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过去吧。」北玄让人把餐具收走後对白育说。
「是,奴告辞。」白育深深鞠躬後就往外走去。
走在去训奴所的路上,他心中很是紧张,他这几个月的表现要深究起来,他的表现真的很糟糕?
「育大人。」一路上每位家奴见到他都弯腰行礼,白育压下心中的不安点头回应。
白育走进时隔两个月没有进入了训奴所,过去十几年生活的地方,如今恍若隔世?
「育大人,请到这间来稍等。」白育被带进一间调教室等候训练师的到来,他点点头看着带他来的人离去後走到教室中央跪下来等待。
不久,门被打开了,来人手上拿着一张单子,白育知道这是私奴回训时主人若是有特殊要求会用的单子。
「育大人,您坐这吧。」那人对白育鞠躬行礼後,拉了张椅子给白育。
白育一头雾水,但毕竟对方是他今天的训练师,他不能违抗命令,站起来坐到那张椅子上,只坐了三分之一背挺得很直。
「二少爷给奴的吩咐是?让您坐着等到时间到之後拿着这个去奴房213室。」训练师拿到这个回训内容时也是一头雾水,但二少爷的命令他不敢自作主张,只能照做。
白育点点头,看着训练师将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放置桌上。
213室?他对间奴房不陌生?那是他父母的房间?他五岁以前也是住在那?自从十三岁後就没有再去过了?
而那个包装好的礼物?他看出来是在东都时北玄买的饰品,那个代表着「健康」的饰品?
白育想到了,明天就是母亲节了?主人这个意思是?要他拿着这个去给自己的母亲吗?一股暖流流进白育心里,主人对他?是真的很好啊?而他?又该如何回应这份感情呢?
终於知道北玄的意思,白育觉得有些好笑,他猜测北玄是不知道主人可以免去私奴的回训,北玄应该是以为他一定要回训只好让他回来,然後在训练内容动手脚。
而另一边的北玄,其实是知道可以免去回训的,但他就是为了支开白育做准备才让他回去的。
等白育走之後二十分钟,他联络下训练师确定白育已经到调教室并且在训练师的看守下傍晚之前是不会回来了。
他走出房门开始为了晚上的惊喜做准备,才打开门就见北辛站在门外。
「奴北辛给二少爷请安。」北辛正要敲门,门却早些被里面人打开,看着来人是二少爷後赶紧跪下请安。
「辛叔叔?快起来,怎麽了吗?」北玄被这样的举动吓到,赶紧叫起後询问。
「奴能跟您谈一下吗?」北辛站起来,但腰还是弯的很低。
「好啊,进来吧。」北玄有些奇怪,他爸的私奴他必较熟的只有北愿,他没有跟北辛或北青独处过。
「奴谢二少爷。」北辛跟了进北玄的房间,待北玄坐到沙发上,北辛就跪了下来。
「辛叔叔,别跪了,坐吧坐吧。」北玄示意北辛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奴?奴谢过二少爷。」北辛俯身谢恩,坐到了沙发上。
他?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北玄,与当时的主人有几分相似?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看主人的脸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後,主人对他态度大转变?而他之後近身伺候都只能跪侍?
「辛叔叔,怎麽了?」北玄见北辛坐下後就一直看着他没有说话?不禁好奇的开口。
「奴?奴失礼了?」北辛赶紧下压视线,缓缓说出了北荣对白育的威胁,北辛知道自己在走一步险棋,一步被发现了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棋?但他愿意为此牺牲?毕竟当初被拿来威胁他的人现今?都已经不在了?
如今只身一人不再需要为了担心谁被他牵累而妥协?然而他自己的结局却已经无法挽回?他不愿再看到有人经历他的苦?
他当时?也很想让自己的主人知道呢?知道他没有选择?知道他也是痛苦的?但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
所以他决定了,就算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应该要让白育的主人知道,唯有此?这个问题才有可能有解?
北辛说完低着头,默默流下了泪水,这是他自那天後第一次流泪?他已经决定不再为此伤心了?为什麽心还是这麽痛?阿荣?永远都不可能再喊出口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
北辛只有说出威胁内容,没有细说白育已经受了惩罚,他不想让北玄担无谓的心。
北玄听到他父亲对白育的威胁心中非常生气,他很想现在就冲去找他爸理论,无奈他爸跟他哥今天都去外面处理事情了。
北玄想想,他好几次都觉得在他对白育说着情话或是追求时,白育一开始会有些欣喜的脸色,但一瞬又转为面有难色。原以为只是因为白育想起自己的身分,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顾及自己家人跟导师的性命?
北玄原以为他爸虽然不反对也不同意,但至少会支持他的想法,能在他的追求路上帮点忙?没想到原本以为的神队友原来是猪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