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半倚在床头,低垂着毛茸茸的脑袋看着手机,丝绸面料的睡袍在灯光下随着rou体曲线的起伏泛着光泽,丝带随意地将腰肢圈住,布料的两端覆盖得并不对称,由得胸膛大开,露出光滑的胸肌,一边衣襟还堪堪卡在肩头,一颗颜色浅淡的ru头便被泄露了春光。
他的一边腿伸直,修长而径健,脚趾的形状圆滑而可爱,因着主人欢快的心情不时翘起又收住。另一边的腿盘起,将拢得并不彻底的浴袍下摆撑起。那双腿之间的密地便在撑起的空间里必现,又因衣料遮光,Yin影暗淡了它的视野,倒让它更加神秘,惹人意欲探寻了。
这样的身体本该完全不会引起自己兴趣的。
但谭良朔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同这具身躯进行过酣畅的性爱。他竟能在此时此刻为这副情景生出欲望。
也不知该喜该忧。
床上的人似这才觉察到他洗完了澡出来,抬头看他,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哥,我们俩今天的事几乎霸屏了!我们现在是讨论度最高的一对情侣了~”
谭良朔的心情倒没被他牵引得高昂,他坐到床边,瞟了眼他手机界面,道,“我还以为你以后都改口不叫我哥了。”
“怎么会。哥、良朔~我都喜欢。”
这个喜欢,只有胡星牙自己知道,是双重意思。
“随便你。”谭良朔无奈,“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胡星牙闻言怔愣了一瞬,不留痕迹的。
他往谭良朔那边靠去,一半的身子贴在了谭良朔身边,“哥,我们现在怎么说也是公开的恋人了吧。照你今天发布会说的,我们还说不定哪天会成夫夫呢,我这不做戏做全套嘛。”
他仰头看着谭良朔,被俯视使他的神情颇有撒娇的意蕴。谭良朔俯视着他,却没什么表情。他原想说在政坛商界,好多真正的夫妻都分房各玩各的,做戏何谈必要。但又觉得此时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有着感情的夫妻都可以把性爱剥离,但他们不可以。他们之间是亲情,是猜疑,是算计,或许还有很——这些都不是爱情,但却比爱情更需要性爱,需要到不可或缺。
因而他的回应是揽住胡星牙的腰,把他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身体上。
胡星牙正欲就势与他接吻,他侧过头,“我去拿酒。”
他的脸被胡星牙扳了回去,一个嘴唇覆上了他的唇。
一个有些抵触,却也品味出爱欲的吻结束,他听见与他对视的人说,“别喝酒啦。要是因为我提高了哥哥的饮酒率,我会自责的。”
他压低了声音,道是床底间私密又缠绵的低语,配上一抹邪佞的笑,将整个气氛都渲染得旖旎。
谭良朔的眸子里还是没有感性的显露,蓝黑色中却只得见到胡星牙俊秀的脸。他的手则顺着皮肤探进了胡星牙的睡袍,带着水汽的手指覆在热乎乎的腹肌上,胡星牙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谭良朔用吻将他的气息堵住。
一个人试探着坠入其中,一个人已然在其中欢愉沉沦。胡星牙被吻得呼吸不畅,一张嘴被吮吸得红润,从中吐露出一声声喘息。
每一次接吻,每一次触碰,胡星牙都将其如仙味蜜露般细细品尝。谭良朔的吻很温柔,却有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像是要用着春风化雨的柔势攻陷他的口腔。
都是你的,这张嘴,这副身体的每一处,都可以打上谭良朔的标识,都是你的。
胡星牙这么想着,在被吻到缺氧时,侵略者撤离了攻城的舌头,后脑勺被人缓慢地抚弄。
他抬起眼皮,一张俊脸却因方才的吻媚态尽现。
眼里溢出朦胧的笑意,声线被吻得沙哑性感,“哥,我以后都睡在这里好不好?”
“没那个体力。”
“也不一定要做爱的。”
那不就像同居的恋人一样了吗。
两人意识到这一点,各怀着心事直视对方。
谭良朔一手抚上了胡星牙的后腰,眉目里是妥协。
“今晚过得愉快,我或许能考虑考虑。”
“哥哥终于也会和我谈判了吗?”胡星牙笑。
但其实谭良朔这么说,也差不多是同意了。
可过场还是要走嘛。
胡星牙跨坐上谭良朔的身体,两手来到腰间,一手轻缓地将那系得松散的腰带拉开。睡袍便从两个曲线硬朗的肩膀上滑下,在胡星牙的周围堆叠。
一副属于男人的,匀称坚实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谭良朔眼前。
他在谭良朔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下一个吻,而后一手解开身下人的睡袍,在饱满的肌rou上游走。
“哥,”他另一手牵引起谭良朔的手掌,“我……你要不要玩玩我的胸?”
他有些局促,毕竟他知道谭良朔不会喜欢他的这个部位的。
谭良朔却凝视了片刻那两颗粉粉的ru头,手顺应胡星牙的牵引,将其中一块胸部握住。与谭良朔真正要靠着自卫用的肌rou不同,胡星牙的肌rou中看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