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森顾及奉彦只要有第三人在场就会出现的薄脸皮,没做太过火。松开奉彦的唇,拇指将他唇角的津ye捺去,未防又被他引诱,便去浴室远处穿上换洗衣物。
奉彦惯于掌握主动权,只是性爱上他主动又坦然,情爱上居然又怂又被动。难以置信被冷冰冰的青年一再撩拨,下半身不争气地抬起头来,一张脸面都要挂不住。转头一看柏森,也好不到哪去,内裤都要穿不进去,在那扶着硬邦邦的Yinjing贴近腹部,好将之关进内裤里。
奉彦笑起来,眼尾细窄的扇形双眼皮弯起,拖着鼻音嘲笑他:“没出息。”
“阿烟,”柏森目光晦暗地看他一眼,“别撩我。”
靠。谁撩谁。
奉彦干脆翻转过身,面对门板站立,一副自暴自弃面壁自闭的模样。柏森被他弄到整颗心都浮了起来。奉彦怎么能这个样子呢,比糖还甜,又比糖果诱人多了。
奉·军宣部二把手·彦冷静两秒,板起脸,又露出清冷的模样。他理了理有些许散乱的衬衣,无情说道:“哦,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已是大校,请恪守礼节,还请叫我长官。”
说罢丢下柏森,冷酷地先行离开浴室。
佣人已经撤离,赫尔南德斯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在将奉彦带来的菜肴摆出来,见到他,眼神和缓了很多:“晚上好。”
奉彦笑笑:“晚上好。”
等柏森坐在餐桌前,老管家便自行告退,将空间留给他们。奉彦从这个行为里好像品出了点什么,没事找事地对着柏森说道:“才动完手术就洗澡吗?瞧你。”
这副作态,就仿佛在今天之前他还是一个不被柏森家人接受的上门女婿,而严厉刻板的家人终于被他的真诚所打动,对他表示了欢迎。靠。
柏森:“……”
星际时代的治疗仪能够帮助伤口很快愈合,除非是致命的伤才需要静养。更何况青年眼睛上的微型治疗仪器虽说就像纱布一样单薄,但也是一台时代前沿的机器,配有Jing密的防水措施。
柏森知道他是在害羞,只说:“好,都听你的。”
他给奉彦夹了一筷子菜——青年现在筷子用得很好了,还知道华裔会用给对方夹菜的行为表示关心。
奉彦:“哼。”
柏森说:“阿烟,我明天出院。我可以去你家吗?”
奉彦:“不可以。”
柏森耐着心说:“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我很想你,每一秒都很想。”
奉彦:“!”
“你犯规。”他说,“快把你的情话大集删了,你再瞎说这种浑话我就揍你,说一次揍一次。”
柏森说:“没有情话大集。”
——偷偷把学习记录清空。
白天的时候,兰迪·赫尔南德斯来探望柏森,告诉他说:“飞狮团总根据地的星标被奉宁卖给了漆良平。”
那会他们坐在病房室外的阳台上,皇家医院周边种满了广阔的苍天大树,却仍然能够望见远处耸立鳞次的钢铁建筑,整齐森严,按着编号接连排去。
柏森道:“下次吧。这事刚过,他现在还不适合出这个头。”
兰迪·赫尔南德斯和他哥哥完全是两个性格,像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他走的是政坛这条路,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一个赫尔南德斯。
兰迪敲了敲手指:“只是连我们都没料到克里斯特人会这般疯,连奉宁的儿子都敢动。若是真出事,只怕奉宁拖着整个帝国下沉,也要报了这个仇。”
柏森垂下眼皮:“有我在,不会出事。”没提他早把奉家所有的政敌名单都记在了心里,包括那些暗伏的,也提前知晓迪lun·霍尔特是如何不动声色将最终目的地换成XB18星球。
兰迪耸耸肩:“你这样还挺吓人的。”
这么些年来柏森一直不过问家族的事,只是这一两年开始接手。由于王室对军部的警惕,军部同军衔的军官实际上要比同衔的政治部官员矮上很多,也很警惕军部玩权利倾轧这一套——而这些规则自然无法限制像赫尔南德斯这样的老牌家族。
柏森无心权势,唯一的野心只是奉彦罢了。可人只要有了第一个欲望,就会逼迫着需要得到更多,才能够去支撑着最原始的那个渴望。
尘世间有多少人的欲望越滚越大,渐渐都遗忘了是最初因何而出发。
而青年不会。
他说:阿烟,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的。
他怎么可能忘记呢。那个人不过是只拼命想要竖起尖刺的刺猬,用骄傲藏住脆弱,防备着一切在这座丛林里会发生的未知危险。他当然得护住他,护住善良又柔软的,他的刺猬。
柏森从建筑丛林里收回目光,又说:“昨晚克拉克·南希来过。”
兰迪顿时一僵。
柏森并未过问这两个人之间的事,只道:“帝国下一步准备开发蓝星,我会带他离开。远航的人我会移交给你。”
兰迪撑着下巴,八卦地看着他哥:“哦,你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