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回来了。”宏公公看着坐在御书房案桌之后的冉帝心里暗叹,陛下为这冉国当真是鞠躬尽瘁,现如今陛下身子骨大不如以前,偏生这些个王爷皇孙们……哎……
“回来了。”冉帝听到宏公公的声音眼睑微抬:“太子去了?”
“是。”宏公公恭敬道:“奴才出‘翠云居’院门之时碰到太子,看着模样怕是匆忙赶至。”
“哼,匆忙赶至?”冉帝冷笑道:“怕是有人刻刻看着朕呢,这离刚从御书房离开,怕是就有人知会太子。”
“这……”宏公公眼角偷偷瞄了下儿冉帝表情,他略带犹豫道:“这太子素来孝顺,适才奴才来时还吩咐给陛下备些清淡膳食。”
“朕知晓他孝顺。”宏公公这话倒是让冉帝表情略显缓和,他语气稍稍轻了些许:“朕只是气他不知轻重,这宫中可并非只有他太子有人,那个王爷皇孙没有几个眼线在朕身侧?哎,今儿之事怕是会落人口舌。”
“陛下。”宏公公眼睛微转抱拳道:“奴才认为说不得太子还能利用这事儿做文章。”
“做文章?”冉帝眉头微皱道:“说说看。”
“适才奴才并未直接离开‘翠云居’,太子进去之后奴才便一直在隐在拐角处瞅着。”宏公公顿了顿接着道:“太子进‘翠云居’不过盏茶功夫便离开,离开之时似是有些许不快……”
“不快?”冉帝眉头紧皱,他想了想接着道:“这太子离开‘翠云居’之后去了何处?”
“应是回了太子宫。”宏公公赶忙道:“看太子所行之处乃是太子宫方向。”
“嗯。”冉帝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又摇头道:“罢了,随他去吧。让御膳房备些清淡吃食。”
“是。”宏公公领命离开,出了御书房门之后方才轻笑着摇摇头,陛下这心啊果真是偏在太子身上。
这御膳房备吃食倒也快,宏公公让人将膳食尽数送至御书房,现如今冉帝身子骨差了不少,用膳之时亦是走到哪儿便在哪里用。
宏公公这厢侍候冉帝用膳,这才不过用了几口的功夫便有人神色慌张的跪拜在御书房门口。
“何事?”宏公公皱眉看着那侍卫打扮之人:“如若无事莫要惊扰了陛下用膳。”
“参……参见陛下,太……太子殿下……”来人满头汗渍,许是对帝王畏惧,这说出的话亦是结结巴巴听不真切。
“太子?”宏公公听到这侍卫言太子心下一突。
“问问。”冉帝亦是听到那侍从言太子二字,他皱着眉头便将手中象牙箸放下。
他对冉帝告了罪接着问那侍卫道:“太子如何了?”
“太……太子……”那侍从心中焦急,却是怎地都说不清楚,他狠狠掐了一把自个胳膊道:“太子被刺。”
“什么……”冉帝听言猛地站起身来。只是,他身体骨本身便虚弱的紧,此时猛地站起便觉头一阵晕眩,还未来得及扶桌便朝后倒去。
宏公公一直站在冉帝背后,此时冉帝后仰宏公公自是赶忙扶住,低头便看到冉帝脸色灰败,甚至嘴角之上还挂着一丝殷红血丝。
“陛下?”宏公公看这模样慌了神,他赶忙唤了几个宫人过来,轻手轻脚的便将冉帝抬到御书房之内的软榻之上。
“赶紧的传唤御医。”宏公公这手哆哆嗦嗦的挽起袖子给冉帝擦拭额头冷汗,一边赶忙让宫人打些水来。
冉帝还未等御医过来便清醒过来,他适才不过是听到太子被刺心中焦急背了气去,幸得这宏公公动作快些,看他模样不对便赶忙为他顺背。
“太子,太子如何?”冉帝惨白着一张脸抓着宏公公手问道。
“陛下赎罪。”宏公公赶忙跪下道:“奴才这边去看。”
“摆驾太子宫。”冉帝被宫人搀扶着坐起身来:“让御医尽数赶去太子宫。”
“是。”宏公公不敢忤逆冉帝意思。只得将人搀扶着上了软轿,一路之上皆是让轿夫稳些行步。
冉帝一行到了太子宫之后便看到跪了一地的宫人。他被宏公公搀扶着走进内室,看着床榻之上脸色苍白,腰腹之上满是殷红的冉越泽之时眼前一黑差点没再次背过气去。
“陛下,您莫要急躁。”宏公公看冉帝这般模样赶忙为他顺胸口道:“陛下先行坐下,奴才询问御医缘由。”
“快起。”冉帝直接推开宏公公,让其他宫人搀扶着坐在软榻之上。
“是。”宏公公赶忙走到床榻之处,看着还插在腰腹之上的短匕之时吓白了脸:“这……御医,这是怎地回事?”
“老夫亦是被人拉来。”李太医此时已是满头冷汗,他拿着汗巾将额头冷汗擦拭掉:“未曾伤到要害,待宫人取来伤布便动手将匕首拔出。”
“我的亲娘。”宏公公抖着音道:“这……这青天白日的怎会被刺?”
“李太医。伤布伤药皆给您取来。”那宫人匆匆忙将手中之物交予李太医。
李太医让人取来剪刀将冉越泽身上衣物剪开,看着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