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谦九不愿承认,但是赫逻确实没有说错,毕竟这种长在自己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通过嘴硬去忽视的。自己那天带着系奴去密室,也有存着证明对方在自己心中并没有多大的分量而去做,但是自己在系奴昏过去后就坚持不下去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这么快这么坦然地在心里承认自己对系奴的爱意,因为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没有让自己去直面。
“我知道。”系奴在顾谦九胸前的头点了点,他知道公子自负,毕竟这么厉害的人自负不是很正常吗。
顾谦九扶着系奴的腿再次进入他的里面:“回床上。”
说罢又把系奴抱回床上。
但赫逻也是错的,顾谦九自知自己对系奴动情这件事上,他恼怒的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了系奴,因为这意味着自己的感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而不是赫逻想的所谓的多了一个给他人的把柄,这对有的人是一个意思,但对顾谦九不是。爱上系奴不是问题,爱上系奴的自己才是顾谦九心中最大的问题。
顾谦九自信能够护好系奴不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掣肘,但是至此他知道,那悄然成形的莫测感情才是他最大的敌人。这样的情感很容易让他在一些事情上失去方寸,亦或者,对于他而言,爱上系奴本来就失了方寸。
系奴躺在床上看顾谦九压过来,却始终没有等到顾谦九接下来的话,抿抿唇,开始用后xue套弄那青紫热烫的性器。顾谦九俯身去亲他,系奴便迎合,温顺得不像话,也安静得不像话。
混乱的情事后,系奴在顾谦九怀里睡着,难得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对面模糊站着一个白发人,对方在同自己说话,声音时断时续。
“你对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是天生的杀……更遑论是……输给你,我不冤。”
“我在乎的。”系奴听到自己这样说。
“在乎什么……你上次哭又是什么时候……你看到……想到的是把他们一个不留地杀了吗……”
系奴在梦里听着对方模糊不清的声音,心中没有什么波澜,似乎是真的不在乎,但又好像不是,不过总归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作何应对,他愣了好久,那梦境就沉沉下陷,人也慢慢睡得更沉。
早上系奴刚醒没多久,顾谦九就已经让人把香弄带进来了。
香弄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知道自己可能要面对什么,但等到了袖闲苑,入门进到里屋屏风外时,瞬间一种无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是石楠花的气味,在淮雪阁里的人对这个味道都不会陌生,而一晚过去依旧残留的气息只说明这个屋子里发生过的情事持续到了多晚才罢休,她来前也问过袖闲苑的侍女,昨晚顾谦九并没有留其他人,除了系奴。
香弄能模糊看见屏风里面有人坐在床侧,自己进来的间歇又多了一个坐起的身影。
“醒了?”顾谦九伸手拨弄着系奴微乱的卷发问到。
系奴点头。他的耳力太好,只因为对顾谦九的信任能够对其产生的声音充耳不闻而继续睡,对其他的声音都很敏感,所以从香弄等人进苑起他就已经有所觉察了。此刻见香弄人已经在这儿,就环顾寻找衣服,但没一会儿就想起来昨晚的亵裤已经被撕了,他只能一时无措地向旁边的闻弦知雅递去眼神寻求帮助。
顾谦九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地道:“那就先等我处理完事情再一起吃饭。”
一句话罢,顾谦九又让闻弦和知雅先站在一旁不要再多余地走动。
系奴无不顺从,也跟着不再有多余的动作,只用被子将自己脖子以下一丝不挂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抱腿坐在床上作壁上观。
他早就从其他人口中猜到了,香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顾谦九的枕边人,毕竟公子总不能这么多年来过得像个和尚。只是公子和香弄姑娘两人亲密到什么程度他就无从得知了。但是从香弄姑娘看到自己后对自己的各种言行,他可以看出,香弄姑娘对公子不只是一直简单的床伴态度,毕竟公子这样的人轻易让人沦陷是并不使人意外的。
他只是不懂,以香弄姑娘的身份地位,并不像也不可能是那种不聪颖的人,她为什么要不断地对自己使用那些无关痛痒的手段呢。
香弄被带进里间,接着系奴便听顾谦九简单地回溯了香弄是如何地成为相应楼的楼主,然后又简单地表达了一下今日叫对方来的目的:“如果更高的位置都没能让你获得足够广的眼界的话,那你就只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顾谦九自认不是个专断独裁的人,他末了补到:“有什么想说的吗?”
系奴眼见穿着比昨天葱白色还要出尘的月白衣衫的香弄缓缓坐在了地上,妆容Jing致,衣衫齐整,面上带着麻木与失神。
系奴想,结合自己此刻的状态和昨晚发生的事情,自己在旁人眼里一定像极了那种吹枕头风的佞幸,然后很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却不知这笑落在一旁的闻弦知雅眼里甚至成了一个佞幸得逞的笑。顾谦九无意间转头,正好注意到系奴的表情,便问他在笑什么,系奴犹豫了一下,终于凑在他耳朵将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