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倒也无事,今儿也就带着霄儿前来给父皇请安。”现如今冉帝与冉越泽皆为提及刺杀之事,他自是不会自个提起,这事若是追查下来他再将冉霄推出不迟,况且,有冉霄在宫中居住对他亦是有利。
“嗯。”冉帝闻言点点头:“你倒是有心了。”
“父皇……”
“陛下,礼王爷求见。”宫人恭敬道。
“进来罢。”冉帝淡声道。他在宫人禀报之时便将在场之人扫视一眼,谁知在看到冷耀之时发现他亦是在看自个。这冷耀看到冉帝看过来非但未收回视线反倒是对他面露笑意。
冉帝眼神微闪便将视线移开。这离自个到底是未能将之看透,且如今太子行事怕是有一半乃是他出的主意,只是,这人到底是好意还是别有用心却是难以捉摸。
“参见父皇。”礼王早在走进内室之时便将在场之人一一扫过,待看到冷耀与冉霄之时眉头微皱。
“起身罢。”冉帝半眯着眼睛打了哈欠:“何事?若是请安便都回罢。”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礼王赶忙道:“那舞伶与侍从昨个夜阑之时在牢狱之中被人毒杀身亡。”
“哦?”冉帝睁开眼睛皱眉看着礼王:“朕将这二人交予你审问,此时你告知朕这二人被人毒杀?”
“父皇息怒。”礼王一听便赶忙跪下行礼道:“这二人毒发之时未有惊动一人,儿臣着实未曾想到何人这般大胆天牢之中将人毒杀。”
“你来见朕只为告知朕他二人死法?”冉帝看似神色淡然,实则却是让礼王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儿臣知罪。”礼王赶忙道:“儿臣早已有了线索,昨儿夜阑之时便有侍从禀报有贼人鬼鬼祟祟出了皇宫。儿臣想知此人为何偷偷翻墙而出便差人紧紧跟着这贼人。谁知……谁知此人……”
礼王略带犹豫的看了冉帝一眼,眼角瞄这忠王瞬间苍白的脸色心下冷笑。他倒是要看看他这皇兄此次要如何收场。
“将人带来。”在场之人这般动作自是瞒不过冉帝眼睛。他往后依着靠在宏公公放置的软垫上:“朕倒是要好生看看这贼人是何人指使。”
“是。”礼王应下赶忙退出万寿宫亲自将那人带来。
忠王看礼王这般模样心下暗笑,当他不知那报信之人早已咬舌自尽么?他倒是要看看已身死之人能吐露出何等秘密。
只是,当忠王看到礼王身后当真跟进一人过来之后瞬间铁青了脸色。此人自是不是昨个夜阑通风报信之人,此时他自是明白这礼王是要给自个下绊子。
“王爷,王爷。”那人一走进内室便直接朝忠王扑去:“王爷救救小的。救救小的啊。”
冷耀满眼戏谑的瞅着扑到忠王脚下之人,此人若不是忠王眼线便是礼王安排,一来便直接扑到忠王脚下,这是巴不得人家知晓此人乃是受了忠王指使?
“你是何人?”忠王惊怒将那人一脚踢翻在地,他抬头便看到冉帝面无表情的盯着自个,不自觉的脚下一软跪在地上:“父皇,这……这人诬陷儿臣……”
“诬陷?”冉帝面无表情道:“在场之人如此之多,他为何只诬陷于你?”
“父皇明察。”忠王颤声道:“儿臣……儿臣怎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儿臣……儿臣……”
“离。”冉越泽暗地里扯扯冷耀衣袖略微皱眉看着冷耀。
冷耀对冉越泽轻轻摇头,告知他此人应不是下杀手之人。
“大胆狗奴才。”站在冉帝身侧的宏公公看到冉帝颜色便上前一步厉声道:“还不将所做之事一一道来。”
“是是。”那人闻言慌慌张张道:“昨个,昨个白昼之时王爷言让奴才将那天牢之中的二人毒杀,奴才,奴才趁着夜阑天牢众人轮换空挡将毒药拌入吃食之中。而后……而后便出府去告知王爷。”
“胡说八道。”忠王闻言暴怒道:“本王何时命你这般做?你是何人本王都不知有怎会……”
“父皇。”礼王打断忠王道:“昨个夜阑几个侍从却是见到这人偷偷摸摸溜出宫去,儿臣心下疑惑便差人跟在这人身后看他去何处。谁知这人竟是自忠王府后门入了院落。儿臣便让那侍从守在忠王府之外,待那人回宫翻墙之时将人擒获。”
“为何不直接在忠王府之中将人擒获?”冉帝淡声问道。若是在忠王府之中将人擒获岂不是人赃并获?
“并非儿臣不愿在忠王府之中便将人擒获,实则却是忧心动静太大惊动府中之人,这忠王府之大藏一人其不方便?所以,儿臣便在此人偷入宫墙之时将人擒获。”礼王解释道。
“父皇。”忠王闻言甚是惊怒,暗地里却是暗骂那前来报信之人被人跟着还不知情:“父皇,儿臣并不识得此人。还望父皇明察。”
“不识得?”冉帝抬眼看了忠王一眼:“如此看来礼王倒是冤枉你了?”
“父皇,儿臣当真是被人所冤。”忠王闻言以为冉帝信了自个便赶忙道:“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又怎会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