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冷耀皱眉问道:“如若死了那遗诏为何又说……”
“聂庸此人甚是谨慎,既然他说聂双辅佐怕是早就做好准备。”冷戈冷笑道。
“爹,那傅家……”如若傅家当真让皇帝如此估计,那皇帝驾崩之时为何不曾出现夺位?
“在聂庸未故之前傅家突然传出消息傅家家主暴毙家中。一时之间傅家群龙无首乱了分寸。而皇后亦是要带着聂晟睿前往傅家探视。只是,说来也巧,当日聂晟睿突然感染风寒难以起身。皇后无奈只得自个前往傅家。”说道此处冷戈嗤笑道:“这皇后当真是乱了心智,这步局怕是聂晟睿设下的。”
冷耀皱眉思考片刻,而后恍然道:“聂晟睿乃是嫡子,如若皇帝亡故他便是继承人。但如若傅家还在怕是难以轮他掌权罢?与其做一个傀儡皇帝,倒不如赌上一赌将傅家拉下马。所以,这算是借刀杀人?”
“不错。这刀借的自是聂庸的。”冷戈点头道:“聂庸为了除去傅家布了二十几年的局,此时有一个机会定然是不会放过的。所以,在傅家家主亡故傅家群龙无首之计以叛乱之罪将傅家一网打尽。”
“那聂晟睿……”按说傅家亡故这聂晟睿自然活不了,为何聂晟睿如今还活着?
“傅家彻底覆灭之后皇帝便亡故了。”冷戈若有所指道:“当年陪在他身边的仅有聂晟睿一人。但在皇帝西归之后却有遗诏被聂晟睿拿出,这遗诏便是聂晟睿登基为帝。”
“两份遗诏?”冷耀皱眉问道:“如此一来这皇帝是想借聂池之手杀了聂晟睿?”
“不错。”冷戈叹气道:“聂庸此生一是防着傅家,这二嘛……便是聂池了。所以,如若能让聂晟睿与聂池狗咬狗,到时你坐收渔利之力岂不省事?”
冷耀听到这话满脸黑线。他皱眉问道:“这……难道他不担心这四子烂泥扶不上墙?”
“不是还有三子‘聂双’辅佐么?”冷戈右手在冷耀床沿之上轻轻敲了两下:“聂双辅佐与你,到时如若你当真是胸无大志聂双便是无冕之王。”
冷耀微愣,而后喃喃道:“他不就是四个孩儿么?连上清莲公主亦是只有五个而已。哪里再来一个聂双?”
“聂庸甚喜游寻,且为人喜好美人。”冷戈将冷耀引导别处:“露水姻缘又有谁能说他民间有没有孩儿呢?”
“爹的意思是聂庸还有孩儿在宫墙之外?”冷耀听到这话不由嘴角抽搐。他果真不是宫斗的料儿,只是听了些许时辰便脑中一片浆糊了。
“那个皇帝没到宫外偷过腥?”冷戈说道此处不仅鄙视的看了眼冷耀:“要不你老子我是何处而来?”
“您说的是。”冷耀擦擦额头上冷汗:“爹的意思是我亦是这整盘局里的一个棋子?”
“应说咱们都是这盘棋里的一颗棋子。”冷戈冷笑:“这聂庸胃口太大,妄图将整个泷国掌控手中。只是,最后还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冷耀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这聂庸穷极一生想要扳倒傅家。傅家是倒了,但却是为聂晟睿做了嫁衣,傅家一倒聂晟睿自然是省事不少。但……
“爹,既然傅家根深蒂固为何家主暴毙之后便没了主意?按说这傅家之人应做几手准备才是。”冷耀对此甚是不解,这傅家既然能让皇帝如此忌讳怎能没个依仗?你要扳倒傅家人家亦不会好好站在那里让你扳。
“傅家曾受明泰皇帝亲封护国元帅。这护国元帅的兵符甚至可调动泷国大半的兵力。但后明泰皇帝将那兵符一分为二,一份交至我手,另一份还在傅家手中。”冷戈说道此时略显郁闷道:“就是不知这聂晟睿又是如何说服那傅家家主将这兵符交予他。”
冷耀转念想了想,这聂晟睿既能隐忍不发如此之后,那定然亦可能屈能伸了。他在傅家家主跟前的表现怕是一直都是一个合格棋子。
“爹,早年聂晟睿心性如何?”既然要瞒下傅家家主那定然是要做出一个样子来,否则依照傅家家主那般狐狸人物早就瞧出端儿。
冷戈皱眉想了想道:“爹初次见到此人只觉他为人Yin沉甚不讨喜。但每次看到聂庸之时却又好似激动,又好似委屈的表情来。”
冷耀脑补了下聂晟睿做出委屈的表情……
莫名的,冷耀打了两个冷颤,他抽着嘴角揉揉胳膊上跳起来的鸡皮疙瘩表示自个难以接受。
只是,这般来说却也印证了适才所想,怕是正是他这幅模样让傅家家主满意。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渴望得到父爱,瞧瞧多有噱头。冷耀表示这聂晟睿要是生在现代定然是影帝级别。
“那他是在傅家覆灭之后性情大变?”或者说露出真面目?
“不然。”冷戈摇头道:“是在聂庸死后。”
“好心计。”冷耀竖起大拇指:“如若他在傅家覆灭之后便露出真面目怕是一刻都活不了了。且皇帝死时又只有他在身侧……啧啧,他性情大变之事则能对世人解释‘父皇不愿看到他消沉低迷,必须担当起国家重任。大皇子孝顺听从帝意,由先前不得志的Yin沉大皇子,变为现在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