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这就是方赤在风云墨房前护卫了三天的所见所感。
没有半点迹象能看出风家小公子是个禁脔。
风云墨虽样貌极好,但并不女气,他没有女儿家胭脂俗粉那些习惯,更不喜欢什么珠冠玉钗,大部分时候头上只有一根紫玉做的发簪作束发之用。
每日里读书习字,偶尔会有先生上门授课,方赤从红姐那里得知,请来的先生都是个中翘楚,民间大家,教授风云墨时亦无半分异常,常常夸他天分好,彼此相谈甚欢,关系和睦,看来只是单纯认为风云墨是外界所说的很受宠爱的相府庶子。
方赤甚至隐隐怀疑前日得知的那些“真相”,只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但很快,这种怀疑就被打破了。
风云墨十六岁生辰那天,方赤把亲手用棕榈叶子编成的鸟雀送给了他。风云墨头次见着民间的小玩意,眼中透出些好奇与欣喜,在手里把玩了好一阵。
方赤从红姐那知晓了此前并无人给风云墨庆生过。
但风云墨在这一天,只吃了些白粥,连青菜也不曾入口过一根。
到了晚上,方赤忍不住想去问他吃不吃长生面,进门却见风云墨一身紫锦鹤纹缎袍,环佩系带,头发用银冠束起,唇上浅浅点了绛脂。
他站在窗边,屋内烛光映照下更显得风采照人,贵气俊秀。
“公子……?”方赤唤了一声,门外还有婢女,他不能唤云墨。
风云墨转头看他,微微讶异道:“你怎么还在?”
“红姐让我来的。”方赤摸了摸鼻子,“你想不想吃面?”
“不了。”风云墨笑了一下,“我不饿。更何况,今天……腹中不能有东西。”
方赤一僵,回了句“是”,转身时又听风云墨道:“方赤,出去同其他人说,今夜不用进房间了,还有……你今夜想清楚要不要走。若是要走,明早同肖红说一声就行,她会安排人送你出京。”
方赤顿了顿,回身说:“若是不走呢。”
“……丑时烧一桶热水,送进来。”
“是。”
月上中天时,宁朝丞相风恒远风丞相,户部侍郎徐腾徐大人,礼部尚书程冠广程大人,并四个侍卫,来到了风云墨的门前。
许是为掩耳目,他们是依次到的。
再次见到风恒远,方赤眼皮都没跳一下,在门前恭恭敬敬地给三位大人行了礼。
徐腾和程冠广忙着奉承风恒远,他们一个偏胖一个偏瘦,卑躬屈膝的样子看得方赤都觉牙根犯痒,那姿态真说得上是比下人还下人。
待三人进了门,方赤重新站好,在门外听出来三人直接上了楼。
四个侍卫也进了门,在一楼留守。
夜声渐静,方赤捏紧了手心。
“见过父亲,程大人,徐大人。”风云墨行了个礼,低着头道。
地上被铺了一层上好的绣毯,风云墨站在上面,衣冠齐整,却是赤脚。
“墨儿,怎么不穿鞋?”风恒远心情不错,在旁人面前做出关心儿子的模样来,其余两人闻声附和:“是啊,小公子,这深秋干冷,若是着了凉可不好。”
风云墨浅浅一笑,道:“不瞒二位大人,这毯子是父亲赐的,墨儿怕在上面留下印子,故此赤脚。”
程徐两人又连夸风云墨孝顺听话,可算是给足了风恒远面子,风恒远自然满意,道:“今日是你十六岁生辰,为父也没准备什么,就此允你一言,墨儿尽管说,可有什么想要的?”
“父亲今日能来,已是一份大礼了,墨儿哪还有什么念想。”
“哈哈哈,小公子果真嘴甜。”徐腾边说边盯着风云墨,眼神已然直了,他从见着风云墨开始就恨不得把这美人扒个Jing光,奈何他官位不及其他二人,今夜这个趣头不该由他来开。
程冠广其实比徐腾还急上几分,他正室是朝中陈将军之女,被管得苛严,侧室妾室皆不能娶,床上也得听他夫人的,更别提去青楼。兼之他还未出而立,今年三十又八,欲望最是难以消解。现今见风云墨身材纤细,气质出众,更兼齿贝唇红,下身从刚见风云墨起就已发硬。
风恒远见自己身边二人神态,也懒得多作姿态,道:“那便脱了吧。”说完便坐在了房中的官帽椅上,这种椅子宽敞,便是风云墨坐在他身上也坐得开。
至于其余两个人,风恒远料他们也不敢在他跟前做什么。
“是。”风云墨应了,正要抬手去解衣带,徐腾忙道:“小公子生辰!下官也没带什么,便帮小公子脱衣为礼!”
说着已然到了风云墨身侧,摸上风云墨腰间,将几条衣带扯了下来。
风云墨微微低头,道:“那便有劳徐大人。”
程冠广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气自己慢了一步,不仅让这徐腾献了好,还先摸上了手!眼瞅着风云墨衣物一件一件被剥下来,他也忍不住了,上前拆下风云墨头上的银冠,摸着风云墨下巴道:“下官家中有一天然凝成的玉环,用来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