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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泠然哭了许久,今早起来两只眼睛又红又肿,胸前那两点也是,肿起了一大片,稍稍碰一下就疼得厉害,他在带来的衣物中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件黑色的肚兜贴身穿着。
这肚兜是燕麟做那事时用来助兴的,也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用料轻且薄,质地细腻柔软,触摸上去一片绵软妥帖,再也没有比它更舒适的料子了,陆泠然这时也顾不上其他,只要让他胸前好受一点就行。
穿上下人们昨日送来的白色劲装,随便束了头发,来到校场时还是耽误了时辰,独孤寒江面上无甚表情,可陆泠然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他眼中浓浓的不悦。
陆泠然紧张的捏了捏自己衣角,果不其然就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今日多罚半个时辰。”
“能能不罚吗?”他还抱有一丝希望。
“一个时辰。”
“啊?!别别别我什么都没说!”
眼看独孤寒江又要开口,陆泠然生怕他又要加时,连忙小跑到往常的位置上,规规矩矩扎起了马步。
上午基础体术,下午各类法诀,一连几天,陆泠然都过着这样的日子,早出晚归,晚上回去还要抄写静心咒,这还不是最难受的,胸前ru珠上的伤这么多天了也不见好,虽疼痛减轻但依旧红肿,大概是伤口慢慢愈合长起了新rou,抵在衣物上刮蹭地他瘙痒难耐。
“别动。”
他刚含了含背就被一柳条抽在了肩上,柳枝末端蹭过他衣下突起的ru珠,又麻又痒,口中经不住溢出一声呻yin。
这一声听在自己耳中都觉得过于放荡,陆泠然脸红得几欲滴血,偷偷去看独孤寒江,见他面无异色,才稍稍安下心。
独孤大公子品性高洁,想来对那种事应是不太热衷,他又偷偷看去,这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衣,表情庄肃如同神像。他可实在想不来这人会与人欢好,会欲起情动,会褪尽衣衫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都要立刻打消,有种亵渎神明的感觉。可转念又一想独孤寒江可能甚至可能未经人事,一窍不通。
陆泠然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今日晨起的阳光过于明媚,才扎了一会马步就晒的他口舌发干,额间细汗涔涔。
“歇一会吧我口渴了。”
独孤寒江觉得他真是被惯的娇气,整日想方设法的耍赖偷懒,仅有的那点聪明才智全用在了这上,本想拒绝他的要求,可看他额上冒汗,不住地舔嘴唇,应该是真的有些口渴,便没有拒绝。
陆泠然得寸进尺,喝了水还不满足,磨磨蹭蹭坐在树荫下不肯过去,口中还狡辩:“我渴了许久不能喝水喝太快的,要小口抿着喝,不然这凉水下肚一激,我很容易生病的。”
看他说的振振有词,其实还不就是想偷懒,独孤寒江看破了他的这些小伎俩,不去与他计较,他为了偷懒真是借口百出。
陆泠然这人太会顺杆爬了,前几日怕独孤寒江怕的要死,他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不敢多嘴一句,现在看惯了独孤寒江的冷颜冷面,摸清了他的脾气,知道不是所有事都没得商量,在他没有不悦的情况下敢讨价还价,还敢编排出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偷懒。
看独孤寒江懒得理他,陆泠然心安理得的靠在树下打盹儿,最近几日他可太累了,这会太阳透过树叶缝隙圈圈点点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没一会他就睡了过去。
独孤寒江等了许久不见他过来,目光往这边一扫,人抱着个树杆睡的正香,身上衣服皱做一团,被地上尘土沾的灰迹斑斑。
“起来。”
若是平时陆泠然听到独孤寒江这冷的掉渣明显含着不悦的声音,一定忙不迭起来该干啥干啥,但现在他眼皮也不动一下,显然睡得很熟,口中还时不时吧唧两声,也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
光靠叫是叫不醒的,独孤寒江伸手推了他肩膀一下,人倒是动了动,皱着眉不满地呓语一句。
“尊让我睡。”
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手上把怀中的树干抱的更紧。
独孤寒江听清了这个“尊”字,立刻想到了燕云州尊主燕麟,随即又否决掉了,只当那是他口齿不清随便乱说的梦话。
“醒醒。”他手上加大了力气,把陆泠然推的身体一斜,双手松开了树干,独孤寒江觉得他这下该清醒过来了,可他眼也不睁,双手在四周摸了摸,居然摸上了他的腿,还倾身过来,双手抱着他的腿又不动了。
又睡过去了。
陆泠然睡觉这功夫必须得佩服,没人叫他他能一觉睡到晚上,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跟昏死过去似的。
这一觉他虽睡的熟但终究不太舒服,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
将醒将睡间一只蝴蝶落在了鼻尖上,翅膀忽闪忽闪的,搅的他鼻子有些痒,伸手赶走了蝴蝶,又皱了皱鼻子,这才睁开了眼睛。
透过树叶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用手遮挡住眼睛,撑起半截身体,这时有个什么东西从上身滑下,他迷迷糊糊拿起一看,是一件白色外衫,上面那股熟悉的檀香味让他彻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