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几日?”依照冷戈这般如释重负的模样看来自个昏迷的时间不算短。
“已有两日。”冷戈坐在内室桌边:“这两日你身子与一直高热不退,中间吃药都需有人掰着嘴,老子当真怕你就此一睡不醒。”
“都说祸害遗千年,我冷耀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老天爷不会这么快收了我。”冷耀摇头失笑道:“让爹担心了。”
“哼,老子能担心你么?”冷戈眼珠轻转脸也别开看别处。
“爹,如今外头情形如何?”冷耀识相的转移话题。况且,他亦想知晓他昏迷的这两日聂晟睿有何动作。
“哼,还能如何?”冷戈冷笑数声:“皇城之中的告示未曾解下,而天运河两岸更是派遣士兵寻找,遇到村庄之处便拿着画像让百姓看。”
冷耀听到这话沉思片刻,他微微皱眉,而后问道:“此处是何地?”
“自是皇城。”冷戈笑道:“聂晟睿怕是想不到你如今藏身皇城之中。还是大将军的府邸。”
“爹,聂晟睿这两日是因我落水略微有些慌乱了。过上两日他回过神来便觉不对。到时第一个想到的怕就是咱们这将军府。”冷耀摇头叹气。他着实没想到走出皇城后还会被冷戈带回来。虽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但他们能想到的事情怕是聂晟睿亦能想到了。所以,还是趁早离开这皇城较好。
“暂且安心。”冷戈安抚道:“我已让人假冒与你朝珑城方向逃离。聂晟睿怕是一时半会顾及不到咱们。”
“爹,你当真是我亲爹。”谁知冷耀听到这话便呻yin一声往后一趟倒在榻上:“同样的手段用两次便不灵了。怕是这边聂晟睿得到消息‘我’朝珑城而去,那后脚说不得便会寻上将军府要人。”
“要人又能怎地?”冷戈虎目一瞪:“难不成他还敢给老子要泷国的皇后不成?我冷家二子难道连自个家都回不得?”
冷耀一愣,而后纠结的看着冷戈:“爹,你这般与他耍无赖定然是没效果。说不得到时他还会治你一个欺君罔上之罪。”
“谁欺君?”冷戈冷哼道:“难不成他还想治我一个炸死之罪不成?”
“爹。”冷耀看冷戈这般无赖行径不由叹气道:“你这般与他作对岂不是给他理由治你的罪么?且,就算爹战功卓越无人能及,但爹亦要记得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冷戈听到这番话却是沉默下来。良久之后方才叹口气道:“你所言爹都知晓,但如若此时放下兵权却无疑是作死行径。聂晟睿对我冷家早有除去之心,却因估计爹手中兵权而不敢妄动。此时爹交出兵权……这冷家一百零九口怕是都难以保命。”
“爹,聂晟睿乃是乱世为皇,在他心里怕是只有兵权在握才能稍作安心了。所以,儿子意思是爹寻个时日将手中兵权放下,而后便以身有旧疾为由告老还乡,而大哥则以看顾年迈老父为由辞官。走时将家仆奴众遣散而去,这般一来他便安心不少。”冷耀认真道:“到时咱们便前往边牧族,问察汉王要一顶毡帐居住。牧羊放牛亦是快活。”
冷戈盯着冷耀看了半晌,而后开口道:“如若你不是我二子我定然会以为你乃是聂晟睿派来的说客。但,如若是二子这办法却未尝不可。但必须是聂晟睿肯放人。”
冷耀摇头叹气道:“寻得机会便偷偷离开罢。到时将兵权虎符托信任之人送至皇宫聂晟睿手中。这般一来等聂晟睿收到消息你们早已走远。”
“容我考虑考虑。”冷戈显然放不下心来。这兵权虎符乃是明泰皇帝亲自交予,如若让他放下手去当真是为难的紧。但,如若不放……他更是不知冷宅是否会如珑城柳府一般被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
“爹,你直接将我带到府中?”冷耀突然想起,如若自个光明正大的进入冷宅……
“哼,当你爹是傻子么?”冷戈上前在冷耀头上拍了下儿:“现如今你爹是被软禁之人,哪里能说走便走的?”
冷耀听到这话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这般看来还能瞒上些时日。自个便在这几日好好想个万全之策来。
“你身子还未痊愈便先行歇息片刻。”冷戈说完便站起身来想朝外走。只是,他刚起身便被冷耀叫住。、
“爹。留步。”冷耀看冷戈一副想走模样赶忙问道:“我娘是何身份?”
冷戈听到这话脸瞬间冷了下来,他上前两边走到冷耀床边咬牙道:“可否是聂晟睿那个混蛋说了什么?”
“并无。”冷耀摇头道:“只是想知晓娘的些许事情罢了。”
(今儿实在是困得紧,就先发这些啦,对不住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