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不敢再去触碰了,小春生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原样。他不敢去苛求更多。
其它那些探出的藤蔓也收缩变小,卷曲回缩了进去,将原就被充盈的严严实实的内里变得更加拥挤。春生看着它们争先恐后的往里钻,将自己的腹部塞得满满当当,堵死了了卵核处的洞口。
一股股ye体在他的内部来回冲刷、浸泡着那枚卵核,这让春生有些颤抖,双腿打颤。
“它们都会听我们的话,您不用担心,它们都是我们的伙伴,我们最珍贵的宝物,它们与我们同属一体,都只是想让您更加快乐,不那么孤独。”属于春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的伙伴?”
“它们会永远地陪伴我们,陪伴我们长大,不管我们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受到何种伤害,它们都会一直陪着我们,即便我们如今是如此的弱小,如此的微不足道。”
“那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不,是帮助我们,帮助我们自己。因为我们都是最独特的存在。”
一番思索后,春生脸上显露出丝丝疲态。他生停下了询问的念头,竟回到床上休息去了。春生脸庞俊秀干净,但这张青涩的脸上却做不出正常人所拥有表情。春生平稳而正常地呼吸着,原本收缩到内部的藤蔓此刻又舒展开来,在一顿ye体的浇灌下,变得更加粗壮。
“你快要成熟了,对么?寄居体刚刚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意愿。还好他早已属于我们,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够充分紧密。”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道:“这是具多么棒的身体,它足够特别,血脉里又有足够的力量,使得我们能够寄居在上面,而又不会使宿主变成一具干尸,只是它太瘦弱了,我们现在时刻面临着危险。“
小春生逐渐变回了四瓣原形,一颗颗鲜红的眼珠在粗壮的黑紫色触手上滴溜溜转动着。
春生正在篱笆边洗衣服,他哼哧哼哧地将水桶中从水井旁提来,费力地将水倒入到大木棚里。
搓衣板看上去有许多年月了,从某个时候起,春生每天都会用到它。
春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又开始发皱脱皮了,每到夏天的时候,就会持续好长一段时间。
他看着盆子里的一大堆衣物。男人的、女人的,外面的,里面的,沾血的。春生倒了点洗衣粉,用冷水一件件揉搓,在搓衣板上搓出一个又一个肮脏的泡泡。他看着水渍沿着纹路缓缓流下,又被来回搓动的衣物带起。
溅在水盆、泥土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
汗ye从他的头皮上渗出,沿着春生青涩的脸庞缓缓流淌,然后滴落。春生的面容很久没有发生变化了,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却还像个孩子一样,长不高,也长不大。
他也无法跑快。
里面的人永远都能一把抓住他……
女人又吵闹起来,四叔从里面走出来,将正在洗衣服的他一把拉倒在地,拖着他走到房子后面,用皮带一下又一下的抽打他的背。
他趴在地上,身上、脸上满是尘土,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也满是泪水,嗓子里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春生空洞地看着凑在鼻头前的碎石子与尘土。一群苍蝇嗡嗡嗡地围着地上腐烂发酵的野果乱飞,嗡啊嗡啊,快活极了!
男人在他身后愤怒地挥舞皮带,肆意地喧嚣着自己的武力。一下又一下,在空气中带起呼呼地风声。
春生咬着牙,蜷缩在地上。
没有谁会来拯救他。
春生不停地流着泪,主动过滤了男人的污言秽语,看向那些快活自在的苍蝇。红色的眼睛,碧绿的背部,不停煽动的翅膀,它们上下飞舞,对着地面上发酵的食物载歌载舞,大声欢唱。
“嗡嗡嗡——”
春生小声念叨着,似乎这样,他就能成为它们中的一员,肆意自由地享受快乐。
男人似乎打累了,消了火气,将春生扔在那儿,一个人离开了。
“嗡嗡嗡——”春生眼神空洞地念叨着。
苍蝇们没有管他,自顾自地歇在变黑发酵的野果上,吃东西,产卵。
睡梦中的春生不知不觉地也跟着流出泪来。黑紫色裂成四瓣的小春生上渗出许多黏ye,上面的眼球暴突,藤蔓下亦有圆形的凸起不断挪动。春生身体下部的卵核也在内部不断地移动,摩擦着内壁。春生的手莫名地向下移动,触碰到四瓣的小春生。刚一触碰,那些赤红色眼球便齐刷刷全部盯了过来。
满是伤痕,趴在泥土上的春生没有丝毫力气,他的背部火辣辣地疼,汗shi的衣服黏答答地粘在上面。
他不敢乱动。
“嗡嗡嗡——”他看着那些苍蝇,翁动嘴唇。
一根粘腻shi滑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许多凸起在下面不断移动。
春生握着它,看着它在手里扭来扭去。
愣了一会儿,他将布满眼睛的触手朝下面塞去。他机械性地将触手塞进又拔出,就好像每天按时搓衣服一样,不断来回抽插着。渐渐地,他空洞的眼睛似乎捕捉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