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日里总是高高在上俯视所有人的席敛荣,此时此刻像一条咸鱼一样,瘫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心情沉重。
谢烟的脚步声很特别,或者是在我听来很特别,反正我不用看就知道是他。书房内,他脚步不紧不慢地逼近,一步步踏在我心尖上,扰动我的思绪。
我捂着脸,听谢烟离我越来越近,走到我身旁站定。他缓和的呼吸撒在空气里,但我还是不想起来,于是自暴自弃用右手挡住上半张脸,就这样被谢烟静静地俯视着。
过了一会儿,似乎看我没动静,逐渐地,谢烟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他蹲下身凑近我,柔软的裙摆落在我左侧手臂上,似有若无的痒让我不禁动了动手指。
应该是被谢烟看到了,他羊脂玉般温润微凉的指尖按在了这只手的脉搏处,我不禁一抖,瞬间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刚才射完,身体仍处于高chao过后的敏感状态,任何来自谢烟的触碰都无异于火上浇油,更何况是和我心跳同步的手腕脉搏处。
原本像一摊烂泥一样死气沉沉的心脏,跳动得快了些,他的手指应该感应到了这一点。
我不想继续向他曝光自己的躁动,于是试图收回手,却被他察觉到我的意图,将右手五根手指一一插进我左手指缝,手背朝上与我十指相扣。
左手被他压在地上,而我的右手正忙着遮脸,谢烟的左手因此空闲下来,轻柔眷恋地逐一抚过我的额发、脸颊、鼻尖、嘴唇,从上而下,充满柔情蜜意,最后在唇峰上方的人中上流连片刻,把我的呼吸弄乱了。
我的眼睛也有点shi润,就在这时,他拂去我一直挡着眼睛的右手,低下头用花瓣般清甜柔软的嘴唇亲吻我濡shi的睫毛,温柔地一点点泯去所有细小的泪珠。他本就水润的唇被泪水打得更shi红、更软和了。
谢烟带着凉意的呼吸一下一下,柔柔地喷在我额头上,吹拂着额上散落的几丝头发,芬芳醉人,极尽缠绵。
眼睛被他亲着亲着,我悄悄地有点脸红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在谢烟的嘴唇之下,我的眼皮好像变成一团即将融化的粉色棉花糖,甜蜜到shi漉漉的,快要软成浆ye,在谢烟的吮吸之下,被他喝进喉管里去。
片刻之后,在谢烟终于吻走一切ye体后,他两条光裸洁白的长腿跨过我的身体,坐在我的小腹上,凑到我耳边用低低的气音说:“阿荣,我爱上你了,做我男朋友吧?”
他的话明明惊世骇俗,但这个有夫之夫说出的胡话却让我十分欢喜,我的左耳一阵酥麻,软烂的心脏欢欣雀跃地突突跳动着,上面刻满了“好啊”二字,迅速从烂泥变成蜂蜜,即将渗出我的胸膛。
这一刻,我几乎把之前纠结的一切都抛到脑后,同意的答案就要破口而出。可剩余一线的理智阻止了我,最终,我还是语气冷淡地对他说:“你不要开玩笑了。”
谢烟修长白嫩的手指转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细细把玩着上面大颗大颗饱满圆润的珍珠粒,掐住珠子时食指指节出现一道小小的褶皱,薄薄的指甲透出嫩粉色,比珍珠还好看。
“我嫁给你爸只是为了钱,但我现在后悔了。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你愿意接受我吗?”谢烟就像让人上瘾的毒药。我渴了二十五年,于是即使饮鸩也要止渴,慢慢地越喝越渴、越喝越痛,也越来越不知满足。
“我会和你爸离婚的。”谢烟又补充了一句。说完,他一只手温柔梳理着我散乱的头发,另一只手把我的左手举到嘴边,从中指指尖开始,一路轻吻到手背,烫意逼人。
我轻微地瑟缩一下,被自己的病入膏肓吓到了。谢烟的一切让我聋了、瞎了,也疯了,我想要的越来越多。
此刻我什么都看不见,他给了我理由和憧憬,我也真的相信了,不管不顾地和他在一起了。
我,冷若冰霜喜怒不形于色的席总,今天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总是想笑。
“老板你没事吧?”林助理眼神担忧地问我,因为我抽动过于频繁的嘴角。
我今天早上下楼,走到楼梯拐角处之前,就听到谢烟在厨房里做饭。但等我下到拐角,却发现他站在楼梯正下方,正用围裙擦着手,暖融融地抬头冲我笑。
“阿荣早上好呀。”擦完手,谢烟张开一个大大的怀抱,似乎在等我搂过去。
我耳尖有点发热,脚步迟疑地一阶阶下楼,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时,有些踟蹰,纠结着是直接扑进去,还是矜持一点推开他。
我忐忑地站在楼梯上,比谢烟高了半个头。而他见我不继续往下走了,眼角飞起优美的弧线微微斜我一眼,然后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我的腰。
随即,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隔着衬衣轻轻咬了一口——此时我俩之间的身高差显然很适合这个动作。
我闻着谢烟发间他独有的香味,像花开草长的森林,清新动人,不由自主深吸一口,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与他脸贴脸,和这个气息融合地更加紧密。
就这样拥抱了一小会儿,他放开我,我刚有些失落,他突然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