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戈站在床边沉默片刻,而后重重叹了口气道:“这些事儿你早晚都会知晓,一直瞒着你总归不对。”
“谢谢爹。”冷耀抬脚坐在床沿之上:“儿子洗耳恭听。”
“你娘亦是珑城之人。乃是聂庸南行之时所遇。你娘面容生的俊,聂庸一眼便看上了。当晚便差人将她带进了行宫之中。而后更是顺理成章的进了这泷国的后宫。只是啊,明眼人都可看得出你娘甚是怨怼。怨怼聂庸将她带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之中。如若当年不是聂庸说不得她便于那商贾成了婚生了子。只可惜啊,这皇宫进的来出不去,哪怕皇帝不再宠幸她亦是只能呆在皇宫之中。”冷戈说道此处不仅叹气道:“说来你娘在入宫之后反倒结交了一位良女子,这二人在宫中情同姐妹相互扶持。”
“良女子?”冷耀不仅讥讽问道:“这宫中还有良女子?”
“自是有的。”冷戈点头道:“你娘是,这瑜妃自然也是。”
“瑜妃?”冷耀听到这个名儿不由惊讶的看着冷戈:“这瑜妃是何人?”
“你听过?”看冷耀这般反应冷戈立刻问道:“自何人口中得知?”
“沈达。”当日沈达的话让冷耀甚是介意。如今再从冷戈口中听到这瑜妃倒是让他惊讶的紧。
“沈达?”冷戈皱眉在冷耀面前渡步:“瑜妃可不姓沈。当年将她带到皇宫之时聂庸便嘱咐我将这女子身世调查清楚,那女子出身清白,只跟随其母一同过活。”
“听沈达言这瑜妃乃是他亲妹子。”冷耀眼睛随着冷戈走动来回转悠:“那……这瑜妃之母会不会是被夫家一封休书赶回娘家?”
“应不会。”冷戈摇头道:“据说是老家闹了饥荒,这母女二人一路要饭方才到了那村落寻得住户。之前几年倒是大旱,那人说夫家饿死这一说法倒是无人怀疑。”
“爹,且不说这瑜妃出身如何,那沈达当日神情怕是不假,依照他当日眼神怕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这……当年这瑜妃与我娘是究竟是……”冷耀看着咱在他面前的冷戈:“我爹到底是谁?”
“怎地,你还能连你老子都不认?”冷戈听到这话虎目一瞪,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转过身来怒视冷耀:“看你这模样也知是老子所生。”
“……”冷耀看看冷戈那副黑脸,在想想自个的模样……他低下头保持沉默。
冷戈看冷耀这办模样不由噎了下,而后有些悻悻道:“当年你老子我酒后乱性认错了。这总成了吧?”
“爹,你喝坏脑子了吧?”冷耀上下打量冷戈一眼:“你居然胆敢上了皇帝妃子?而我这个孽种居然能安全降生?”
“这……这……”冷戈被冷耀憋了个脸通红:“她……她……第二日便勾引了聂庸……这……我……”
冷耀听到这话心下了然,怕是这冷戈亦是不知自个到底是谁的孩子。
“小兔崽子你这般表情作甚?”冷戈看到冷耀的眼神怒道:“你不想想,当年聂庸跟这芸妃三载都未曾受孕,跟你老子我一晚便……这般一来你自是我的孩儿。”
“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冷耀连忙点头:“爹,你接着说。当年瑜妃与我娘的事儿。”
“哼。算你识相。”冷戈干咳一声接着道:“当年芸妃受孕聂庸甚喜。只是,这皇后却是不得不防,于是他便让与芸妃关系甚好的瑜妃同住一宫。如若他日这孩儿生产便认下瑜妃为母,可与芸妃一同抚养这孩儿。你要知晓,这宫中不管生下公主还是皇子皆可有个依靠,那瑜妃自是高兴的紧。加之你娘与她关系甚好这事便拍定了板。”
“娘的吃食被人下药?瑜妃为娘试菜被毒死?”冷耀能想到的亦是只有这个了。
“你乡野异志看多了。”冷戈白了冷耀一眼。而后他接着道:“在芸妃腹中孩儿三月之时聂庸突然来到将军府,要娘子假死好安排一个棋子进入这冷宅。我自是不肯答应,且不说你你大娘当年早已临产,单单是这棋子都让我冷宅担当不起。只是,我却未想到聂庸居然当着夫人的面跪在地上恳求。求我看在聂家列祖列宗的份上暂且委屈十载,待他将傅家一脉连根拔起之后便将人接回。”
讲到此处冷戈摇头叹气道:“夫人心软当即应了下来。当日夜里便传出我将军府夫人临盆母女均亡。再过三月聂庸便将一名长相姣好的嫔妃赐予我做妾侍。而这时芸妃却是已有六月身孕。”
“如此一来岂不是错开?”如若是想狸猫换太子这孩子出生之日怕是难以对上。
“哼。”说道此处冷戈冷哼一声面带愤色:“聂庸那厮倒是毁我名声,说那嫔妃早已怀有五月身孕。如此一来这相差不过一月,哪怕早产都说得过去。”
“那……这傅家能就此说过?”适才冷戈提及傅家,既然聂庸一心铲除傅家便能表明这傅家根基极深,这般劣质的谎话能瞒得过?
“自是怀疑。”冷戈冷笑道:“但聂庸这个皇帝却不是作假。在你出生之后他便亲自带着你前去皇陵祭祖,而就这祭祖之时将与民间抱来的孩童调换。从此之后你便是我冷宅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