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骜最近很苦恼,把朝离接到宫里将近一年了,他还是不清楚朝离喜欢什么样的……在床上。
当然,不是因为朝离对床事兴趣缺缺,正相反,他对这方面的狂热简直是表现过了头。一开始,景骜对他还心存愧疚,还以为他真的很讨厌这个,后来才发现原来完全不是这样,他只是缺乏基本的常识,以为自己做的是很坏的事情,后来才知道是男人就都会这样。
二来是,朝离很讨厌景骜在床上妄想控制他,他完全不喜欢硬来的那种,除非他自己愿意让景骜掌握主动权,否则只要他不想做,基本没门儿。
第三是……朝离基本上处于一年四季,十二个时辰随时随地可以发情的品种,当然,他依旧保持着宫外的作风——不穿裤子。
所以只要除了景骜外没人在,不管是御花园的亭子里、王座上、洗澡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他都能一把撩开裤子,用他那驴屌在景骜挺翘的tun部上顶。
景骜觉得这种事情无伤大雅,反正他也是个暴君,再给他添上的荒yIn的前缀也只不过是史书上的又一个点缀。
总之,朝离好像没什么不喜欢的,不管景骜是什么样子,他都能立刻发情。
这件事做出来似乎容易的很,两个人直接回去睡觉,然后在床上打架,从床头打到床尾,最后把自己的花xue给送出去,让朝离日个爽。
但是景骜总觉得似乎有点太过草率了一些,他希望这次能特别一些,而不是无数床事之中平淡无奇的一次。
是的,身为君王,他还有很强的仪式感。
而且虽然不愿承认,他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要给花xue破苞,那里朝离觊觎了好久,万一不舒服怎么办。
虽然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但随着朝离的生辰越来越近,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也越来越重。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蠢到极点的决定——去ji院看看。
他当时绝对没有想到,这是一个让他后悔无比的决定,以至于每次有人提到这两个字,他都会脸色一僵,腿肚子都忍不住打哆嗦。
景骜的执行力一向很强,某天夜里,等到朝离终于折腾到睡着了,他蹑手蹑脚的换上了一身挡住下半张脸的黑色袍子,没有打扰到任何人,就这样出了宫。却没看到一个人正蹲在必经之路的花丛中。
他快步离开了王宫门口,到了集市上叫住了轿夫,告诉了他们一个地址。
很快他们就沿着曲折的夜巷缓缓而行,都城的繁华此刻显露无疑,他漫不经心地将布幕拉开几寸,向外窥视街景。
暗红的灯笼挂在街头巷尾,他看着路旁百姓有人注视自己,盯着这辆表面上可疑的轿子,一想到他此行的目的,景骜不禁觉得他们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他缓缓放下布幕,不可能的,那些愚民怎么可能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他暗自想到藉此自娱。
他的目的地远在都城的最南边,城南的街道又十分拥挤,是商贩聚集的地方,所以走了近一个小时轿子方才摇晃着停下。
坐轿动作一停,他随即挺直了腰身,下了轿。
这处楼阁有两层,二楼的许多雕花窗户都大开着,透过窗户,能看到坐在床边,衣衫不整的ji女们慵懒的向下看着,大门上挂着红色的丝绸。
这是一间有名的ji院,除了普通的ji女,还有奴ji和营ji。
男人们在一起,总免不了聊到女人,景骜在酒后,也难免听到他的臣子们讨论这种事情。
“我的那个妾姬就是我从ji院里捞出来了,那床上真是让我醉仙欲死啊。”王侍郎嘿嘿一笑。
“毕竟是万人骑的东西,怎么着也得锻炼点技术出来了吧。”
“那是不假,连我的夫人都向她请教房中术,果然有奇效啊,就连这黄脸婆我都觉得越来越顺眼了。”
王侍郎喝着酒,完全没注意到王若有所思的眼神。
景骜进了ji院的门,一位身穿宽松纱衣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她的粉涂的很白,却遮不住老相,“我是这儿妈妈。”她微微俯身询问道,“您是——”
“朝。”他回答。
要是朝离听到他自己的名字被用在这里,一定能气到从梦里面梦游过来抓他,景骜想。
“我们这里的女人只要动动手指,连王都能被迷得七荤八素。”
老鸨自吹自擂的说道,如果她知道身后的人就是王,不知道会不会从阶梯上滚下去。
那最好让我看看她们究竟有什么本事,景骜暗想到。
空气中充满着让人意乱情迷的香气,脚下的地毯则是一幅描绘着痴缠相拥的图案。
ji院大厅里有个姑娘正弹着琵琶传来欢快的乐曲,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坐在摆满靠垫的躺椅里。
景骜以为这里会是个破烂的yIn窝,害怕沾染到这里的气息,还特意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当然也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没想到这里虽然是个yIn窟,却很漂亮且奢靡。
“你们这里哪位姑娘最受欢迎。”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