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牙加速起伏，起得更高，坐下得更深。
他的嘴里溢出一声声呻吟，配合着不时的骚话，他会放缓速度，摇晃着磨弄小穴里的那根阴茎。
“看来你对于这种事天资异禀。”
“也就是说我让良朔爽到了？”
“……”谭良朔别开脸。
“还不错。”
胡星牙玩味地啧嘴，“哥～你好奇怪啊……”
“在床上还这么别扭……而且有的时候还特凶……”
谭良朔闻言正色道：“我哪里凶你了？”
“你霸王硬上弓那晚上。”
谭良朔这下气势都化作了关怀，“真的？我很凶吗…那你是不是很痛？”
“我很舒服。”胡星牙答。
谭良朔觉得就不该在床上把胡星牙的话认真对待。
这么想着，他在胡星牙的肚子上抓了一下，而后向下，握住了胡星牙翘起的阴茎，这根东西的尺寸比正在直肠里耕耘的那根小了一个型号，却也全然可以傲人了。
这样一看，胡星牙能把那样的尺寸吞吃得快乐，确实是天资异禀。
其实哪里是什么天赋，不过是因为太想要他罢了。
自己的子孙根被谭良朔给握住，胡星牙的喘息由是更加不匀，连带着被他夹住的谭良朔也乱了呼吸。
可这样字不成句，胡星牙还是要说话：“良朔……哈啊……你想在床上…怎样啊……都可以……我喜欢你不留余地地肏……肏我……”
圈在他阴茎上的手轻微地一收紧，刺激得胡星牙尖叫，他抬起被盛欲朦胧的眼看谭良朔，后者扯了下嘴角。
声音如同清风，甫一拂过，便像什么都没留下，“今天是你的主场，你休想骗我主动。”
他打趣，用打趣来化解胡星牙的认真。胡星牙想认真下去，却在谭良朔的眼里看到了让他没胆再试探的阴森。
沉静的阴森就像是一滩铺在眼前深不见底的湖，毫不遮掩地告诉你这是个深渊。
你要跳吗？
跳了也无妨。欢迎光临。
恰恰是这样的坦然让胡星牙退缩。
因为他当自己是弟弟，所以丝毫不戒备吗？
还是因为他不再想当自己是弟弟，所以丝毫不戒备。
“要射了……”他说。
“噢。”谭良朔撸动着他的阳物，“那你也快一点。”
胡星牙恨了他一眼，更加卖力地扭动身躯。
这小表情被谭良朔尽收眼底，他又抓了抓胡星牙的腰，腰部敏感，处于欲望顶端的胡星牙整个人都随之痉挛。
在后穴里抽插的大鸡巴是主要原因的同时，这一阵痉挛间接导致了他的高潮。
后穴涨涨地混热，他射在了谭良朔的手里。
射精持久，谭良朔轻轻顶着他的小穴，把自己的精液尽数射出，手上徐缓套弄着胡星牙的柱身，白色的黏液在一下下的摩擦中从马眼窜出来，顺着发红的龟头滑倒谭良朔的手上，似为谭良朔白皙的食指与虎口披上一层将化的雪。
“哥……”
高潮过后的他一字一呼吸都是粘腻，谭良朔任着他倚在自己身上，品味性爱后的温存。
胡星牙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听着女人的啜泣战战兢兢。
天好黑，这儿的冬天很冷，被子很薄，即使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他还是打了个喷嚏。
别哭了，别了哭，他好想睡觉。
把他驱逐在睡眠之外的，不只是女人若隐若现刺耳的哭泣声，还有心中恐惧地揣度。
那个女人进来了。
他的心在打鼓。
女人的哭腔让她的话语变得模糊，胡星牙只大概听出来她在叫自己的名字。
“星牙。”
“星牙……”
他想发出声音来回应，可是他的嘴巴在这三年已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能发出些难听的音节。
他把被子扒开了些，伸出手颤巍巍地抱住他的妈妈。
女人在他稚嫩的怀抱里哭得更放肆了。
“星牙，”她说，“你为什么这么差劲……他都不在乎你的性命……你真是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孩子……你为什么会活着……”
是啊是啊，他已经听过太多次这些话了。
他就是。不然妈妈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他了，不然爸爸也不会对他毫不过问了。
他配合女人呜咽着，女人想他听懂了自己的话，拍拍他的背，轻轻呢喃，“星牙……在他在意你之前，你不要死啊……好好活着……吸引他的注意，这是你存在的唯一价值了……这之后你随便死都可以……本来你这样的烂东西，也没人爱的……没人爱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星牙……你本来就不该活着，将来你也就乖乖孤独地死去吧……”
其实胡星牙想说话，但他说不出来，一张口便是哭声与嚎叫，像个未经开化的幼兽。
他想说：妈妈，你好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