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冷耀对此甚是惊讶,他皱眉问道:“若莲儿是大公主那傅家人……”
“当年侍候公主的宫女之中又一位与公主年龄相仿,且长相有七分相似之人。那在恋芸宫中烧死之人便是这宫女。只是,这名宫女在前一天便被杀了,在杀了她之后将面皮取下为公主戴上。”冷戈淡声道:“当年的清莲公主便是这般以假乱真活了下来。且,因陛下痛失爱女幼子心切,戴上那宫女面具的公主第七日便被封为大宫女,年幼之时由嬷嬷照顾教导大宫女礼节,只待日后便是这宫女之首。”
“这样么。”冷耀皱眉喃喃道。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甚是难看。
“不舒服?”冷戈看冷耀突然变了脸色不由急道:“可要爹传唤大夫?”
“不必。”冷耀皱眉想了良久之后问道:“爹,当年儿子脸上的那个面具……亦是从死人脸上扒下来的么?”
冷戈微微一愣,而后沉默下来。他眼珠缓慢转动不肯与冷耀眼睛对上。
看到冷戈这般模样冷耀的心不由冷了下来,他脸色瞬间变得青白:“爹。那面皮当真是从人脸上……”
冷耀没有再说下去,他只觉得胃部一阵翻腾,不由自主的趴在床沿之上干呕起来。
“你,你莫要着急。”冷戈赶忙上前几步为冷耀拍着后背:“这面皮之主人乃是病故。那柳家本是聂庸留下的棋子,原想用柳家来引开傅家注意,谁知柳家夫人生了一命男婴,这男婴生下之后陛下便为之取名柳玉尧,愿意乃是代替与你交予傅家,谁知……谁知柳家大难,这孩子被大火烧了脸面,人也落下了病根,束发不就便归去了。聂庸便差人隐瞒了下来,且将他面皮取下安排另外之人冒充与他。直到你被送到柳府这才戴在了你的脸上。”
冷戈说了这么一大通非但没有让冷耀止住干呕,反倒呕的更厉害,甚至整个房间都弥漫一股酸臭之气。冷戈看他这般模样心下着急,赶忙将冷耀放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请大夫。
盏茶的功夫冷戈带着大夫来到内室,只是原本便染了风寒的冷耀此时早已呕的有些虚脱,大夫一看他这模样便赶忙取出笔墨写了一张单子交予跟随其来的药童手中:“去取这些药来,细货慢熬。赶紧。”
“是。”那童儿在临走之时特意瞄了眼趴在床沿之上脸色苍白的冷耀。
冷戈此时虽说满心焦急却也注意着大夫与童儿两人,此时看到那童儿偷瞄冷耀心下不愉,待那童儿走出房门之后他亦是跟着走了出去。也恰在此时碰到冷中云朝路过。
“中云。”冷戈眼睛微闪叫住冷中云。
冷中云听到冷戈声音便走了过来:“叔父何事?”(冷非远与冷戈是结义兄弟)
“跟着那小童。”冷戈对冷中云使了使眼色,而后故意大声道:“中云,为父旧伤未愈着实疼痛难当,你与药童一同前往药房取些镇痛的药来。”
“是。”冷中云亦是做着样子应下。而后便疾跑几步朝那童儿追去。
冷戈看到这般便走回冷耀房中。他走进内室之时正巧看着大夫将冷耀平放在床上盖上锦被。
“睡过去了?”冷戈上前几步轻声问道。
大夫摇摇头叹气道:“给他闻了些许安神药物罢了。”
“大夫咱们外屋说话。”冷戈看着冷耀虽说脸色苍白,但神色看来并无刚才那般难受这才放心一般。
那大夫看看冷耀,而后点头随着冷戈出去。
冷戈走到外室便差人将冷耀房中秽物清除干净,待那家人都离开之后方才招呼那大夫坐下:“大夫,小儿这是……”
“令郎原只是感染风寒,吃些老朽开的药不出三日自当药到病除。这突地呕吐这般严重……”那大夫捏着下巴上的一截小胡子皱眉道:“赎老朽难说出个一二来。不过,适才老朽为令郎把脉却发现脉象紊乱,甚至有急火攻心之照,可是大人对令郎说了什么?”
冷戈皱眉沉默。在他看来冷耀这一举动甚是奇怪的紧。不过是一死人面皮有何可怕?军中男儿坐在腐尸堆里吃rou干的都有。这般胆小当真不像自个的种。如若冷耀听到这番话定然是勃然大怒。正常人在知晓自个呆在脸上一年之久自认为是面具的东西实则是死人面皮该是何反应?他只是吐而已,说不得胆子更小的会直接吓傻。更何况他不是军中儿郎,亦是没有见识过军中儿郎的模样,你不能要求一个普通人与军中儿郎做对比。
那大夫看冷戈沉默不语心知定然是这人与这位公子说了些什么,他叹口气对冷戈好生劝道:“再大事情难道不能等令郎病愈再说么?非得将人给气成这般模样?”
“大夫,这……这我亦不是有心。”冷戈说道此处亦是觉得委屈。早知他这般反应就是打死自个也不会说出这等话来。
谁知这话听在大夫耳中却又不是这般事了,只见那大夫双目一瞪,对着冷戈吹胡子瞪眼道:“老朽可不管你这大将军不大将军。老朽只知令郎身体甚是虚弱,且先前定然是有旧疾未愈便未在诊治。正因如此他感染风寒才会如此厉害。”
那大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