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奴的脚掌下并不像他的胸tun那样细腻得让人爱不释手,相反,上面满是厚重的老茧,是赤足走上几里路都不怕受伤的那种厚。
“……很难看。”系奴声音很低。
“我不介意。”顾谦九抬头看他,却只能看见他低垂的细密睫毛。
“我介意……”系奴再次试图将脚掌拿开,却被捏住不能动分毫。
顾谦九仰头同他对视道:“那就解决问题,不要去逃避它。”
把人打横抱到远处罗汉床上后拿披风给系奴遮了个严实,顾谦九唤人端来一盆热水,然后拿出一小瓶的粉末倒进去,过程中系奴就一直看着。
顾谦九让粉末完全融在水里后伴着铃声把系奴的脚放进去:“等上一刻钟后取出,每天这样一次,半个月就能够去掉。”
系奴接过顾谦九拿来的另一瓶,指尖有些颤抖,沙哑地应声。
一时室内很安静,系奴斜倚在顾谦九身上,尚且还能转动着脑子想,应该是类似公子这种需要隐藏武功背景的人为了去除手上老茧特地研制出来的,边想着就伸手去拿顾谦九的手,用指尖一寸寸摩挲。
顾谦九见了,便侧头向他问:“摸出了什么?”
“很多……”声音很弱。虎口是刀剑类武器磨出的茧子,食指和中指中间的应该是暗器类的结果……才发情开始没多久,虽然比上次有要猛烈些,但是他尚且还能思考,惊讶于自己竟然还有这一类的经验记忆同时,也惊讶于自己此刻竟然还有余力对此表示惊讶。
感觉到身侧人的重量几乎已经全部压在自己身上,顾谦九眼睛难以忖度地沉了一瞬,随后便把系奴的脚从水里拿出来擦干,然后看向左边还放着茶具,亮金色灿阳正好洒得满满当当的露台,再次把人打横抱起,走了过去。
迷迷糊糊感觉到顾谦九又抱着自己,系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凑头向对方索吻,却并没有被给机会,他也不气馁,退而求其次地去含弄顾谦九的耳垂,颈侧和喉结,然后就被顾谦九放在了露台上,光线在他麦色的皮肤上镀了一层金色,因欲望而泛红的面庞上,异瞳盈着一层水光,上身半截红纱上的金线和手上的臂钏折射着光,劲韧修长、线条分明的躯体像是给上天的献祭。
顾谦九看着他极其克制着不去扭动和触碰自己身体却又被情欲鼓噪不已的样子,蹙眉弯身将手撑在他的耳侧Yin沉沉地问:“香弄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挂心?”一反常态地做出今天一番事,而且明明都做到这一步,却宁愿忍得发抖也不肯进一步主动求欢。
系奴一愣,心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个人,去解顾谦九衣衫的手竟然笑得发抖:“她说你给我的名字很像她是有原因的。”
顾谦九听了也几乎笑出声,知道系奴这是不信了:“所以你在担心什么?”这么地讨好,这么地小心翼翼。
系奴顿了顿,随即伸手环住顾谦九解敞开的衣服下的腰,情动地用胸脯去蹭对方的,说出无可指摘的答案:“只是希望公子多喜欢我一点。”
虽然隔着院墙,但是系奴只需走到第三层楼就能尽览江陵府中最着名的楼庭里的景色,衣香鬓影,杯碟琴瑟,作为这个地方的拥有者,顾谦九的眼光和眼界都是无可置疑的好,系奴想,自己因此产生一些危机感很正常吧。
“怕我喜欢上别人就不顾你了?”顾谦九挽起系奴的膝,伸向他早就shi透的后xue,滴滴答答地,还没碰到就已经滴在了顾谦九手上,昭示着比任何一个ji子都要饥渴的rou体。
系奴一边挺腰将那处送到顾谦九手上,一边啄吻顾谦九的唇角带着恳求到:“只要公子能留一次给我就行了……嗯啊!”
腿被顾谦九猛地拉过去,几乎不做任何适应的闯入将系奴的话撞成了破碎的呻yin。
顾谦九这下才终于意识到这个平日里看着沉默寡言的人是多么地清醒,简直铜墙铁壁,不为所动!哪怕匍匐在自己身下多少次,哪怕自己惯常用着百试不爽的怀柔手段也没能让他迷失一点自己的身份所在——
一个顾谦九兴致起时被救起的人,连取的名字都带着捡来时的随意与轻慢。
系奴意识到自己已经足够小心给出的答案看样子还是激怒了这人。每次给自己抑制蛊毒的事情对于一个正常男子来说浪费了太多可以寻欢的机会了,淮雪阁里有那么多人来来往往,衣冠楚楚的公子侠客,有几个人有此刻自己身上这人的样貌、气度、学识和能力,但这人却不得不每天不敢多离地待在离自己两天可往返的最大范围内,让自己不至于沦为千人骑却ji子都不如的人。
这样的人别说投怀送抱,想必真正的大家闺秀也有一大堆想着嫁给他吧……对了,公子有家室了吗?看着不像,是夫人已经去世了还是说公子一直未娶?未娶不至于,大概是先夫人是公子的挚爱,便一生不娶吧,这样的话,自己的存在算什么呢?
就这样想着,系奴紧紧反扣住顾谦九的肩胛承受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的浪chao,每一次被撞得狠了就吻着顾谦九的上身磨咬下一个细碎的吻痕。
露台上阳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