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莫要管这林舍是何人心腹,为今之计只要他能帮到咱们便好。”冷耀轻笑道:“殿下快些歇息罢。离在此守着你便是。”
“随我一同歇息罢。”冉越泽说罢便往里挪动为冷耀腾出地方。
“殿下莫动。”冷耀赶忙制止道:“殿下还是先行歇息,离累了自行歇息便可。”
“如此也好。”冉越泽点点头倒是未在勉强。他顺着冷耀手躺好,不过片刻功夫便沉沉睡去。
冷耀面无表情的看着冉越泽熟睡模样,这些时日朝夕相处他知晓这冉越泽并非争强好胜之人,更无害人夺位之心。只是,此时他二人处境却是容不得他多做选择。在死与夺位之间他自是会选择后者,哪怕这冉越泽不愿他亦是会将人说服。
这林舍正如冷耀所猜测一般从他这边离开之后便回了冉帝那处。林舍将冷耀与他所说之话原封不动的告知冉帝。冉帝听闻沉思便可便道:“按照这离的意思去办便可。”
“是。”林舍应下便前去安排。只是他走到门口之时顿住脚步,突然返回跪地道:“陛下,卑职怕太子被这人蛊惑,到时做出……”
“朕自有安排。”冉帝对林舍摆摆手道:“去吧。”
“是。”冉帝既然这般开口林舍自是不敢多做逗留,他急急忙退下安排驻守天牢之人。
冉帝看着林舍将内室房门关上略显压抑的咳嗽几声,他随手将那绸巾丢掷一边,浑浊眼睛看着地上被染红的绸巾只觉口中甚是苦涩。他又怎会不知这离甚是可疑?先不言此人乃是泷国之人,单是来历不明便引人猜疑。他甚至猜疑此人乃是泷帝安插在冉国之内的细作,但,就算猜疑又能如何?此时冉国早是外强中干,皇子皇孙为了他这个位置可谓是手段尽出,一个个当真是狠辣有余计谋不足。自以为是认为所行之事毫无破绽,却不知这般行事早就将自个暴露出来。
“离……”冉帝缓缓走到龙榻侧摸索着躺下,他倒是想要看看此次之事太子该如何收场。
此时忠王府书房之内,忠王眉头紧皱在房中打转,待房门被人敲响之后便怒喝道:“滚进来。”
“给王爷请安。”来人闻言赶忙推开门跪地行礼。
“快说。”忠王看到来人便疾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神色难看问道:“陛下可曾醒来?”
“王爷。陛下在您走后不就便召见了礼王。”那人眼角偷偷瞄了眼忠王,只是,这忠王所站之处乃是背光所以他看的并不真切:“好似,好似陛下将太子遇刺之事交予礼王彻查。”
“什么?”忠王闻言神色顿时狰狞。他与礼王一直不和,如若冉帝将此时交予礼王彻查自个定然是难逃干系。况且那被抓舞伶乃是自个送去。
“王爷?”那人看忠王半晌没了动静便赶忙问道:“现如今咱们可如何是好?”
“事事皆问本王要尔等何用?”忠王闻言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他宛如困手般在原地转悠两圈突然咬牙道:“去将那舞伶斩杀与牢中。”
“王爷不可啊。”那人闻言赶忙跪正急声道:“此时咱们杀了那舞伶怕是更说不清。这舞伶乃是王爷献与陛下,此时这舞伶被抓咱们应是要好生护着才是,只有他活着才能证明咱们清白。如若此时那人身死咱们忠王府更是有理说不清。”
忠王闻言亦是觉得是这个理。只是,倘若那舞伶经不住拷打冤屈与他……
此时的忠王当真是进退两难。他前思后想一番便狠声道:“备马。本王要面圣。”
“我的王爷。”那人赶忙磕头道:“此时宫中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入。奴才亦是自偏僻之处爬墙而出。此时王爷前去皇宫莫要说面见圣上,怕是连宫门都进不得。”
“那现在又能如何?”忠王怒声道:“这做不得,那做不得。难不成本王就此等死不成?”
“王爷莫怒。”那人赶忙道:“王爷,小的认为此时还是先寻个替死鬼为好。”
“替死鬼?”忠王皱眉问道。随后他反应过来惊怒道:“你莫不是要让本王……”
“王爷。”那人看忠王反应过来便赶忙道:“此时舍弃一人保住整个忠王府啊。”
“滚下去。”忠王厉声道:“此事莫要再提。”
“王爷……”那人看忠王这般模样心下暗叹。他磕了头便退了下去。
那人离开之后忠王攥紧拳头看着书房之外。他自是知晓那人所言,这忠王府之中除了自个有权说话之外还有一人,那便是自个亲子。只是,若不到万不得已之境地他定然是舍不得这唯一儿子。
这厢忠王天人交战,那离开忠王府之人便急匆匆朝皇宫之处赶去。这人到了那处偏僻之所再次爬墙而入。只是,他刚爬进宫苑便被人擒住。为首之人便是原本应在礼王府的礼王爷。
这为忠王报信之人一看到礼王心便凉了一半。他脸色苍白的看着皮笑rou不笑的礼王心知此次怕是在劫难逃。这人倒也是条汉子,见被礼王所擒倒也未曾求饶,直到礼王看到此人口中流出殷红方才知晓这人居然咬舌自尽。
“王爷?”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