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耀是被苦水给呛醒的,他皱着眉张开眼睛想看看一直往自个嘴里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谁知一张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冷戈那张黑脸,他心里一抽又想到了那个死人面皮。原本恢复了点血色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嘴抖动几下眼看着又要吐。
“你是我祖宗。”冷戈看冷耀这模样心知要坏,他赶忙将手中药碗放在一边,空出来的手紧紧捂着冷耀的嘴:“这药那老匹夫生生讹了你老子我十两银子。你要是吐了出来这十两银子可就算流水了。”
冷耀听到这话脸色青白交加。难不成自个还没这十两银子贵?
实际却是冷戈不善表达罢了,他无非便是想着冷耀痊愈,只是这人嘴笨拙的紧,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话到嘴里就成了这般模样。
“唔唔。”冷耀将胃中不适硬压了下去,他拍拍冷戈捂着自个嘴的大掌意思他要说话。
“怎地?”冷戈松开冷耀的嘴:“有话跟老子说?”
“我无碍。”冷耀脸色依旧苍白的摇摇头:“爹无需担心。”
“老子可没担心。”冷戈许是被说中面露不自然道:“老子只是怕你没了你那个短命娘找我要儿子。”
冷耀先是略显无语的看了冷戈一眼,而后摇摇头叹气。这人怕是就着秉性改不了了。这口是心非的模样当真是比一个娘们还让人头疼。
“爹,大娘跟妹妹……”冷耀想到先前冷钦说娘亲跟妹妹被杀一事,先前他一直不解大夫人分明早亡又何来娘亲与妹妹一说?如若大夫人与那将军小姐未故,那又是为何会落入聂池手中?
“先喝药。”冷戈直接拿过放置在一边的药碗塞在冷耀手中。
“唔,嗯。”冷耀痛苦的看着碗里黑漆漆的药汁,而后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捏着鼻子一口灌下。
“吃下。”冷戈看冷耀几乎皱在一起的脸赶忙将一物塞进他口中。
冷耀感觉口中满是甜腻心下不由意外,他怎地也想不到冷戈这样的大老粗居然会给自个准备蜜饯?
“那大夫说着药苦让我准备。”冷戈被冷耀看的不好意思,他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作为掩饰。
“是。”冷耀笑着点头应道。而后转移注意力道:“爹,可以说娘与妹妹的事了么?”
“当年我将你大娘与妹妹……”冷戈想了想才觉辈分不对,他赶忙道:“应是你姐姐。她出生之时比你大了几月。”
其实这个不说也可以。冷耀在心里翻个白眼,嘴上却是敷衍道:“嗯,姐姐。”
“当年我将你大娘与姐姐藏身于皇城南郊小院之中,更是派了十几名好手保护。谁知,在聂庸重病之时我突然接到前往珑城调取兵力的命令。且不得有一刻耽误即刻出发。现如今想来怕是他们做的圈套了。”冷戈叹气道:“我与中云马不停蹄赶往珑城,谁知刚到珑城便传来陛下驾崩的噩耗。我那时方才察觉是有人故意调开与我。于是,我便持着虎符调遣兵力朝皇城赶去。”
“爹,你如此过去难道不怕被人治一个佣兵逼宫的重罪么?”冷耀皱眉问道。如此看来当年那人最想除掉的便是自己的爹冷戈了。就是不知是何原因改变了主意?
“如若当真是被治了罪你当老子还能在此处与你说话儿?”冷戈虎目一瞪:“当年老子还未走到皇城中途便遇到了你大哥与非远。他们告知皇城兵变聂池占据皇宫,太子与皇后生死不明。”
“这,怕是聂晟睿设的局吧?”冷耀冷笑:“以假乱真的把戏罢了。”
“不然。”冷戈摇头道:“当日确是聂池占据皇宫。只是,他并非是要称帝,而是因聂庸的那封遗诏。”
“遗诏?”冷耀诧异道:“聂晟睿登基的遗诏?”
“非也。”冷戈好似甚是纠结的看着冷耀:“是封四子聂晟尧为帝。三子聂双辅佐。”
冷耀觉得自个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这聂双又是从何处跑来?
“聂双乃是兵部尚书掌上明珠之子。”冷戈说道这人面带不屑:“不过是个攀龙附凤毫无作为的庸才罢了。只是,这庸才却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当年聂庸便是看这女子生的美纳为丽妃。谁知,这丽妃不检点居然与他人私会……”
冷戈说道此处对冷耀暧昧的挑了挑眉:“私会之时被他人撞见,第二日便被处了极刑。只是,这三子却是聂庸亲生子无疑,但这孩儿却从此被剥脱皇位继承权,由聂晟双改名为聂双。”
冷耀先是觉得这丽妃当真是不小心,但转念一想便知其中另有蹊跷了。
“是皇后还是聂晟睿?”那时聂晟睿怕是一个几岁孩童罢?就算早慧亦是没有这等智慧设下这等计谋。
“这丽妃是在自个宫中与人私会。说来也巧,当日恰巧是聂晟睿带着宫人去丽妃宫中看望幼弟。”冷戈说道此处不由摇头道:“这皇家啊,有谁是单纯的呢?”
冷耀听后心有戚戚焉:“爹说的是。”
“臭小子。”冷戈笑骂一声。而后接着道:“这聂双从改名儿起便被聂庸丢至宫外,当年兵部尚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