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奉彦只上了半天的班,就请假回了家。
奉彦妈妈刚处理完一个大案回到雀舌星,给他寄了吃食过来。她和奉宁不住中心区,嫌太拥挤,住在隶属十三区的湖区别墅,给他寄东西还算方便。奉彦到家不久快递就送到了,鼓鼓囊囊的一大箱,他拎出来一看,发现是甜品和新剪下来的栀子花。
奉彦的厨艺继承母亲,只是他没什么闲心弄这些太花费功夫的。把装盘漂亮的糕点和糖水拿出来摆在桌上,又将母亲从湖区家里寄来的花束插进玻璃瓶,等待青年回来。一瞬间突兀有了一种完整的属于家的气息。
他觉得怪异且奇妙,一切都像很奇怪,但一系列的事串在一起,又自然而然地引导出如今这个结果。
他没去接柏森出院,在这个时候又摆起了矜持的架子,刻意要等青年来迁就他。做完家务,觉得身上沾了灰,把衣服拿去洗了,洗澡的时候还下意识给自己做了扩张。
而柏森已经来到慈瑜公寓211楼的门外。家用系统识别到他的生物信息,直接开了门。这还是他来到奉彦的家,第一次像主人一样地进了门。
他在门关换好拖鞋,将室外的鞋子放进隐式鞋柜里,摆放整齐,又将外套挂在门关,一切都像这个家的主人一样自然。他循着声响走去。奉彦正在卧室里,站在衣柜前整理烘干的衣物。房间里放着不知名的曲子,奉彦及着拖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来走去,发出散漫的声响。
柏森望着这样的奉彦,不由停住脚步,只觉得这个人什么时候都好看,怎样看都看不够。
他身上永远有着张扬的生活气息,懂得如何让自己过得舒服,四肢匀称柔软,神态里带着娇养的慵懒与漂亮。
“阿烟。”
柏森担心奉彦不知道自己进来,提前给他打了招呼。走近,将下巴垫在奉彦的肩上,手掌扶住柜门,从身后啃咬他的后颈,在白皙软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吻痕:“午饭吃了吗?”
奉彦舒服地眯起了眼,轻喘说道:“没怎么吃,等……”
“那我陪你吃点。”柏森说完,松开他,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奉彦沉默,脸都要气得鼓起来了。心里暗忖,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奉彦没有魅力了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饥渴难耐,扒开他的裤子就直接Cao进来吗?
他转过身,手臂懒懒搭在青年的宽肩上:“可是我现在更想吃你。”学着青年的说辞,“我很想你,想等你亲我,也想让你进入我。”
柏森喉结不由滚动。奉彦苍白的长指搭在他喉管外的突起上,指腹轻轻划着圈:“我今天做扩张的时候,紧到连手指都要塞不进去了。”
奉彦坏心眼地在他的喉结上按了按,问他说:“你知道,你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吗?”
“什么?”
“你要说,长官,请允许我用大rou棒帮您扩张。”
柏森低下头,凶狠地将他撞在柜门上,紧贴着他的薄唇溢出一声:“好。”
青年的胯部压在他的肚皮上,奉彦才发觉青年已经硬了,用手捏了捏:“流氓。”
柏森嘬舔着他的嘴角,又去啃他的下巴。奉彦的居家服被他揉得散开,他又去掐奉彦胸前的小nai头,指腹捏着往外扯,将奉彦弄得又疼又爽。
他们并不是隔了多久没做爱,只是这次不一样,在山底地洞的那次想做爱,在病床里相遇的那次也想做爱,几次压抑住的疯狂积在一起,轰地点燃,噼里啪啦燃起火光。
奉彦却在这片炽热火光里冷静地、理智地、艰难地推开了柏森,说:“我现在不想要了。”
柏森:“……”
刚才为什么就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呢。
柏森冷静问说:“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奉彦好艰难地想了下,又能折磨人又能不会他太难受的法子……呀,有了。
笑起来:“哦,我想剃毛毛。”
慢悠悠补充说:“要你帮我。”
他路都懒得走的模样,为了掩饰腿软的事实,最终还是柏森将他打横抱进了浴室。拖鞋没勾住,掉了一地,奉彦说:“怪你。”
柏森回他:“嗯。一会我还抱你出来。”
奉彦是什么时候都要漂亮的人,还专门换了件开襟长浴袍,坐在浴缸的台子上,大喇喇地将柔软白皙的身子袒露在柏森眼前。青年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拿着原始的刀片式剃刀给他剃毛发。
奉彦体毛稀疏,这处也稀疏柔软,毛发的颜色很浅。柏森之前用过类似于这样的工具——多功能型军刀,但要用在奉彦身上,他不由得谨慎再谨慎,甚至无机质的右眼透出冷意,像在瞪人。
奉彦踢他一脚:“你好凶。”
被青年抓住了脚掌,在脚背上落下一个吻:“没有。阿烟乖,别动。”
他让奉彦踩在他的膝盖上,起了泡泡,开始刮起了Yinjing附近的毛发。因为动作太轻,痒得奉彦不行,十指捏紧浴缸边沿,忍得只想骂人:“没吃饭吗?哦,干人的时候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