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是起身为好。”冷耀将冉越泽衣物取来放置一侧:“慢些。”
“为何起身?”这伤口虽说未曾伤到要害,只是伤口却是不浅的,太医所言乃是静养,如若能不动便莫要动,以免伤口裂开罢了。对于冷耀让他起身之举冉越泽甚是不解。
“殿下,咱们要去万寿宫请安。”冷耀扶着冉越泽坐好:“离为殿下着衣。”
“万寿宫请安?”冉越泽皱眉道:“皇爷爷早有言本王可在太子宫歇息,这些时日皆可不必前往朝堂以及万寿宫。”
“殿下以为忠王此时带着世子赶来所谓何事?”冷耀将事情抛给冉越泽:“莫不是太子以为这二人前来仅仅是为请安?”
冉越泽闻言微愣,而后眉头紧皱道:“莫不是……”
“然。”冷耀点头道:“忠王此时带着小世子赶来皇宫无非便是打的这个主意罢了。所以,咱们要赶去万寿宫请安。”
“只是,咱们赶去万寿宫又能如何?”冉越泽不解道。如若忠王将一切都推到冉霄头上他们亦是毫无证据。
“保下冉霄。”冷耀勾起一丝冷笑:“忠王想要让小世子做替罪羊却是万万不能。咱们做到这份上怎能让他逃脱?”
“……”冉越泽看着冷耀脸上冷笑神色一愣,而后沉默下来。良久之后方才叹气道:“你……拿主意便好。如若可行,放忠皇叔一条生路可好?”
冷耀看着冉越泽这般模样心下皱眉。他张张嘴始终没有将心中所想吐露出来:“得饶人处且饶人离自是知晓。殿下且放宽心便是。”
“如此便好。”冉越泽松口气轻笑道:“让宫人侍候本王着衣。”
“不必。”冷耀摇头道:“我来便可。”
“好。”冉越泽看着冷耀心下暗喜。看离现如今这般模样倒是比以往更显亲切些许,日后若是自个多多顺着他是否便会放下那苍……
“好了。”这厢冉越泽看着冷耀心思万千,冷耀则快速为他将衣裳着好:“离着便唤来宫人抬顶软轿来。”
“好。”冉越泽笑着点头道。
不过片刻功夫便有宫人抬着软轿在宫苑门口候着。冷耀扶着冉越泽坐上软轿:“小心些。莫要碰伤处。”
“无碍。”冉越泽在坐稳当之后松口气道:“走罢。”
这太子宫前去万寿宫倒也不远,冉越泽带着冷耀赶来万寿宫之时忠王与冉霄尚未到宫中。待宫人通传之后冉越泽便在冷耀搀扶之下走进了万寿宫。
“给皇爷爷请安。”冉越泽说罢便要下跪。
冉帝一看他这般虚弱模样赶忙道:“快快坐下,你有伤在身莫要乱走动才是,怎地这个时辰赶来万寿宫?”
“皇爷爷当真是瞒孙儿好苦。”冉越泽在冷耀搀扶做到一旁椅子之上:“孙儿今儿才知昨个皇爷爷身子骨不适。为人子孙居然未能发现皇爷爷不适当真是不孝至极。”
“唉,你本就伤着告知你作甚?”冉帝摇头皱眉道:“那个宫人这般碎嘴告知与你?”
冉帝这口气看似在怒斥宫人,实则那双眼眸却是是不是的朝跟在冉越泽身后的冷耀瞄。看那模样便知冉帝认定此事乃是冷耀告知冉越泽。
“用他人告知?”冉越泽叹气道:“孙儿内室之中的软榻可不见了踪影。”
冉帝闻言笑道:“早知便让宫人将那软榻还了回去。”
“孙儿还能在意那区区软榻不成?”冉越泽抱怨道:“看皇爷爷尚能与孙儿玩笑便知这身子骨硬朗的紧。”
“这是自然。”冉帝大笑道:“皇爷爷至少可看到你那孩儿长大。”
冉帝这话一出冉越泽便赶忙偏头瞄了眼儿冷耀神色,见他神色淡然的垂首站在自个身后不由松了口气:“皇爷爷说……”
“陛下,忠王爷携世子前来请安。”宫人站与内室门口禀报道。
“嗯。”冉帝闻言收敛脸上笑意:“见。”
“是。”那宫人赶忙引忠王二人进了内室。
忠王走进内室便匆忙瞄了眼儿,待看到坐在一旁的冉越泽之时心里一突。
“儿臣(孙儿)参见父皇(皇爷爷)。”忠王与冉霄赶忙跪拜行礼。
“起身罢。”冉帝瞄了眼跟在忠王身后身形瘦小的冉霄淡声道。
“谢父皇(皇爷爷)。”忠王与冉霄起身后退两步站于一侧。
“侄儿给皇叔请安。”冉越泽待忠王起身之后便被冷耀搀扶着抱拳行礼。
忠王远远虚扶道:“自家叔侄哪里这般客套?且太子有伤在身莫要多有动作才是。”
“皇叔所言极是。”冉越泽笑道。
“这是……霄儿?”冉帝瞅着忠王身后面带诧异道:“倒是有些时日未曾见过。霄儿,过来给皇爷爷看看。”
“是。”冉霄闻言越过忠王走到冉帝跟前跪下:“给皇爷爷请安。”
“乖孩子。”冉帝摸着冉霄脑袋道:“怎地平日里不曾到皇宫看看皇爷爷?”
“皇爷爷,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