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窒息感让冷耀自昏睡中清醒过来,几乎下意识的他长大嘴想要呼吸补充肺部所剩无几的氧气,只是,这嘴刚一张开河水便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冷耀瞬间清醒过来,这才记得自个跌落水中。
冷耀赶忙以手捂住自个的嘴,而后赶紧朝上游去。现在不求能直接离开河里,只求能到水平面上换口气在寻登岸之处。
天运河河面看似平静,实则水下却是暗流甚急,冷耀本身体力便所剩无几,此时拼了命的朝上游更是赶紧体力透支,身体上的疲惫,外加强烈的窒息感都让他感觉眼前发黑。冷耀拼命地朝水平面处游,这般挣挣扎扎的倒是接触到了水面,冷耀头一探出水面便拼命的呼吸,在氧气涌入肺部的瞬间冷耀便觉得胸腔略微有些疼痛。他小心的在水里划动,这天运河亦是宽的紧,此时冷耀看去仅能看到远远地河岸,冷耀估量了下儿还是朝那边游去,只有上了岸才能有活命的机会,哪怕身体再累也得撑下去。
游了十几米的距离冷耀便赶紧到手脚好似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他眼神涣散的看着还剩下大半的河岸心生退意。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逝便被冷耀否决,如若在这里停顿了,那么自个的命怕是也要交代在这河里了。冷耀咬咬牙硬撑着朝河岸游去。
待冷耀接触到河岸的时候神色木然,双眼更是毫无生气,如此看来适才他自河中游到岸边全靠求生本能了。
冷耀双手抠着shi滑的河岸努力爬上去,待接触到河岸之上的野草之时方才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一松不打紧,人双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
是荣轩在看到冷耀落水之后心便一直提在嗓子眼,他这里派遣人手沿着河岸去寻,自个则赶忙骑上马前去皇宫报讯。
“参见陛下。”是荣轩走进御书房便跪在聂晟睿跟前:“是臣无能,尧公子……尧公子跌落天运河……”
聂晟睿听到这话拿着奏折的手微微一顿,他一脸惊恐的表情却怎地都掩饰不了。几乎立刻的便从案桌后冲了出来,将是荣轩自地上拖起后攥着他的衣领道:“方才你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陛……陛下,尧公子,跌落天运河。”是荣轩被聂晟睿勒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他看着聂晟睿脸上毫不掩饰的惊慌不由急道:“陛下,臣已派人去……”
“找。”聂晟睿将是荣轩丢在地上,他满脸铁青暴怒的看着是荣轩:“加派人手沿河两岸去寻,无论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是荣轩赶忙对聂晟睿行了一礼前去安排。
聂晟睿攥紧略微有些颤抖的双手在房中渡步。适才听是荣轩禀告冷耀落水他在一瞬间涌上来的居然是狂喜,而后才是慌乱。他喜的是冷耀死后在无人能左右他的情绪。而惊慌……
聂晟睿突然停住脚步,而后重重叹了口气,果真不该放松警惕让他溜走,如若呆在宫中哪里有这等闹心的事?
冷耀再次醒来之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也幸得今儿恰逢月儿半圆,冷耀接着冷清月色勉强视物,此处自是他爬上的岸边,用手摸下来倒是摸到了些许野草,此时腹中饥饿难耐,冷耀几乎想也没想便动手拽了一把青草叶子塞进嘴里嚼。这草叶子虽说苦涩的紧,但胜在能保命,如此一想便没那般挑剔了。
一连吃了几口青草感觉腹中略微好些,冷耀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前行,只是,这脚刚迈出两步便感觉眼前发黑,冷耀以手支撑膝盖平复良久方才感觉好些。他脏兮兮的手抚上额头,这额头果真烫的紧,怕是在水中浸泡,而后穿着shi衣睡去染了风寒罢。
“当真是祸不单行。”冷耀待昏厥感过去方才敢直起身子,他略显踉跄的往前走,当今之计还是先行离开这河边,再晚些怕是走不脱了。
说来也巧,这冷耀刚离开不够一炷香的功夫,那边便有人点着火把寻了过来。那些人一路往前走,更是有人将火把对着河岸照了有照,好似生怕错过什么般的小心谨慎。
冷耀回头便看到河岸之处灯火通明,心知这是聂晟睿或者苍眠派人来寻自个。他怕自己直立走动被前来寻找之人看到,于是便直接趴伏在略显洼一些的地上,也幸得此处杂草不算少,这冷耀一趴进去便被杂草掩盖住,如若不仔细看定然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待人声与火光渐远之后冷耀才敢慢慢爬起,他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四周,而后赶忙朝前方跑去。此时虽说有月儿照着,但依旧只能看清前方可否有大的障碍物,所以,冷耀此时只能往前走,至于前方是何处当真是不知晓的。
只是,这托病之身当真难受的紧,冷耀越来越觉得自个身体越来越沉,眼前视线亦是越来越小。他心下苦笑,这次不是病死便是被人带回去了吧?
带着些许不甘他重重摔在地面之上,人也失去了意识。
等冷耀再次醒来之时感觉到的不是冰冷地面,而是松软的光滑触感,冷耀心下一惊不由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湛青色的床账。此处不像是皇宫偏殿,还是说聂晟睿将自己弄去了别处?
“醒来了。”这边冷耀刚醒房门便被人推开,进来之人赫然便是原本被软禁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