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舍久等不到冉越泽便有了困意,他捂住腹部伤口往下滑了滑,冷耀见状便直接扶着他躺了下来:“可是乏了。”
“有些许乏意。”冉越泽勉强笑道:“无碍,等林舍前来便是。”
“先行歇吧。”冷耀为冉越泽盖好锦被笑道:“我在此候着,若是那人前来唤醒你便是。”
“也好。”冉越泽点头应下。
冷耀听着冉越泽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心里暗叹一声。冉越泽言这林舍乃是他父王心腹。但依照他所言他这父王在他幼时离世,现如今这冉越泽定然是有二十七八,何等心腹如此忠心耿耿在前主子离世之后依旧照看小主子?
冷耀心下冷笑,这林舍倒是引人怀疑,若说此人乃是冉越泽父王之人他是有些许不信,但若是冉帝之人他却是信个九成。看着冉帝模样怕是有心让冉越泽登基大宝,否则那忠王亦不会费尽心机的想要除去这块绊脚石。只是,冉越泽怕是心不在那九五之位,所以,这林舍乃是冉帝放在冉越泽身后的杀招?
“太子唤我?”这厢冷耀望着冉越泽出神,耳边却是突然传来声响。冷耀闻言身体一僵,随后他便转头看着无声无息站在床侧之人。
“林舍?”冷耀上下打量此人一番问道。
“你是何人?”林舍神色看似平静,但那眼中戒备却是怎地都掩饰不了。冷耀打量他时他亦是在打量冷耀:“你便是被陛下破例收入宫中那人?”
“殿下。”冷耀并未回林舍的话儿,他轻声唤醒冉越泽:“林舍来了。”
冉越泽这才睡下便被唤醒,他略显不耐的张开眼眸扫过林舍道:“何事你与他说便是。本王先行歇了。”
“是。”冷耀闻言为冉越泽拉好锦被,他转头看着林舍道:“林大人,咱们是去外室还是在此处?”
“此处便可。”林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冉越泽道:“你我轻声便是,定然不会吵醒殿下。”
“可。”冷耀点头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招呼林舍道:“林大人坐。”
“不必。”林舍摇头道:“公子有事直言便是。”
“如此离便直话直说。”林舍站着冷耀亦是不好坐着,他站起身来上前两步道:“今儿刺杀之事想必林大人有所耳闻。”
“略知一二。”想让林舍上当却是难得紧,冷耀说一句话儿他便接上一句,一来一回之间却也让人难抓话柄。
“那侍卫与舞伶此时尚在天牢关押。”冷耀看着林舍毫无表情的一张脸心下暗叹,此人心性甚好,不急不躁面色之上更是不露声色。此人若是当真为太子所用定然是一大助力。
“本官听闻此事陛下已交予礼王。”林舍淡声道:“公子唤本官前来只为说这些么?”
“草民此番请来大人乃是有事相求。”冷耀抱拳道:“此事关乎太子声誉,所以,万不得已之下扰了大人还望见谅。”
“公子请讲。”林舍闻言心下思量。莫不是此人想要他将天牢中哪儿人除去?只是,若这二人身死,他人怕是会连太子一同怀疑上。
“草民想请大人暗中派人保护着二人。”冷耀将目的道出。
此话一出当真是让林舍惊了神,他略显怀疑的上下打量冷耀一番:“公子所言乃是让本官差人护着这二人?”
“然。”冷耀点头道。他看着林舍面露惊色不由奇道:“大人以为草民会说何等话来?”
“为何?”林舍皱眉问道:“这天牢之中戒备森严,若是想要闯入杀人却是万万不能的。”
“大人。”冷耀苦笑道:“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天牢之中自是戒备森严,但若是有心之人安插了眼线却也并非不可。”
冷耀这话说的在理,只是,林舍却是略带犹豫,这天牢乃是皇宫禁地,哪怕是他无冉帝命令却也不得擅自前往。这可……
“林大人。”冷耀看出林舍犹豫,他赶忙接着道:“草民之意乃是暗中保护便可。若是那人有个心眼便不会明目张胆的前去杀人灭口。如此一来只需防备暗箭便可。”
“这……”林舍闻言紧皱的眉头松了些许。随后他便点头道:“本官知晓。如此本官便先行赶去安排。”
“多谢大人。”冷耀赶忙道谢道:“太子皇宫遇刺本就有触皇威,倘若此时那二人没了生息……这,咱们太子当真是说不清了。倘若大人能保住这二人抓住真凶,太子定然是将这恩情铭记在心。”
“公子言重了。”林舍赶忙抱拳道:“林舍原便是太子之人,为太子做事亦是应当。公子在这宫中好生照看太子,本官便先行安排。”
“多谢。”冷耀赶忙抱拳回礼。待那林舍翻窗走了之后方松了口气儿。他走到冉越泽床榻便轻声道:“殿下,人已离开。”
“嗯。”冉越泽勉强张开眼睛道:“离,为何要让林舍保护那二人?”
依照冉越泽所想这二人留不得。他原以为离唤来林舍乃是要将这二人除去。谁知离竟是让林舍保护这二人,这……
“殿下。”冷耀俯下身在冉越泽耳边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