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席敛荣,目光犀利眼力过人的Jing英总裁,承认对谢烟看走了眼。
谢烟这几天常来看我。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我还挺高兴的。
通常是我靠在病床上回复邮件,他静静地坐在一旁,把膝盖蜷缩在沙发上,藏在碎花长裙里,一页一页慢慢看书,有时还在上面做些批注。他每次也会给我带一本,和我交换着看。
谢烟翻书时轻抚过纸张的手指细长洁白,阳光洒在他的一边脸上,白皙到有点透明,反射出莹润的光,很有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他另一半埋在Yin影里的脸则看不清五官,所以带着点深沉。
我回复邮件之余,时常看着他发呆,因此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偶尔我们也闲聊几句。
他说他开了一个小小的花店,就在中央公园转角不远处。
他的花店不只卖花,还“夹带私货”,掺杂着点他这个老板的小心思,在店铺一角摆了个书架,放的都是他喜欢的书和漫画。
在店里买了花的客人可以免费借阅,一个月内归还就好。这几天谢烟拿来的书都是他店里书架上的。
我还了解到,他会画画。
有时正看着书,他突然拿出支铅笔,直接在书上随便找个空白处,就画起来。
我看着画得还挺好,也很有趣,就跟夸张的插画似的,搞笑地与书里内容联动,常常逗得我心里发笑。
当然,我是不会把笑意显露在脸上的。
他发现我面无表情盯着他的画,就撇撇嘴瞪我,说我竟然不笑,一点都不懂幽默。
我以往看书常常是囫囵吞枣,不像他看得那么仔细,但他写的一些批注和感想,常常让我深有同感。
他很有想法,文笔也很有灵气。经过他批注和插画的书,我看得仔细多也专注多了,渐渐在阅读时体会到不同以往的感受。
变故突生。
就在我快要出院的前两天,坏消息惊雷般传来。
一个偷拍视频在网络上疯传开来,转发评论一晚就累计到几十万。
席氏股票瀑布式迅速下跌,法律和公关团队轮番上场也无济于事。
舆论场一夕之间爆炸了。
网上声讨席氏的声音越来越大,竞争对手也纷纷落井下石。
因为视频是真的。
我一直隐隐约约知道,从我爹发家起,手脚就不太干净,视频里和公司高管推杯换盏的,正是席家的保护伞之一。
我以前管不了我爹,想着在真正掌权之后,再清理公司的淤泥,但似乎有些晚了。
我爹大半夜跑来我病房,和我商量了许久。
这事着实不太好办,视频里两人的低语被拍得清清楚楚,还提到了我爹的名字。
病还没好全,第二天一早我就直接办理出院,回公司解决这件事。我爹最近不便出面,我得顶上去。
之后的一个月里,我忙得焦头烂额,每天回家睡不到四个小时就要起床回公司。
后来,大部分客户都被稳住,而在涉事人员的开除通知下发后,舆论也渐渐转移了话题。
某天晚上,我实在受不住,看着眼圈黑得惊人的下属们,于心不忍,拍拍他们肩膀说今晚放假。
披星戴月回到家,我一抬头,就看见谢烟正趴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
谢烟面无表情望着天,好像在思考什么沉重的事。连我进了院子走到楼下,他都没有发现。
我从没见过这样神情的谢烟。
不像我,他的表情一向丰富灵动,即使不说话的时候,也是微勾唇角带着笑意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早出晚归这么多天,我好久都没有见到谢烟了。
但我实在太困,还是匆匆回到卧室,没有多想。
虽然还是有些后遗症,但经过多日的努力,视频风波终于逐渐消散。可我有种直觉,这不是巧合。一天不找出整件事的幕后主使,席氏就极有可能再次被狙击。
我派人继续寻找着视频来源。
日子渐渐平静下来,我大睡两天后恢复了Jing力。
通过之前医院几天的相处,我发现谢烟这人正经起来,也是挺好的。虽然我不能理解前几次见面时他的勾引,但毕竟,那时的我也纵容了他,一切就当做一场梦吧。
于是,之后这些天,我不再像躲鬼似的避着谢烟,但也会坚定地拒绝他,不再对他的亲密接触顺水推舟。而谢烟看我态度坚决,也领会我的意思不再过界。
我通常回家很晚,其实我们也并没有时常见面的机会。
但每次凌晨我请客吃完饭回到家,都会看到桌子上谢烟给我留的醒酒茶。
他还把他看完的书放在客厅沙发上,除了第一次在上面留了个纸条让我拿着看,后来就不写了,直接放在沙发上等我拿走。
我看完也给他放回去,但我平时比较忙看得慢,经常是手中拿着三四本他留下的书,才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