态度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他,如果他想原谅你的话,我便不会追究,只是……”
殷烛问:“只是什么?”
“只是顾某有一个疑问。想获取雀堂堂主之位也好,想要用蛊毒Cao纵我也罢,又或者利用缠人蛊Cao纵燕登楼,无非是权、钱、势,但是你的手段过于粗暴,所以明显不是对于权钱势本身有所追求,我猜是想借此报什么仇,一切到此都很好理解。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用来控制我的蛊毒和控制燕登楼的蛊毒如此不一样呢?燕登楼前不久央我找一个人,画上那人赤瞳白发,除了少侠外,我想不出还会是谁。但是当我找燕登楼要更多的信息以方便进一步深入查找时,他却不能给出更多信息,甚至不愿意交代与你有和关联,又因何产生关联。
“直到今日,知道殷少侠也是下蛊害我的人时,一切反而说的通了,因为你想利用我,只是因为我大岳首富的身份,而你利用燕登楼,除了他武林盟主的身份外,还因为你们之间有着情感纠缠,按燕登楼的尿性,很大可能是他负了你,你在想利用他武林盟主身份的同时还想要报复他。”
如此说完一大段,顾谦九喝口茶润润喉,对殷烛投去寻求答案的眼光。
殷烛看着里面坐着的那人,一时竟不知作何回答。
顾谦九见他不说话,便接着道:“之前一路尾随我和系奴的人,也是你吧。我的推论是,当时别枝山庄里,系奴想对燕登楼投去蛊毒,却不想被反击,偶然之下自己中了缠人蛊,后来才是你又补上去攻击燕登楼,留下来两节被斩成两段的缠人蛊。你看系奴中蛊昏迷,被比你先到的我捡到,你又知我身份,便一路尾随,看我将系奴照顾得不错,便抽身离开,想着有朝一日再接他回去就是了,却没想过我会不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不可能将失去记忆的系奴就此推进噩梦般的深渊。”
“他叫,离野。”样子再次强调。
顾谦九笑:“你看,你这么在意我对他的称呼,是因为你也觉得那名字带着侮辱,甚至可能也在质疑自己当初那样做,将来自己是否良心能安,或者系奴到底有没有因为失忆而轻信了一个伪君子,从而在以后找回记忆时也不管不顾地全身心地依赖你眼前的这个人,这又是否会给他带来什么难以预料的后果?
“我想找你兴师问罪的便是这个。
“系奴这么相信你,帮你不远千里直面燕登楼,你却就这样将他抛下了。
“还有就是,你放心,系奴很聪明,他几乎清楚我的全部,但你究竟清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顾某建议你自己想一想,这不是你流一次血就能还清的。”
殷烛明显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唇白了又白,顾谦九便不再就此多说,转而道: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地方不明白,燕登楼在屋檐上捡到一根白发,又想起了你来,猜测是你,便写信让我查你身份和行踪。我让人查你时,查到你一年前在梓州府路有出现过,燕登楼一年前有事正好也去过那里,我猜测你们是那时遇上的,如果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是一年之后才报复呢?如果你有心追寻,想必以你们雀堂追寻夜台杀手的本事,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找到他了,为什么是一年以后呢,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