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直接便是前往天牢之中,看着牢狱之中瑟瑟发抖的舞伶之时冷笑道:“将人绑上刑架。”
“是。”狱卒闻言打开牢狱,将那舞伶拖拽出来后紧缚刑架之上。
礼王站在刑架之前将那舞伶上下打量一番,看着他原本妖娆的绛红衣物脏乱不堪突然笑道:“至今本王尚且记得当日你在父皇面前惊鸿一舞,一身绛红衣裳当真是惑心动人。”
“王爷……”那舞伶一听此言眼睛顿时一亮,随之便神色凄凉的哀声道:“王爷,红裳……红裳乃是被人所……”
“那时本王便想,如若将这身绛红衣裳染上血……又是何等魅惑?”礼王脸上尽是恶毒笑意,他看着红裳霎时变得惨白脸色冷声道:“不过有几分姿色的舞伶罢了,莫不是以为众人恭维几声便不知东西?来人。”
“王爷。”狱卒闻言赶忙上前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打。打到他招为止。”礼王自袖中取出绸巾捂住口鼻:“这牢狱之中当真是难闻的紧,一股子血腥味儿。”
“王爷,要不王爷偷偷气儿?”一直跟在礼王身后的狱头谄媚道:“这牢狱之中甚是Yinchao,王爷乃是万金之躯怎能屈尊降贵染了这血腥之气。”
“好大的狗胆。”礼王尚未说话一直跟在他身侧护卫厉声斥责道:“咱们王爷乃是奉陛下圣旨审案,尔这般言语可是要陷王爷于不忠不孝之境地?”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狱头一听此言吓得赶忙跪地磕头:“是小的多言。”
“哼。”那侍卫冷哼道:“知晓便好。还不赶紧给咱们王爷搬来座椅。”
“是。”那狱头闻言赶忙爬起离开。不过片刻功夫便急匆匆送来软座儿。
“王爷饶命啊……”此时那红裳亦被抽了几鞭,那狱卒下手甚是狠戾,这鞭鞭下去便是皮开rou绽甚是骇人。
“可愿说?”礼王靠在软座之上翘起二郎腿,结果侍从手中递来香茗品了一品:“说出来便能省了这皮rou之苦。”
“小的说。”红裳亦是被这鞭子打怕,他抽抽噎噎道:“小的乃是皇城云舞阁头牌,因这舞跳得好便被招入宫来……”
“接着打。”礼王将手中茶盅随手递给侍从抬头看着红裳道:“若是还不言实情便断他一腿。”
“王爷饶命啊。”红裳哭道:“小的所言皆是实情。”
“本王可并非要听你出处。”礼王冷笑道:“是何人指使你刺伤太子?”
“王爷明察。就是,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亦不敢刺杀太子。”红裳闻言顿时慌了神色,他只是一介舞伶哪里承担得起刺杀皇嗣这等大罪来?
“你自是不敢。你只需告知本王何人指使便可。”礼王眯起眼睛看着红裳道:“要知这谋害皇嗣乃是死罪,若你能将指使之人供出你便可保下一命。”
红裳哀声道:“王爷,小的一介舞伶哪里来的指使……”
“打。”礼王闻言对手持短鞭之人扬扬下巴道:“将他左腿打断。”
红裳一听顿时尖叫道:“我招,我招。”
“讲。”礼王笑眯眯的将是从手中香茗取来:“若是再敢敷衍当心你这条狗命。”
“是是。”红裳慌忙点头道:“小的,小的乃是被人唤去那处,小的去时那小太监便在等候。小的方才过去那小太监便前来与小的说话儿,小的……小的并不识此人便想离开。谁知,谁知太子此时冲了过来打了那小太监一巴掌,那小太监一愣转身便要逃走,谁知太子紧紧抓住人不放,他二人背着小的争执,小的并未看清怎地回事太子便倒在地上,而那小太监亦是被赶来侍从斩杀。王爷,小的实则冤枉啊。”
这舞伶所言却是实情,当时他却是未能看仔细这匕首究竟是怎地刺入太子腰腹之处。太子倒地之后那小太监便满脸惊慌的看着染血双手,看那模样怕是他刺了太子无误。只是,在那侍从赶来之时那小太监却是脱口而出‘并非我……’,这话儿还未说罢便被那侍从斩杀当场,而自个亦是被关入这天牢之中。
礼王闻言轻抿一口手中香茗,而后站起身来道:“先将人送入牢中,明儿接着问。”
“是。”狱卒闻言便将人自刑架之上解开送入牢房。
礼王带着侍从走出天牢,走了片刻之后凑到侍从耳边耳语数声。那侍从先是面露惊讶之色,而后便抱拳应下。
此时礼王却是心下思量,那舞伶之言不能全信亦不能不信。那斩杀宫人的侍从他亦是问过,确如这舞伶所言一般,太子与那宫人争执,随后便是太子抱腹倒地,而这侍从赶来之时便看到那小太监神色慌张双眼盯着自个染血手掌看,随后便弯腰朝冉越泽探去,这侍从心下一惊便直接抽刀而上,谁知仓忙之间错手将那宫人斩杀……
这如此一来倒真是没了有用线索,刺杀之人此时身亡,而舞伶与侍从所言皆可对上……
礼王此时甚是头疼,刺杀之人已身亡,舞伶与侍从二人皆是一样供词,太子这厢……太子?
“太子啊。”礼王恍然道:“走,前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