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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莐芷没想到,自己随意说出的一句话竟被独孤寒江当成认真的,更没想到他真的亲身躬行教导自己的徒弟。
“你们还没成亲呢他就这样管束我,要是将来真成我师娘了,那还有我的活路吗?”
陆泠然脸上愁云惨淡,凄声控诉自己的遭遇,可独孤寒江交代的课业他不敢不做,五遍静心咒啊,洋洋洒洒近万字,他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坐在这抄书,这才抄完两遍,剩余三遍也不知要抄到何时才能睡觉。
郭小七对此深表同情,心中庆幸还好要抄书的不是他。
“师傅啊你再找他说说吧,他要是想教人自己去收个徒弟,天底下有的是想做他徒弟的人啊。”
“唉,你们怕他我就不怕吗?看着他为师真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啊。”
陆泠然一听更是沮丧,一下趴倒在桌案上:“完了完了师傅怕师娘,我们以后都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了,以后都是师娘做主了。”
想想以后凄惨境地,陆泠然抱怨道:“燕尊主找你们做什么啊?什么大事商议这么久?”
李莐芷表情苦恼无奈,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那帮魔修挑衅。”
陆泠然不由有些紧张:“怎么了?”
“魔修杂碎放出话来,要取我燕云州无上珍宝。”
郭小七不解道:“他们指的是哪一件宝物?炼妖鼎?乾坤塔?Yin阳镜?烛照印?”
李莐芷摇头道:“就是因为他们没有特指一件宝物,才会搅的我们焦头烂额,试武大会在即,天下群雄汇集于此,若在这当口被魔修盗了宝去,燕云州今后还如何立足。”
郭小七一拍桌子怒道:“简直狂妄,我们燕云州多的是宝贝,他们是想都占去不成?”
陆泠然对他们说的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手下忙乱,脑中想燕麟最近定忙着对付魔修,应该没工来折腾他,心中泛起一阵喜悦,连抄书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唉,也不知要与他们周旋多久”
天色不过多久就暗了下去,李莐芷与郭小七走时陆泠然仍在抄书,在他终于抄到最后一遍的时候,他满心以为的最近不会过来的燕麟推开房门。
陆泠然挑灯疾书的样子让燕麟有些意外,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妖Jing何时变得这么勤奋了,他觉得有趣多看了一会儿。
陆泠然身上是件鹅黄色里衫,襟口处泼溅着些墨水痕迹,他将袖口高高卷起至手肘之上,露着两条莹白小臂,低着头认认真真在纸上写着什么,连屋里进来人也不知道。
燕麟就着澄黄烛火看了他许久,直到陆泠然自己发现了他的到来。
“尊主?”
眼睛随笔尖移到纸张右边,一瞥间看见了个黑影,这才惊觉他房中进了人。
墨迹也沾上了他的脸,下巴上一块,鼻尖上一点,金色发丝上染了一片,右脸上居然还能辨认出几个模糊字迹,他睁大了一双蓝眼,满眼的不可置信,这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花猫。
燕麟眼中有一丝笑意闪过,极淡极轻,他真没见过有人蠢成这样,抄书能抄在衣服和脸上。
“尊主您怎么来了?”
满心希望被打破,还将这座煞神晾了许久,若让他揪着错处还不知会被如何折腾,陆泠然心中一凉,硬着头皮挤出一点笑容。
燕麟走到他身旁:“挑灯夜战,是想考个状元回来?”俯下身去看他手下纸张上的内容,肩上头发有一小撮垂落在陆泠然脸旁,搔的他耳廓有些发痒。
他伸手一抓,微凉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燕麟侧脸,耳朵被另一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喷的温热。
手被那人抓了个正着,握在手中摩挲,耳边传来他别有深意的哼笑:“静心咒原来小妖Jing不是要考状元,是想男人想的受不了了。”
话音未落,一只不安分的手就解开了他的腰带,轻轻一拨,前襟顿时松开,半片白玉般的胸膛在领口处若隐若现,始作俑者顺着松开的衣摆滑了进去,温热指腹在他腰侧流连抚摸。
“尊主您别”
陆泠然忙抬手按住衣内作怪的手,右肩上勉强挂着的衣衫却因他这一动作彻底滑落至小臂,露出了一大块白润的肩头。
燕麟的下巴抵在了他裸露出来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伸去他胸前将那凌乱衣衫拨更开:“嘴上说不要,却总这样勾引人。”
陆泠然被他整个裹进胸膛中,敏感的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而瑟瑟发抖,很快就软了腰,无力的靠在他怀中。
“今日真的不行独孤公子罚我抄书呢,若抄不完明日他又该责罚我了。”
陆泠然声音隐约带上了哭腔,又焦急又无助,怕他发怒,更怕他硬来,可怜兮兮地补充道:“明日明日随您怎样都行”
小美人含泪哀求的模样着实让人动心,但燕麟现在哪有有时间消受美人恩,刚才不过是逗他玩玩,不曾想自己却被勾引的有些心猿意马。
他正了正心神,压下心中绮念,彻底将陆泠然上身剥个Jing光,手指捻住他右侧ru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