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九突然发狠:“谁知他对皇主子是愚忠,嚷着要打断我的腿,傻不傻!命根儿都没了,还指望名留青史呢,钱才是真的。”
“赚够了钱,再也不伺候人了,在大栅栏买套四合院,买个媳妇,再买两丫鬟,自己当主子!”
王干被她说得心动,但理智仍然占上风:“……老子不做。”
香九顿时变了脸,Yin沉道:“那我立马去向皇主子揭发你。”
“艹!老子也把你这事捅出去。”
“呵,那看看皇主子是信你还是信我了!”香九满不在乎。
她的“货”只是口头上说说,未付出实际行动,王干不一样,只要下令搜查咸福宫,一定能搜出些东西……
王干怕了。
“你威胁我。”
“哪能是威胁,赚钱的买卖,想和哥哥有福同享。不然你欠我的半年赌钱该怎么还啊。”
她的视线落在金叶子上……心疼肝疼加rou疼。
当太监的活动经费真他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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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南叶绕着八角鎏金香炉左三圈右三圈,实在忍不住道:“皇主子,香小主烂赌成性,您就不管管。”
十天输了足足八百两,奴才里都传遍了,他初听这消息时,心尖都一紧。
才多久啊,就仗着皇主子的恩宠,肆无忌惮成这样了。
木苏娆在书橱边翻找那本藏得十分隐秘的《春.宫秘戏图》
毕竟和洛宝宝处于热恋中,日后用得上。
“八百两不值一提,朕家大业大,八万两都输得起。她高兴就好。”
南叶:国家要完。
“对了,你悄悄送些银子给她,从朕私库里拿,让她赌尽兴。”
南叶:亲亲,这边建议你直接退位哟!
遇刺
木苏娆随手抓了本书丢向南叶:“腹诽朕?”
南叶揉揉头顶被丢出的老大一个包:“奴才岂敢。”
他俯身捡起书, 吹吹书封沾上的灰, 捧进木苏娆手里。
“朕看你敢得很!”木苏娆从轮梯上下来,作势又要丢他。
南叶gui缩着脖子,嘴里哼哼唧唧喊着疼。
“看你没出息那样儿。”木苏娆搭着他手臂,绕进书案, 落下坐休息。
“皇主子可找着了?”南叶问。
“没呢。”木苏娆挫败道。
说来也奇怪, 她明明记着把秘戏图搁在五排左三格的,为何就是找不着呢!
“奴才让井喜来找就是, 您犯不着累着自个儿。”
木苏娆羞得慌:“……不用。”
“……那您想找什么书, 奴才让内务府到库里看看,可有一模一样的——”
“不用,朕闲来无事, 就当活动活动筋骨。”
南叶瞄了眼那堆成山的奏章。
南叶:黎民百姓的死活你就不顾了吗。
木苏娆心虚的低头呷茶, 掩藏那躲闪的小眼神。
南叶再接再厉:“再不济宫外书肆总有的,奴才差人买回来——”
“别。”木苏娆果断拒绝,她正打算出宫走走呢。南巡回来已有三月,整天闷在养心殿,烦都烦死了。
再过几日便是重阳节, 她要带洛宝宝出宫逛逛,到时候别说秘戏图,凡是禁.书她都要买个遍。
幸而井喜及时进屋救场:“皇主子李鹤年李大人回京了,在殿外等您呢。”
“快宣。”
话音未落,一头发灰白的老者打帘子进来,脚步刚毅稳健。
他提着官袍一角, 膝盖一弯,朝宝座上的人拜了三拜。
木苏娆来到他身前,扶他起身:“老师,朕说过,你不必行此大礼。”
“无规矩不方圆,皇主子小心大意失荆州啊。”
木苏娆一生有两怕,一怕鬼,二怕李鹤年这张嘴,但凡一开口,十有八九是说教。
转了话风道:“老师一路辛苦了。”
李鹤年语调变得疲软:“为皇主子分忧是微臣份内职责,只可惜这回,有负您的重托。”
木苏娆眉心轻皱,背过身,慢吞吞的踱步。
李鹤年又道:“请皇主子摈退左右。”
他是出了名的讨厌太监,总觉得他们是偷jian耍滑的鼠辈,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防着。
同理,太监也都不喜欢他,南叶就算一个,朝木苏娆颔颔首,领着井喜退下了。
帘子一开一合,晃了三晃,屋内只剩下两人。
李鹤年顿了顿,方道:“微臣带回两则坏消息,一个比一个坏。”
木苏娆猜到了其中一个:“招摇楼不肯归顺朝廷?”
李鹤年微一点头,说出了第二个:“他们为表赔礼,告之微臣一件事。”
木苏娆脸色越发凝重:“说。”
“潜入大内的细作,乃是北原雎鸠城二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