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之时冉越泽便清醒过来,他一清醒便有人告知了冉帝,冉帝赶至便看到面色苍白靠在床榻之上喝药的冉越泽。
“泽儿,可还疼?”冉帝挥开行礼的李太医,他坐在床沿之上满脸担忧的看着冉越泽道:“你这当真是要吓死皇爷爷么?”
“皇爷爷赎罪。”冉越泽勉强勾起一丝笑道:“孙儿无碍,倒是让皇爷爷担忧了。”
“泽儿,今儿这事儿你可要给皇爷爷说个真切。”冉帝叹气道:“你可知你满身是血的躺在床榻之上时皇爷爷……唉……”
“孙儿知错。”冉越泽挣扎着便要坐起身来,冉帝见状赶忙将人按住斥道:“你起身作甚?”
“这般躺着着实难受,孙儿想坐起身来与皇爷爷说话儿。”冉越泽笑道。
“莫要起身。”冉帝拍拍冉越泽肩膀道:“若是裂了伤口便要遭罪了。”
“是。”冉越泽顺从躺好,他看着冉帝亲自将锦被掖好不由红了眼睛:“多谢皇爷爷。”
“傻孩子。”冉帝右手扶着冉越泽面颊道:“你去那处偏僻之地作甚?”
“孙儿……孙儿只是……”冉越泽听言这话神色躲闪,他嘟嘟囔囔半晌也未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冉帝怒声道:“朕平日里便是这般教导你么?”
“皇爷爷息怒。”冉越泽赶忙告罪道:“孙儿说便是。”
冉帝闻言便嗯了一声,冉越泽这才将事情来龙去脉道了出来,正如先前冉帝所料一般,在翠云居之时他便觉事情有所不对,于是乎便匆忙离开前往太子宫想要将那人寻来问个究竟,谁知这整个宫苑找了下来都未曾见到那人。冉越泽心知被骗便差人去寻,直到有宫人言在冷宫院墙偏僻之地瞅见此人。于是冉越泽便匆忙赶至,并让宫人们暂且莫要动他自个上了前去,谁知这走到一半便听到那宫人言已按照主子吩咐将消息透露给了太子,且太子已赶去翠云居之中。此时冉越泽便知自个被人利用,他想也没想便冲上前去质问那宫人时何人要陷害与他,谁知这厢还未说几句话儿,那宫人便突然拔出短匕朝自个刺了过来,冉越泽不查便被刺中肚腹之上,而此时一直站与不远处的侍从赶了过来,抽刀将那刺伤冉越泽的宫人砍杀。
“主子?”冉帝听言冷哼道:“好一声主子,朕倒是要好生查查这宫中还有那个主子。”
“皇爷爷息怒。”冉越泽苍白着脸安抚道:“许是孙儿听错了。”
“怎会听错?”冉帝先是怒斥一声,而后看着冉越泽苍白脸色又叹气道:“你这性子可如何是好?日后可莫要再自个便冲了过去,你乃是我冉国太子,怎能万事自个上前?难不成宫中养的奴才是供奉不成?”
“是。孙儿知错。”冉越泽轻笑两声,而后右手抓起冉帝放在锦被上的手掌道:“皇爷爷莫要再气,如若皇爷爷气伤了身子骨孙儿可当真是大大的不孝。”
“朕身子骨甚是硬朗。”冉帝哼了两声,而后笑着拍拍冉越泽右手道:“你且安心养伤,此事便莫要再管。朕已吩咐礼王彻查此事。”
“是。”冉越泽点头应下。而后他便欲言又止的看着冉帝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有话想说?”冉帝看到冉越泽这般模样眉头紧皱,想要呵斥他一番又估计他此时身体,于是忍了又忍便将到嘴边上的话儿咽了下去。
“嗯。”冉越泽轻声嗯了下儿,而后吞了吞口水小声问道:“皇爷爷,不知离……”
“你自个都伤着还管他作甚?”冉帝听冉越泽问的乃是那离之时不由怒声道:“他在翠云居之中好吃好喝拱着。”
“皇爷爷可否让离前来看顾与我?”冉越泽小心翼翼的看着冉帝道:“这一路之上皆是与他在一起,所以,所以孙儿……”
“还以为是何大事。”冉帝想也不想便道:“朕这便差人将他唤来。”
“多谢皇爷爷。”冉越泽满脸笑意道:“孙儿便知皇爷爷最好。”
“哼。”冉帝笑道:“你这嘴儿倒是甜。”
冉越泽闻言便朝冉帝笑笑:“对皇爷爷自然是甜。”
冉帝看冉越泽这般笑闹模样便放下些许心来,他让宏公公将自个搀扶起身道:“今儿早些歇着,朕便先行回了。”
“恭送皇爷爷。”冉越泽闻言便要起身跪送。只是这刚动两下便被冉帝制止:“你莫要动弹。”
“是。”冉越泽目送冉帝离开。而后便赶忙差人前去翠云居将冷耀传唤过来。
“陛下,将那离放在太子身侧……这……”宏公公担忧道:“现如今倒是不知这离是何身份,若是将不明不白之人放在太子身侧怕有不妥。”
“他若是想动手早些时日便动手了。”冉帝不以为然道:“这离与太子在一起之时便让宫人跟在一侧,莫要放两人独处便是。”
“是。”宏公公闻言应下。
这翠云居即是太子宫附院自是离得不算太远。偏生这都要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冷耀还未能到。冉越泽靠在床榻之上朝屏风之处张望,直到听到声响,看到冷耀绕过屏风走了过来之后笑道:“