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这一胎产得又猛又急,孩子像是忙着赶集一般迫切地想要出来,疼痛像是没什么铺垫般便如山海崩泄般涌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适应,便尖叫着捧着肚子双腿大开地跪在了地上。然后只听“哗!”地一声,他的后穴便如倾雨般崩溅出了一泡羊水。
可看他的样子,他又的确要生了。自昨日以来,他便坐立不安,东西也吃不下,只抱着肚子皱着眉,稍动一嘴里下便“嘶嘶”抽凉气。今日一早他便说自己裤裆里见了血,一下子慌了神,不住念叨着要生了,肯定要生了之类的话。
他点着头,他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我扶着他的腰将他从地上掺起来,他倚挂在我身上,像一株依赖着大树的藤蔓,仿佛他的生命都是赖于我给予的。这样的亲密让我留恋,我本以为我在这转生驿见惯了别离,心肠也能硬些,可为什么天意总是弄人,让我对无法实现的未来产生幻想。
“不行……啊!白英!你别走……我——啊!!”
原来寒水知道我今日便要走了,他以为我刚刚是要被鬼差捉去,才拖着生产的身子出来寻我。我心里像是被寒水的手猛揪了一下,疼得震颤,眼眶发热,我在心里想道:我何尝……我何尝想走,我恨不得日夜陪着你……
我轻声哄他说:“我不走,我陪着你,咱们进屋。”
我趁着他疼摸他的肚子,硬邦邦地收缩着,像是里面的胞宫拧着劲迫不及待地想把孩子挤出来,透过他肚子上雪白的薄薄的皮肤,我甚至能看到他的肌肉被带动着紧绷,竟连平日里圆润的腰身都被大腹和肌肉的宫缩挤出了清晰的线条。
“白英,我的裤……裤子,呃哈——你看看我下面开全了没有。”
寒水的后穴不如我记忆中的后穴那般紧致,许是我的手太过冰凉,激得他猛一瑟缩,口中又溢出难耐的哼叫。我抬眼看向他藏在高隆如山的圆腹后的脸庞,他的双眸像是隔着远山却仍坚定地遥望向我,黑暗的夜里,唯有他的双眼是晶亮的,专注而渴求地盯着我。我身为一缕孤魂,却仿佛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我的倒影。
他伸出手,把薄薄的紧绷绷地衣服向上掀开,露出被撑得泛出青色血管的大肚。他此时的腹部仿佛一个不堪重负的口袋,兜着两团圆肥的胎儿,而产道便如一个狭小的袋子口,等待着胎儿艰难地掉出来,在那高高隆起的大腹下方,因产道里含着东西而被刺激得半硬的性器紧贴在圆圆的腹底,颤颤巍巍地吐着莹莹湿液。
我让他在床上躺好,便着急忙慌地到各个屋里想寻些生产用的物什。可刚等我拿住了剪刀水盆,便听屋门一响,竟是寒水跌跌撞撞一手托着垂坠的腹底,一手摸着门框出来寻我了。
“嗯……像是有风……吹进去”寒水的脸红红的,又开始躲避我的眼神。可还没等他害羞,他便又开始伸着颈子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吟。脸颊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泅着两团粉晕,被热汗一泡又像是被晨露打湿的“仕女图”,被热气晕开了艳红红的胭脂。而他的脖颈却更显细嫩苍白,仿佛白净脆弱的宣纸平铺开来,随着他抵御疼痛的用力,被命运的手揉出一道道沟褶。
来?
“不行……不行了,好涨——”我眼见寒水的手要扒不住跷高的腿,便赶紧伸手扶住他的大腿,他的双手得以解放,立刻揉弄起顶动不已的大腹,仿佛这样就能安抚住里面收缩痉挛的宫体。我眼见着寒水下腹鼓囊囊地被撑得高高的,像是两个孩子都迫不及待地挤进了这狭小的盆骨里。
这动作我并不陌生,我活着的时候也曾成了亲,我也曾与“他”颠鸾倒凤日日痴缠……诶,我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想必是我将入阴曹,心底总是不由自主对往日情意难以割舍。
寒水的后穴柔软而湿滑,我的手探进去时能明显感觉到此处已为胎儿的通过做好了准备,里面的软肉仿佛因为开指的原因而没有争相缠上来,只是微微随着寒水的用力而颤抖着瑟缩。我惊异于此处的宽敞,竟可轻松容得下我整个手掌。
我怀里的寒水浑身发烫,像是一团火般几乎要把我这脆弱的魂魄点燃,我擦去他头上层出不穷的湿汗,紧紧抱着他疼到发抖的身子。
许是破水的疼痛太过猛烈,寒水仿佛跪不住般两腿打着颤便惊叫着向前趴去,我赶忙扔下手里的铜盆去捞他,怕他倒在地上撞着肚子。我刚一碰到他,他就紧抱着我的胳膊,一边抑制不住疼痛般呻吟哀叫着,一边仰着被汗打湿的脸祈求我说:“我以为……嗯啊——你要走了,呼……你陪……嗯!陪着我……”
我眼见着他抿着唇,两手放在顶高的腹部上方
竟产得这么急。
“已经开了七指了。”
我褪下他被羊水打湿紧紧贴在腿上的裤子,扯下垂挂在穴口淡黄色的羊膜,他的后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紧致小巧,而是松软地大张着,又湿又软地吐着晶亮的羊水,我耳边听着寒水抑制不住的粗重喘息和呻吟,伸出手去探寻他后穴的宽度。
我将他放在床榻上,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岔开着,他伸直了手去扒自己的大腿,双腿跷高好把后穴能暴露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