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诺德第一次来到忏悔室。狭小,昏暗,只有一把椅子摆在中间。他安静地在椅子上坐下,低头。
“我开始忏悔。”
其实阿诺德很早之前就有怀疑过人龙对立的原因,他和克雷尔第一次交手也是数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尚且年少,只是跟随在其他骑士的身后,远远地眺望着那只传说中凶残的黑龙。
可他并不觉得那条黑龙是如人们所言般罪恶的化身。他高傲而优雅,轻松击退了几名骑士的攻击,从容地飞上蓝天。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后来他偶尔也有听过相关的报告,黑龙掳走家畜亦或者窃取人类的某些造物——有时他们也会在现场发现一些宝石,似乎算是克雷尔支付的代价。
这是一条脾气古怪的龙,阿诺德心想。
强大的另一面是稀有,龙族的繁衍能力比人类差得多,这么多年过去,活跃在阿诺德身边的龙似乎仍旧只有克雷尔一条。这条龙甚至会化为人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在人类社会游荡。骑士团与这条龙的关系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无事时大家互相视而不见。
“我对一条龙产生了复杂的情感。”
克雷尔很英俊,哪怕是作为其敌手的骑士团,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龙族强大的基因并不仅仅表现在能力上,同样包括外貌。只是这一点和传说中龙的危险相比不值一提,以至于不会有人敢去觊觎龙的美貌,这些人的下场往往比教科书里写的还要凄惨。
阿诺德作为一个普通人,自然也是将安全放在第一位。只是几年来不痛不痒的交手让他产生了一种感觉——龙和教科书上的形象并不一致,他们强大而自由。而阿诺德有时也会羡慕这种自由,他的生活平缓而无趣。
所以雪夜那件事发生时,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排斥,甚至有些沉溺其中。
“这是罪恶么?”一个声音在狭小的忏悔室回荡。
阿诺德警觉地抬头,这并不是牧师的声音,而是克雷尔!无论他对克雷尔怀抱着何样复杂的感情,但防御还是条件反射的第一举动。只是他突然意识到,身着常服前来忏悔的他并没有携带武器。他想要赶紧离开忏悔室,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他背紧贴着门,开始搜寻起克雷尔的位置。
“都是老朋友,何必这么紧张。”克雷尔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座椅上,把玩着一根领带,整个忏悔室都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
“我只是想和阿诺德玩一个游戏。”他的声音很是悠闲,“这个空间的声音已经被屏蔽掉了,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听话,不然解除法术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阿诺德双手攥紧又松开,低声说,“好。”他任由克雷尔蒙上了他的眼睛,全然的黑暗让他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感,克雷尔的气息在他的耳畔流动,这让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微微有些颤栗。
“真听话。”克雷尔对阿诺德乖巧的反应很是满意,“昨天阿诺德的自慰场景很是香艳,但这让我觉得很可惜。”
克雷尔揽过阿诺德的腰,让他坐在他的大腿上。为一个人设计的忏悔室对两个人成年男性的体格来说有些拥挤,但克雷尔对这种拥挤颇为享受。
“你是怎么知道昨天……”阿诺德刚想发问,却感觉到一双手伸向了他的胯下,开始抚慰他的性器。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多。”克雷尔将阿诺德的头转向自己,吻住了他的唇。
阿诺德沦陷在这个悠长的吻里。丧失视觉的他无比清晰地感受着克雷尔的手在他的性器上套弄,同时这个吻也在攫取他仅余的理智。
待得克雷尔松开他,阿诺德开始大口地呼吸,这个吻长到让他产生了一些缺氧的征兆。而此时克雷尔并没有放松对阿诺德性器的掌握,他左手轻轻揉搓着阿诺德的Yin囊,右手的指尖则从其昂扬的顶端轻轻地划过。而他怀中的阿诺德正因为他的动作微微颤抖,唇齿间渗出若有若无的呻yin。
他突然恶趣味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是近距离地端详着这名和他相识许久的骑士的脸庞。
这让已经熟悉节奏的阿诺德有些不适,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身躯。
然后克雷尔突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刚刚还茫然的阿诺德无从招架,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不受控制地发出愉悦地呻yin。
他又一次在克雷尔身上释放了。
这让阿诺德有些脱力,他靠在克雷尔的怀中,调节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克雷尔将满手的Jingye凑到了阿诺德的脸旁,虽然光线昏暗,但他还是能看到骑士再次脸红——阿诺德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我觉得骑士大人可以考虑换一身衣服了。”克雷尔凑到阿诺德耳边轻声地说,然后阿诺德感觉自己的衣服在一瞬间消失掉了,“这条领带就留作纪念了。”
就和刚开始一样,这个人又凭空消失掉了。
阿诺德摘下蒙在眼上的领带,在椅子上发现了一身新衣服。只是这套衣服的风格要比他平时的打扮要活泼得多。他默默地换上衣服,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