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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亲自指导别人武学,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好些弟子都来凑热闹,还以为大公子收了徒弟。
以为能看到大公子师徒二人过招的场面,谁知来了校场只看到大公子一脸严肃,在教导别人扎马步。
众人好一阵无语。
“金发的那个是谁啊,怎么穿的这么怪里怪气,多大的人了还在练扎马步。”
“他你还不知道?燕云州出了名的废物,李长老的二徒弟啊。”
“一想到他居然是杨凝的师弟,我突然觉得成为内门弟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扎马步看似简单,但也十分考验人的体力,陆泠然扎了一会就觉得大腿酸痛,稍微蹲高一点就被独孤寒江拿着刚拔下的柳枝抽了一下。
“疼。”
火辣辣的刺痛感疼的陆泠然直撇嘴抱怨。
“扎好。”
一道冰冷视线甩来,陆泠然不敢再多言语,只得忍痛站好,心中痛骂燕麟,什么正事说这么久,怎么还不完,师傅什么时候回来救我啊
“再不专心,就多罚你一刻钟。”
陆泠然连忙敛住心神,眼睛目视前方,蹲的端端正正。
好不容易等来了独孤寒江“好了”两个字,陆泠然立刻卸了劲,也不嫌校场灰尘大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他真是好久没受过这样的罪了。
还不等他休息够,独孤寒江又道:“起来。”
这这还不算完吗?
陆泠然哀嚎一声,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还还有啊?”
“起来。”独孤寒江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起,我真的好累啊,让我休息一会吧求你了。”
此时日头快到头顶,校场里光秃秃没个遮挡,连片Yin凉也没,陆泠然在这干晒了许久,已是十分疲惫,他打定了主意不练了,说什么也不起来。
独孤寒江眼中含了薄薄不悦,他见不得陆泠然这样耍赖,直接上前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一路拎小鸡似的拎着他来到一片高矮不一距离不等的梅花桩前。
“上去。”
眼前第一根桩子几乎快要与他同高,柱体光滑无棱角,连个借力的点也没有,这让他怎么上去。
陆泠然在这桩子前呆站了一会,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几乎是轻不可闻叹息。
“竟是连基础的飞行术也不会吗?”
“会一点”
陆泠然闹了个大红脸,却还想着去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飞行术他会啊,就是飞不高而已。
“会多少,做给我看。”
这尊地藏菩萨发了话,陆泠然不敢不从,忙伸手结印,口中念咒。
“起!”
无事发生。
“起!”
依旧无事发生。
陆泠然有些尴尬,刚刚还说会一点,这原地不动的样子,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啊。
怎么会这样??上次他还能飞起一点点来着,陆泠然又重新试了一遍,结印念咒,依旧是没飞起来,他越急脸越红,哪怕能起来一点儿也行啊。
“错了。”
独孤寒江的肩膀碰上了他的后背,两条手臂从他肩旁穿过,掰住他左手中指与无名指调了个个,陆泠然神情顿时怔住,口鼻中都是他身上惯有的檀香味。
“再念。”
抵在后背的温暖很快抽离,指点过他结印动作,独孤寒江便又站回原来的位置。
陆泠然又试了一次,这下真成了,而且还达到了与木桩平行的高度,原来他之前飞不高是法印没有结好。
他跨步踩上木桩,下一个比这首位的还要高些,且距离有些远,绝不是他腿可以跨过去的。
这
陆泠然侧目看向独孤寒江,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独孤寒江大概从没遇见过这样不可教的人,不知道他站着不动看自己是什么意思,以为他又想耍赖偷懒,当下嘴角微沉:“我说一句你才动一下吗?”
“我跨不上去啊。”
独孤寒江脸色有些Yin沉,但还是教了他施飞行术时移动的方法,陆泠然看着这一个接一个的木桩欲哭无泪,这么多,也不知要走多久
“竟连十岁孩童也不如。”
独孤寒江摇头叹道,陆泠然还有些不服气,冲他嚷:“我怎么不如了?”
郭小七跑了过来,定身咒时效已过,他刚刚被陆泠然戏耍,现在自然不放过这个可以调笑他的机会:“二师兄你不知啊,这梅花桩是考校武学最基础的度量,十岁小孩两炷香走完仅仅是及格的标准,现在第一柱香都快要烧到一半了,你怎么还在原地?加把劲儿啊我的二师兄。”
陆泠然被他说的脸上青红交加,心里却不想就此认输,他长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接下来步子迈的稳准快,勉强在第一炷香烧完时走了过半,快要到达最高一点。
桩中最高一柱离地近十丈高,桩面窄仅能容下人半面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