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大提琴的演奏家叫尤真珠。舞台上辉煌的灯光笼罩在他周身,像赤金色的蝴蝶抖索着翅膀。和境坐在台下,两手交握,脸上有不易察觉的莫名的笑。歌剧院陈设富雅、座无虚席,海息半眯着眼睛打量台顶垂落的巨大宝石装饰,它泛着白色冷光,宛如一个缩小而光滑的月亮。
音乐上的造诣不是人人都有,海息不幸,管乐和弦乐都分得不甚清楚,和境倒对许多乐器演奏兴趣甚浓,不知是为了被演奏的乐器还是演奏乐器的人。一场歌剧结束,海息整了整下坐时衣摆上的皱褶,很习惯地问:“我去车里等你?”
和境点点头,奖励海息知情识趣似的拍了拍他的发顶,手法熟练,同在家哄狗时的动作相去不远。乐团的经理早就巴巴迎上来了,站在因谢幕而阑珊的灯光下对和境谄媚地笑。
海息独身从剧院里走出,也没去找司机,随便寻了块僻静又通风的空地站着吸烟。他的烟瘾很大,但和境闻不得烟味,偷吸烟竟比偷情还急迫刺激。烟是女士香烟,又细又淡,伶仃地夹在海息的手中,教人好奇地顺着那只手往上去巡视他红艳欲滴的嘴唇、翩翩的睫羽,还有锋利又多情的眉弓。
烟灰缓缓落地,又被风吹得飘舞。半截烟在夜色里消耗、销没,渐渐生出的是清晰舒缓的脚步声。海息半抬起头,一个穿着三件套正装的男人很坦荡从容地站在他面前。
“海息。”魏言霜叫他:“又见面了。”
海息懒懒点了点头,聊作回应。他早在歌剧入场时就瞥到了休息室里的魏言霜,倒没怎么琢磨过会再见。毕竟上周两人第一次重逢,他清清楚楚看见海息挂在和境的手臂里。
魏言霜见他没什么兴致,也不恼,自顾自找话题道:“你也开始吸烟了。”
真实的、巨大而粗糙的月亮挂在天上,因为与地球离得太远,呈现出一派温柔润泽。海息看着眼前的魏言霜,觉得或许君子也要远远看着才是君子,离近了很聒噪琐碎,甚至需要他虚情假意说点什么敷衍过去。
魏言霜还要开口,海息伸出右手止住了他。一支烟潦潦草草地被海息抽完,烟蒂悄无声息地飞入垃圾桶,扔烟蒂的人云淡风轻,字缝里明明白白写着抗拒:“司机还在等我,失陪了,魏先生。”
大家都是要脸的人,魏言霜于是体贴地让开一步,海息捋捋头发,自顾自走了。车里的空调温度适宜,海息剥开的口香糖才嚼到一半,车门被助理打开,和境坐了进来。
海息伸手替他抹了抹翘起的领角,和境道:“口香糖少吃,对咬肌不好。”
光看这一幕倒像一对璧人。歌剧院在二环,和境常住的别墅在四环,正是晚高峰,车堵在立交桥上进退两难。和境今天难得没什么公事,在车上百无聊赖,随口同海息聊了聊他在歌剧院看到的熟人。
“纪则后来到了...魏言霜也在。”和境说:“我记得你们好像认识?”
海息说:“从前的点头之交。”
和境道:“他也算青年才俊...刚拿了国际大奖吧,最近很出风头。”
长长的车龙终于有松动的迹象,路灯一盏一盏,在窗外飞驰而过,拖泥带水地拉出条状光影。海息吐了口香糖,轻轻呼出一口浊气。他不合时宜地想到魏言霜拿奖的那条新闻,在某门户网站首页挂了一周,不知是为了奖项的分量还是为了魏言霜一张堪比男模的脸。那张脸早年间就骗得不少女孩五迷三道,莺莺燕燕...
海息柔软的身体蛇一样贴到和境耳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颈窝。
海息问:“别总提其他人,我今天悄悄给你换了只领夹,你发现没有?”
和境好笑地弹了弹他的额头,笑道:“你从哪里找来这样草莓图案的,我不明就里,被人取笑了好大一通才知道,几岁了?”
海息作势滚进他的怀里,两人的柔情蜜意持续到回家洗漱、上床。海息碎长的黑发扫在和境颈间,自己提着睡裙,任由和境揉弄他的ru房。和境细细的吻落在他的眼角边,一面吻一面呢喃着夸他真漂亮。卧室只点着床头一盏昏暗的台灯,衣柜、书案、洗漱间、梳妆台...通通在照不见的黑暗里起伏。海息乖顺地张开两条柔软的腿,为和境的性器虔诚奉献上自己最私密的女xue。他的腰被和境卡在床褥里,裙摆掀到胸部,一只滚圆的nai子裸露在外。shi淋淋的内裤被剥落在地,rou蚌像雪白的柔韧的口香糖一样被碾磨搅动。海息的手臂挂在和境的肩颈,身上男人火热的性器在他的Yin蒂上抽打施虐。他的叫声也是又娇又低的,像一只被使用的性器官流出潺潺的蜜ye。和境贴着他的逼,把他的Yin唇和大腿根Cao得通红,听他哀哀求饶,在肿胀的红杏一样的两瓣软rou间射出Jingye。
海息很少得到内射,可能是他的子宫太卑贱,可能是不能使用的Yin道吃掉Jingye也是浪费。他的Yinjing没什么反应,sao逼倒是高chao了两回。无论海息再怎样认为自己是男人,能够在性爱中获得快乐的器官总是在提醒他:他比女人更残缺而yIn荡,他只是一口需要Jingye浇灌的rou眼。
和境在性事上一向自持,做过一次便罢手,洗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