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石场人少,工作也简单,搬搬石头推推车也没什么难度,就是有点累,就连罗江这个一声穷力气的男人,也几乎每天回了寝室就是呼呼大睡,再没有余力去思yIn欲了。被迫也跟着禁欲了一个星期的魏泽言,此时正站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山坡上穿着个老头背心儿,跟王强一起抱着大石头往眼镜儿的小推车上抬的罗江。
这几天又被晒黑了一个度的罗江专注地抬着石头,俊气的脸上汗如雨下,搂着石块的手臂肌rou鼓胀,弯腰的时候藏在松垮囚裤里的肥屁股藏无处藏,反而被勒得更加浑圆了,终于将石头丢进小车里,罗江粗喘着用手臂擦了擦额头滚下来的汗珠儿,转头笑呵呵地跟着王强又往山坡上走。这任谁看也不过是一幅十分健康且正常的普通劳动画面,远处烈日下的魏警官却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只能取下头顶的帽子尴尬地遮住了自己的胯下。
魏泽言正准备回寝室冲个冷水澡,再好好琢磨个法子今晚上把人拐进房里来,结果刚转身不久,就听到身后小山坡传来了一阵惊呼。
“我Cao,没事吧!”
“罗江!!”
“啊……江哥!”
……
魏泽言心头猛地一凛,连忙扔下帽子朝聚在一起的人堆里跑过去,近处的几个狱警已经拨开了一条道来,魏泽言一冲进去就看到了让他眼前发黑的场景。方才还好端端的罗江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腿上还死死地压着一个巨大的石头,赶过去的狱警和王强眼镜儿几个犯人正努力地搬着那块尺寸可怖的石头,明明已经围了那么多人了,魏泽言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脚下刺眼的红色,他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满脑子一片混沌的魏泽言甚至都不记得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上去一起帮忙了吗?还是就在旁边像个别吓坏了的傻逼一样目瞪口呆地盯着?一堆医生问了些什么?周围的人在吵些什么?他都不记得了,等他从满目鲜红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坐在冰冷的急诊室外面,雪白寂静的走廊里,失神的他抬眼看向急诊室门外正闪烁着的大红灯,突然莫名其妙地心悸。
一身冷汗的魏泽言拖着发软的腿好不容易走到急诊室门口,门窗却被遮住了,什么也看不见。遮着漆黑的帘子玻璃上只倒映着他自己的脸,他这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双眼血红,盈了满框泪水了。
慌乱的魏泽言囫囵搓了搓脸,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皮鞋声,魏泽言红着眼眶转头,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来人一把将像兔子一样的魏泽言搂进了怀里,温声安抚道:“别哭,我进去看看!”魏泽言连忙点了点头,那人松开他,又摸了摸他满是伤痕血迹的手,长叹一口气,催促道:“快去楼下消个毒!”
那个人说完就走进了急诊室,慌张的魏泽言在开门的那瞬间除了满鼻腔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什么也没捕捉到。手上的疼痛在那个人的提醒下才姗姗来迟,魏泽言滩着手心摘下卡进伤口的细碎石子儿,又晃悠悠地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上,他不想走,他要等他出来,安然无恙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