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耀回了太子宫便将油灯挑高宫门大敞四平八稳的坐在外厅之中。只是,他在这太子宫中坐到子时依旧未曾听到半分动静。冷耀眉头轻皱沉思片刻,莫不是他高估了忠王野心?
“公子。”冷耀被这声唤回神来,他上下打量一番来人淡声道:“何事?”
那人上前几步走到冷耀跟前凑到他耳边嘀咕一阵。而后冷耀冷笑数声道:“你带上三人丑时一刻前去忠王府书房之中,切记定要确认这书房之处有人,入了书房你便对其他二人言搜找兵符,寻得兵符之后便一把火烧了这忠王府。”
“这……”那人犹豫道:“公子,这事儿日后若是陛下怪罪下来……”
“陛下既然将尔等交予我调遣自是有他用意。哪怕圣上怪罪下来由离一人承担。”冷耀面无表情道。
“是。”那人偷偷瞄了冷耀一眼转身离开。
那人走出宫苑门之时恰巧与冉越泽打了照面,此时冉越泽倒还穿着那身宫服,天色太暗那人只以为冉越泽是宫中普通太监而为多加理会。
冉越泽在与那人擦肩而过之时便停住脚步,他皱眉看着那人匆匆而去心下疑惑,而后转身便走进了太子宫。
“殿下怎会回来?”冷耀看到冉越泽前来甚是诧异,他一直以为冉帝不会让冉越泽过来才是。毕竟万一今儿夜阑忠王逼宫这太子宫可当真危险的紧。
“本王寻思着你一直未回可是被皇爷爷刁难,于是便匆匆拜见皇爷爷想要将你寻回。谁知到了皇爷爷处方才知晓你已离开。”冉越泽这话之中带着抱怨:“你离开之时为何不告知与我?”
“若是殿下知晓今儿夜阑你所去之处危险……殿下可会叫上离?”冷耀倒也未曾起身,他眼睛在冉越泽进来便未曾自他身上移开,一直看着他坐在左手边椅子上。
“自是不会。”冉越泽想也不想道:“但本王会在明日差人告知与你。”
“离此时已是如此想法。”冷耀点头笑道。
“狡猾之极。”冉越泽翻个白眼小声嘀咕道。
“殿下还是回冷宫处为好。”冷耀笑道:“今儿只是猜测忠王逼宫罢了,所以……”
“既然只是猜测那本王更应在此处。”冉越泽打断冷耀道:“适才皇爷爷有言让本王压宫。”
“……”冷耀看着冉越泽半晌无语,良久之后干巴巴道:“何为压宫?”
“皇爷爷言这宫中总归有一人为首才是。所以,皇爷爷若是不在宫中本王便是最大。”冉越泽说这话之时脸上表情甚是认真:“本王怎能让皇爷爷失望?所以,今儿夜阑不管皇叔来与不来,本王都要在太子宫中。”
冷耀闻言忍不住扶额叹气。随后想想便觉罢了,此时要将冉越泽赶走怕是不能,既然赶不走便留在此处罢。说不得忠王今儿夜阑不会来,再者,就算忠王来了说不得也到不了这太子宫中。
丑时一刻,三道身影快速翻过忠王府围墙偷偷潜入,这三人贴着墙壁慢慢靠近那书房之处,借着花草掩饰隐约可看到这书房门外守着二人,巡逻侍从则是一刻便经过一次,这巡逻之人不过是十人之多。
这三人小心翼翼靠近书房,趁着那守门二人不备将之脖颈拗断。那二人断气之后便直接将人丢在地上。三人将书房房门打开走进之后小心将门关上。
那为首之人对另外两人点了点头,那二人便将案桌之上书籍尽数丢在地上,而后将书架之上不少孤本一样丢在地上。待着三人将书房之中翻腾一番之后那巡视之人已是绕了回来。
“来人啊。”三人听着外面略显惊恐声响点点头。
“快些找,定要将兵符寻出。”为首之人好似刻意压低声线般开口。只是,他这一声也恰巧让赶来之人听个真切。
“抓住他们。”巡视之人一脚将房门踢开,看到里面站着的三人之时大惊:“抓活的,这三人定要交予王爷审问。”
这三个黑衣之人闻言冷笑,其中一人直接抽刀而上对着说话那人便砍了过去。其中两人抓起一旁梨花木椅子砸在窗户上,那窗户被这结实椅子一砸当下便掉落在地,那三人疾跑几步跳出窗子便逃了出去。
先前动作自是惊扰不少侍从,这三人逃至墙壁快速翻墙而出,那些侍从慢了一步便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人离开。
府中这般大的动静自是惊动了忠王,他满脸Yin沉的着好衣裳走出房门,看到门口所跪之人便一脚踹了过去:“本王这才躺下便被尔等惊醒,何事这般惊慌?”
“王爷,适才又贼人夜探王府,这……这几人将您书房翻个大乱……这……这……”那侍从赶忙跪正颤声道。
“书房?”忠王闻言皱眉问道:“可知这几人潜入书房作甚?”
“小的,小的隐约间好似听闻其中一人言‘快些寻得兵符’……”那人言罢便整个趴伏于地不敢吭声。
忠王闻言脸色顿白,想到今儿夜阑之时那线人所言之事……
忠王脸色Yin沉的在原地转了几圈,他右拳攥紧搁在腹部,咬紧牙关整人宛如困兽般怒吼一声:“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